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床后不久,何盛年就进来给我例行检查了,但是向来严谨认真的何盛年,今天的神色怪怪的,感觉魂不守舍,精神一直在游离,甚至在他在给我检查身体的时候,抓着我的手都能发呆。
“把你的爪移走!”北冥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何盛年的身边,把他抓着我的手拍掉。
“不好意思!”发觉自己失神,何盛年急忙跟我们道歉。
我问他,“何医生,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何盛年急忙携摇头。
“对了!何医生,你不是和苏蕊结婚了吗?你怎么不把她带过来,我很想她!”苏蕊那见色忘友的家伙,自从她结婚,我就没见过她了。
“她……”一说到苏蕊,何盛年的脸色更加奇怪。
“何医生,苏蕊怎么了?”何盛年言词、表情都在闪烁,我有些担心。
“哼!”北冥御瞥了一眼何盛年,“一定是对苏蕊用强的了!”
听到北冥御这话,我原本还想说北冥御你这话过份了,结果我还没开口,何盛年就先开口。
“我,我不想的!”北冥御的话一出,何盛年马上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我昨天晚上喝醉了!”
“啊?“何盛年的话,让我吓了一跳,”这么说……在昨天晚上,打雷的晚上,你把苏蕊那个了?”
“是!”何盛年老老实实地道。
“天呀,你知道不知道,苏蕊她……”天啊,何盛年怎么这样。
“我错了,我以后一定加倍对她好,一定对她很好很好!”何盛年不停地道歉,脸上都是想抽死自己的表情。顶点小说
“我找了她那么久才找到,结果……”何盛年一个七尺男儿,说着说着都哭了。
“唉,何医生,怎么说你好呢。”看到何盛年这样,我都不忍再骂了,便把苏蕊为什么怕雷和苏蕊母亲的事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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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何盛年自己都不清楚,他是怎么走出病房间的。
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后,何盛年急急地往家里挂了一个电话。
“少奶奶她怎
么样了?”电话一接通,何盛年就直直地问道。
“少奶奶今天一天都在房间!”接电话的香婶。
“没有下来过!”何盛年的声音更急了,“那你怎么在这,我不是让你一直在房间陪着她吗?”
“少爷,是少奶奶饿了,我下来给她拿吃的。”电话那头的香婶很无辜。
“她肯吃东西了?”一听到苏蕊原意吃东西,何盛年的心好受了一些。
从阳台事件的这一天起,苏蕊又很多天没有看到何盛年了。
最初几天,苏蕊还只是失落,到了后来,苏蕊是绝望。
现在何盛年,一定又是在外边风花雪月了。
她总是忘了,何盛年是一个花心,自私,又残忍的人。
在房间越呆越烦,苏蕊走出房间,到小澈的房间去。
小澈的房间,是在何盛年的书房旁边,在走过何盛年的书房时,苏蕊听到了里边有声音。
何盛年的书房门是打开的,她不由得抬头看进去。
苏蕊这一看,眼睛不由得瞪大。
在书房里的不是何盛年,而是小澈。www.
小澈小小的身体,坐在何盛年的办公椅上,对着电脑说话,那模样像是和人视频。
小澈是在和谁视频的?
苏蕊快步走向小澈,来到小澈的身后。
“妈妈!”看到苏蕊,小澈紧张了起来,他想把电脑合上。
“张超!!”已经来不及了,苏蕊已经看到电脑上的人。
张超并没有事,何盛年在张超的老家,给张超安排了一份很好的工作。
小澈能和张超通话,也是何盛年教他的。
“苏蕊,其实何医生人很好!”屏幕那边的张超突然为何盛年说起好话来,“其实在过去,何医生不是不想照顾你和小澈,而是因为他一直没有找到你,他一直在找你!”
“张超,你在说什么?”苏蕊的身形一颤,本来看到张超,苏蕊已经很意外了,张超的话,让她更意外。
也就在这一颤当中,苏蕊的手碰到书桌的一角。
“啪!”一本笔记本从收书桌上掉下来。
苏蕊急
忙去捡。
笔记本已经被摊开,入眼的第一行记,就是日期。
那个日期是XXXX年的2月8日。
那个日子,苏蕊记得,那一天,就是在何盛年怀中醒来的那一天,也是她匆忙逃离的那一天。
苏蕊的目光往下移,何盛年苍劲有力的字,就跳入了她的眼帘:
醒来,她已经走了!
虽然不记得她的长相,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可是我很确定,就是她了,我的妻子就是她了。
妻子!她!
看到这样的字眼,苏蕊的眼皮轻颤,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急急地翻开下一页。
XXXX年2月9日,晴
问了宴会所有人,也没有认识她,也找了安排她的人,对方只知道她是从华国来的。
XXXX年2月10日,小雨转阴
今天遇到一个身形和她相似的女子,我傻傻地冲上前去抱了,可是不是她。
XXXX年2月11日,晴
整个洛杉矶的华人区都翻遍了,还是没有找到她。
你……是不是在躲我?
5.
XXXX月2月30日,阴转多云
回到国内了,在美国找了二十多天,没有找到她,也许她回国了。
你……是不是在躲我?
28。
XXXX月4月30日,阴
国内没有找到,明天去韩国。
你……是不是在躲我?
48。
笔记本每一页的记录很简单,都是三行字,第一行记录每一天的动态,第二行都是在问她,是不是在躲他,第三行,是一个数字。
前面两行,一眼就看得懂,可是第三行的数字,苏蕊不太懂,不明白这数字指的是什么东西。
苏蕊翻动笔记本的手,都开始发抖了,她继续往下翻。
到了下边的记录就更简单了。
第一行是国家,第二行是她是不是躲他,第三行是字数。
国家不停地变动,字数不断地变大,只有第二行没有变。
记录简单枯燥无聊到暴,可是却让翻动这些记录的苏蕊感到呼吸困难。
眼里的眼泪从稀到密,一页一页地打湿了笔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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