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原。
小路越走越窄,从最初的一米左右,到后面仅仅只有一尺的宽度。
加上附近像是被大火烧过的草丛,以及更远处一片黑暗,无法窥探的荒漠,让人感到一种说不出来的压抑感。
而且四周的温度越来越低,阴冷的气息在不断涌动。
一直跟随在身后的唱歌女从一开始的偶尔吟唱,到现在几乎已经能够听到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
这代表厉鬼正在发生变化,可能很快他就会迎来袭击了。
前方再次出现一间木屋。
江桥轻车熟路的走过去,一脚踹在摇摇晃晃的房门上。
砰!
大门在巨大的冲击下,直接飞了出去,露出了黑漆漆的屋内情况。这间房子没有灯光亮起,也没有桌子和木箱子,看上去空荡荡的。
但是,一股腐烂的恶臭却随着房门的打开扑面而来。
江桥正准备绕过去继续前进。
突然。
小木屋的地面裂开一道道痕迹,一只只腐烂的手臂从下面伸出来,一把朝着江桥抓了过来。
这些手臂有三米多长,在关节部位有针线缝合的痕迹。
看上去应该是由许多人手拼凑而来。
不过这些厉鬼对江桥没有什么威胁,仅仅只是站在原地,这些抓在他身上的手臂就自我断裂。
显然它们无法抵挡自身伤害乘以一点五倍后的反噬。
仅仅一个照面就全部重创,摔倒在地。
随后。
江桥走进木屋,从地板下抓出了以一具高度腐烂,身上长满手臂的尸体,看上去像一只多脚蜘蛛。m.
“又是这种人为制造的鬼怪。”
这东西他见过已经不止一次了。
看来厉鬼和人类结合的尝试不仅仅只有“新人类”在做,恐怕很早以前,其他势力也进行过尝试。
把木板彻底掰开后,地板下露出了一些臭气熏天的土壤。
除此之外。
还有一张纸条。
“那只邪祟无处不在,就像是风一样,充斥着四周,根本无法逃跑。”
“我给它取了一个名字,风神。”
“我将自己埋葬在地下,希望能够躲过它的追杀。如果没有同伴来救我,或许当你看到这张纸条的时候,我已经死了。”
“陌生人,或许
你可以选择把我的身体带回南疆,会有人支付了一笔巨额的报酬。”
纸条上的信息很简单。
看上去这只疑似人造厉鬼的家伙,生前应该是活人?
他来到了这里,并遇到了麻烦,于是选择将自己埋葬在地下,等待同伴的帮助。
如果最终死在了这里。
希望有能够偶然挖出他的人,把他的尸体带回南疆。
这是一个将死之人回归故乡的愿望。
没什么特别的。
能够来到这里的人大多不简单,确实有机会将他的尸体带走。
前提是碰巧来到这栋木屋,又遭到了攻击,并选择挖开木屋的地板查看下面有什么。
这样说起来的话,条件还蛮苛刻的。
除了这个请求外,真正吸引江桥注意的,是对方提到的一只被取名为“风神”的邪祟。
这也是导地方只能躲在地下的罪魁祸首。
“像风一样无处不在,无法躲避……”江桥下意识看了看附近。
荒原上确实有一股阴风一直在流淌。轻轻从身上刮过都能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但这在灵异空间里并不算奇怪。
没有阴风才是奇怪。
“此人生前实力不差,而且疑似来自南疆的大势力。南疆很特殊,那个背棺人就是南疆的高手。”江桥想起了摩城击杀的那名七阶高手。
眼前这具尸体生前未必弱于背棺人。
“神这个称呼是不能乱用的,达到七阶的高手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所以他称对方的风神。”
“那么这个风神大概率最差也是半神的层次。”
江桥的脸色凝重了起来。
如果这片荒原真的存在半神的话,确实有些麻烦了。
不过他也并没有太过担心。
以他的实力虽然无法对抗半神,但想要逃跑的话也并不难。www.
这也是他敢深入灵异之地的地气。
只是。
如果真的有半神的话,那么接下来的危险性恐怕需要提高好几个层次了。
继续往前走。
身后的歌声与脚步声时不时响起。
双方依然处于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女鬼随着跟着他,但并没有发动袭击。
很快。
下一栋木屋出现在了眼前。
这一次,木屋的大门是半开着的,
而且内部多出了很多家具设施,像是以前有人居住过。
江桥看见屋子里有床铺、衣柜、沙发、桌椅、水杯……都是日常生活用品。不过它们看上去老旧不堪,至少已经有几十年历史了。
“几十年前,这里有人居住过。”
“是隐居在荒原里的隐士,还是一些大势力派驻进来的高手?”
江桥认真的查看了一圈。
最后目光一凝。
他在柜子的角落里,发现了一块指针逆转的手表。
“几十年了,还在运行。这不是普通物品,而是一只厉鬼制作而成的灵异物品。应该是当初这间屋子的主人留下的。”江桥心中判断。
“不过这块表内的厉鬼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差不多快要消散了。”
“不知是不是当初受到过重创。”
他把玩着手表,很快就发现了寄存在里面的一只快要消散的厉鬼。
不过。
这只厉鬼虽然正在不可逆转的走向死亡。www.
甚至整块手表已经半废,无法再使用其中的能力了。
但是它散发出来的气息,那种灵异本质上的强大,却依然让江桥有些吃惊。
这就像是破碎的钢铁也依然是钢铁,绝不是一团棉花可以来碰瓷的!
“这人看上去走的是和进化者差不多的路子。”
“而且和‘新人类’的进化者不一样,这人还对身上的厉鬼进行了改造,拥有了更强大的力量。”
“实力不好判断。”
“但是从这块表上的气息,以及这片区域的危险程度来分析,恐怕已经达到了八阶。”
“真是不可思议。”
将手表扔回柜子后,他继续在屋内翻箱倒柜,陆陆续续又找到了一些损坏的灵异物品。
当他离开木屋的时候,手里对出了一根破破烂烂的日记本。
“居然还写日记。”
“看来不是个正经人。”
将日记本揣进兜里,江桥离开了小木屋。
他并不知道的是。
就在他前脚刚刚走出房间的时候,那块被他扔进衣柜的手表上,突然发生了变化。
表盘里的刻度、指针慢慢的消失不见了。
一只死气沉沉的眼睛从里面露了出来。
它死死的盯着门口。
似乎外面有许多人正在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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