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到名,青梅不得不抬头看向家中最有威望的张婆子。
谁知,这丫头一抬头,眼泪就掉了下来。
“奶奶,我,我想问问张向明。
我,我觉得他人不错,也是个勤快的。
大,大不了这成亲后,我和他,和他从张家分出去。”
听到青梅的话,全家人都皱起了眉头。
一直没说话的朝歌,倒是有几分理解她小女儿的心思。
云青梅一直在云家的羽翼下保护长大。
虽然和普通村里姑娘一样,啥活儿都干,但云家也不是重男轻女的人家。
她从小到大,根本就没经历过什么人心险恶的事情。
这年纪的她和未婚夫情窦初开,情浓蜜意也实属正常。
冷不丁的让她忽然和喜欢的人分开,是个小姑娘都做不到。
更何况这问题是出在张向明的母亲和他大嫂身上,不是出在张向明本人身上。
见张婆子又是冷下了脸,朝歌急忙开口,免得张婆子的严厉,将胆小的青梅吓到。
“奶奶,我看这事儿呢,其实也不用那么麻烦。
听闻青梅已经和张家儿郎定亲一年多了,让青梅就这样断了这门亲事,一时她的确有些接受不了。
不如先看看张向明的人品如何吧......”
朝歌说完秦氏的法子,青梅双眼满是雾气,一脸茫然的看向在座的各位长辈,不再说话。
秦氏和朝歌的意思差不多,若是张向明本人没问题,值得托付,到时候无非就是再争取一把,让张家娶了青梅后立即分家,并且把分家的文书条条款款都写清楚。
最后,青梅和张向明最多是尽义务的尽孝道,张家想要占青梅和二房的便宜,也不是那么好占的了。
张婆子毫不犹豫就点头同意:“也是,能不悔那是最好的,那就听你四婶和小鸽子的,试试那小子,是不是和他娘差不多的人。”
青梅最终还是点头了,她就算不想点头也不行,她娘那态度,还有在场各位长辈的态度,都已经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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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了。
的确,现在他们家不一样的,若是她嫁的婆家,以后打着云家的旗号,在外作威作福,或是想方设法的占云家人便宜,婚后这日子也是难过。
就算分家,那也是她婆婆,她婆婆可以仗着她长辈的身份,对她任意指点。www.
到时候若张向明也是向着她娘的,这日子根本没法过了。
饭后,云长把朝歌叫到了一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这模样,吓得朝歌以为他要干啥时,他才是缓缓开口:“你现在孩子也生了,月也满了。
羽墨也在这家中陪着你,虽然爹不知道他为何不肯出现在众人面前,表明身份。
但爹相信你是有分寸的,不管怎样,你们两个孩子都有了,爹也自然是希望你们都好好的。
那边作坊你大伯二伯还有季怀张衡看着,倒是出不了茬子。
而且作坊的事情,几乎也已经步入正轨,爹想出去寻你小弟了。”
闻言,朝歌松了一口气,但一想到外面的世道,又是多了几分担忧。
“爹,我说让你不要出门,你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这样吧,到时候你将黑豹带上,我再和羽墨说一下,他身边的人,比我们买来的护院功夫都好。
你身边有人护着,我也才放心。”
见闺女没阻拦自己,云长也放心了。
“好,那明儿我带你二伯娘他们回去后,将家里安顿一下,我离开前再来县城看你。
朝翼和朝语,就辛苦你看顾他们了。
若是一年都没你小弟的下落,爹会回来,那时候你小妹也十六快十七了。
这亲事儿也必须该张罗,你母亲不在了,就辛苦你这当大姐的帮忙先看着点,等爹回来,再一起长长眼。”
朝歌点头,没再说别的。
回到后院,奶娘屋子里传来了逗弄孩子们的嬉笑声。
朝歌抬步进了奶娘的屋子,几个孩子都睁着眼睛,正在各自的奶娘怀里,大口大口吃着奶。
其实朝歌的身体虽然不错,但奶还别说,真没啥。
可能连一个孩子份量都不怎么够,看着这些个孩子,吃饱喝足后,已经知道拿大眼睛看着自己这个娘了,朝歌和他们玩耍了一会儿,直到他们都睡了,才回了自己的屋子。
推门进去,入眼的便是屋子中央八仙桌上,还未动过的菜肴。
朝歌蹙眉,抬眸看去,就见君羽墨还在书桌前忙活着。
“就算在忙,抽个时间也该把饭吃了呀。”
她和君羽墨之间,又没有什么多大的问题。
回想一下,指不定就是君羽墨太忙了,自己才是胡思乱想。
自己的男人不顾惜自己的身体,她这当娘子的也该提醒才是。
君羽墨早就知道朝歌回院子了,他有内力,朝歌在奶娘屋子中,逗弄孩子们的声音,全部都传进了他耳朵里。
但见朝歌都不着急回屋看他这当丈夫的,君羽墨的心里就越发的堵得难受。
朝歌话落,直接出了屋子,转身就吩咐紫萍进屋,将饭菜收走,重新再做一份过来。
吩咐好后进屋,朝歌才发现,今日的君羽墨有些反常。
之前,她一回来,每次君羽墨都是及时放下手里的活儿,先和自己说话的?www.
而现在的君羽墨,居然还在埋头写着东西。
朝歌蹙眉,就朝着书桌走去。
正想看看他有啥忙不完的,就算是皇帝,还有时间去各宫妃嫔那里串个门儿,这君羽墨总不会比皇帝还忙吧?
谁知,她刚走到书桌前,君羽墨一手直接搁下了手中毛笔,一手已经拉着她的手腕,一个用力,她整个身子就跌坐在了他的大腿之上!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男人那浓浓的气息就将她整个人从头到脚包裹了起来,红唇直接被他霸道堵上!
朝歌脑袋瞬间空白,直到君羽墨的大手,直接从脖颈处往她衣襟中专去,她才猛地清醒,急忙就是止住了他继续作乱的大手。
“娘子,你果然是嫌弃为夫了?”
君羽墨幽怨的声音,在朝歌头顶响起。
朝歌简直是冤枉了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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