“大胆!我们三千营是陛下亲军!你哪来资格对我等下令!”
“不错!我们停在这儿的马车都是银车,车里的银子是太子给陛下的。
我三千营的将士直接接到圣旨,让我们把钱送进内帑!小子,你是禁军哪部的,也敢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看需要滚蛋的是你吧!”
“不错,小子,该滚蛋的是你才对!
这银子可是皇帝亲口吩咐,让我等压运进内帑的!
你跑来出撵我们走人,转头银车出事了,你一介小卒担待得起吗?马上进去通知大内总管喜公公,让他把宫门打开,让我们把银子送进去!
“不错,叫里头的人把宫门打开,否则等陛下回来后,定拿尔等开刀!”
“大家别和他说废话了,反正咱们是在按着陛下的圣旨行事,咱就不走,他还能怎么着我们!”
“我说那禁军小校,你小子就不怕陛下知道后,一怒之下,将你头上的官帽子摘了?
我告诉你,这里一车银子就是二万两,现在近二千辆车,四千万的银子!
这么多的钱,岂是你小子说撵就撵的?滚回去,叫你们头儿开宫门!
否则银子在外头出了事,就是你们守城将的责任!”
“我说了,你家主将和顶头上司都在我们京营,是他们叫你们把银车拉进京营!知道什么是京营吗?守卫京师安全的将士就是我们京营!
京营里足有二十万的士卒,再没有比那里更安排的地方了!
这事你们主将都同意了!马上赶车跟我走!
再耽搁时间,阻拦公务,本将就以不遵军法为由,斩了尔等以正军规!”
王垒心虚地大叫。
车夫里的普通民夫不知真相,他们只看到王垒身上穿的军服跟宫城守门禁军一个模样,便信了。
这帮人犹犹豫豫的,但还是动了起来。
普通车会一动,整个车队便走了型。
被充作车夫的锦麟卫一个个顿时吓得不轻。
这帮人打过硬仗,又是刚从血和火里走出来的悍卒,哪个不知队
型的重要性。
他们一边安抚队伍里普通车夫,一边跟王垒翻脸了。
“小子,你是不是不想活了!这银车都是皇帝的,拉你们京营算怎么回事?
滚开,别耽误我们奉旨办差!”
“那禁军小校,离我们三千营的车队远点,否则爷爷认得,爷爷手里刀枪可不认得你!马上走!别让爷爷再说第二遍!”
王垒眉头拧成个疙瘩,他没想到,这些车夫里竟还有锦麟卫!
按说,普通压运粮饷的车夫,不都就地征召民夫吗?怎么这些车……
哦,车里装的都是银子,所以三千营安排了一些个锦麟卫充作车夫。
王垒想明白了,他只得头痛地组织语言,争取把这帮子锦麟卫糊弄过去。
稍加思索,王垒就有了主意。
就听他大喝一声。
“胡说八道!你家主将都到我们京营了,他就没通知你们吗?
我告诉你们,别让再在这里耽搁时间了。你们这么长的车队把整个京城都堵了,不止宫门前这一块。
京城里有许多人都盯着你们呢!
想按着规整制度拿下你们三千营车队的,老子数都数不清!
现在,陛下在开大朝会,没功夫理会尔等。
宫里更没人敢作主,放你们这么多车进去!
听好了,因为种种麻烦,你们主将和我们禁军商量好了,把车队送到京营是最合适的。
因为那里最安全,地方又大!
我警告你们啊,不许说不走!
一旦天光大亮,你们即堵京城大街,又堵宫门,那时可不光我们禁军找你们麻烦!
就是京兆尹,五城兵马司,巡街御史等等都会找你们麻烦。
到了那时,你家主将司徒剑南又不在场,光靠你们三千营里的小校,难道想跟朝廷数个部门做对吗?www.
我告诉你们,就是太子爷在这里,也不敢说这等大话!
所以,你家朱将军才跑去我们禁军。因为那里就最合适停车的地方!
现在,你们这帮人明白没有?”
王垒说完,不管这帮人信没信,拿起手
里的鞭子,撵着那些个不动地方的车夫就是一顿好打。
他柿子捡软的捏,只要是民夫充做的车夫,但凡不动的,他上去劈头盖脸就是三五鞭子。
这些狠辣手段,逼得赶车民夫慌张就跑。
王垒一边打还一边叫:“往北走,往北走!京营在北边不知道吗?”
这厮那理直气壮的嚣张模样,给了所有人一种错觉。
那就是,这厮是奉了朱由劫和禁军上层的命令,跑过来通知的传令兵。
车夫里的锦麟卫也有些不敢吱声了。
不过还是有人担心地问:“我说那禁军将军,因何传令的是你,而不是我家将军?”
王垒闻言,心里一惊,忙说出准备好的答案。
“当然因为老子是禁军啊!你们这帮人以为堵了宫门就不是罪了?
要是不老子过来,你们以为城门的禁军只是不给尔等开宫门吗?
那是要将你们这帮犯上的家伙都记名的!
包括你们朱将军也一样要记上一笔!
现在,懂不懂为何是本将给你们传令?行了,解释就到这里,再想问,就给老子直接滚去京营,问你家主将去!走走走!动作快点!别在这儿堵着了!”
这下子,终于没人问了。
三千营的运银车队缓缓移动,竟听话的向京营走去!
京营一直驻扎在京城北门外,这些车辆自然从北门走。
守北门的禁军非但不拦这支队伍,还极为热情地为他们打开城门。
等车队完完全全的出了走出京城,从宫门方向,飞快的跑来一支队伍。
这帮人是由一个八人抬的官轿,以及数名骑士组成。
此时,轿子里的人急切地叫道:“不是说车队就在白虎大街吗?怎么现在一个人都没见到?那些车队呢?”
“公公稍等,待小的给您打听一下。”
一名骑士匆匆向前奔行,寻人打听。
轿子里的人怒到极致,从轿子里直接扔出一只恶臭的靴子,砸在了轿子边的一个校尉脸上。
“姓张的,要是车队出了事,咱家跟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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