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阵意外,而秦佳灵忽的一阵如释重负!
她是万万没想到,自己老实交代后,朝歌真的会这么容易把她给放了!
在听到那句“丢出去吧”时,她以为自己在做梦,完全的感觉不可思议?
她以为,今天她不死都得脱一层皮的。
等秦佳灵被扔出云家时,云家大门关上那一刻,她从地上爬起来,回头望着那云家的匾额才发现,自己浑身除了血外,还有一身的汗水和尿液。
朝歌一个乡下姑娘,如今能有这样做生意的本事,还能如此有银子,她没一些手段,如何能做到今天这成就?
果然,他们全家,都是低估了这云朝歌!
“小鸽子,谢谢你,四婶知道,你是看在四婶的份上,才这样轻易放过了她。”
秦氏就是这般聪明的女子。
朝歌什么都不说,她也看出来了。
朝歌看向秦氏,勾唇一笑:“你是四婶嘛,心地善良,念及旧情无可厚非。
我们都是人,也不是地狱出来的恶鬼,没半点热血的。
只不过是放她一条命而已,这个情面,卖四婶你一个。
但我不希望他们知道,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不然......”
“我明白,不然他们以为我对那个娘家,还有一丝丝的感情。
不过经过这件事后,我算是彻底跟他们没了关系了。
小鸽子你放心,日后若是他们还有别的歪心思,到时候你可以直接动手。”
无毒不丈夫,或许秦氏初入商圈半年时间,也明白了这个道理。
一直未说话的云家二房两口子,看了看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真是没脸看朝歌了。
“小鸽子,是二叔对青山疏于管教,差点酿成大祸。
我看,这件事后,还是让青山跟我们回去吧。
万一继续是留在这店铺,以后指不定还要做出什么蠢事儿,害了你的店铺。”
青山抿唇,垂下脑袋。
当他再一次亲口听到秦佳灵的话时,他才真正的意识到,自己究竟蠢得有多彻
底。
她的家人们,一眼就能识破的阴谋,他却偏偏要撞了南墙,才肯回头。
“小鸽子,是我愚蠢,差点被人利用,酿成大祸。
我,我......”
事到如今,云青山也不知该如何,才能弥补自己的过错。
“我”了半天,也没我出过所以然来。
“每个人都会做错事,你何况还是我的亲堂哥。
机会肯定是要给你的,今儿我逼秦佳灵亲口说出来,目的只有一个。
那就是想让你亲耳听听,你所谓的善良是如何被人利用的。
我们可以善良,但是你要知道,你的背后现在是云家。
如今云家,在岭丰县扶摇直上,大家都看在眼里。
想要窥探我们云家商机的人不在少数,希望今后,你要有个起码辨别的心。
不是随便一个人,对你好,你就可以给人家掏心掏肺的。
现在我们的酒作坊刚开始试营业,已经有人开始觊觎了。
若是以后,你和青木哥各自分出去,都有自己的产业时,谁又为你把关这些用心险恶的人?”
“是啊,你这孩子,不吃吃亏,就是长不大!
最是气愤的,你明明就有未婚妻,为何要频繁的去和一个女子打交道?
她可怜?你可以让家中女子去接济她,你用得着亲自去吗?
起码的防人之心都没。”
王氏看着自己儿子,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好在这事情,只是一个阴谋,万一生米真的做成熟饭了,还不知该怎么和那定亲的人家交代呢。
“好了,青山哥你先回店铺吧。
既然来县城就是学东西的,这人心险恶也算是你学习的其中一项,以后多长几个心眼儿。
特别我们还是卖酒的,这东西若是让人做了手脚,吃进肚子,回头栽赃陷害,更是麻烦。”
云青山点了点头,本来耷拉下来的脑袋,也不由缓缓抬起。
“我明白了,谢谢你小鸽子。”
等云青山走后,朝歌看向王氏:“青梅的事情如何了?”
“哎,别说了
。
一个个都是不省心的,我们找了个青楼女子,扮做大户人家的姑娘去试探,一试一个准儿。
他们还真以为那女子,是大户人家的女儿。
和他们儿子发生了关系后,那姑娘还当场给了十两银子给他们,让他们去置办聘礼娶她。
张家人以为自己儿子又是攀上了高枝儿,比起我们这种刚起家的泥腿子好多了,自然是跑来退亲了。
当时村子里闹得那个难看,你青梅妹子到现在,都还将自己关在家里,整日的以泪洗面,没脸出去见人了。”
“如此也好,就算被人笑话退亲,也比起跟那样的人过一辈子好。
回头,将青梅接来吧。
让她跟着青丽好好学学,先别急着说人家了。
反正离十八岁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先让她提升自己,以后再找个好人家,更是容易。”
这话是秦氏说的,朝歌觉得如此也好。
让她在家里,还不如来县城,跟着青丽或是朝语学学字儿,再学学做生意的本事,指不定她那性子也能改改。www.
等这边事情安排好后,朝歌带着两个丫鬟,还有暗三,直接去了县衙!
得知朝歌来了,还指名点姓的要见自己,陈堂安一阵意外。
“云老板今儿怎么忽然登门了?
瑶儿今日一早,正好去了寺庙,过一会儿大概就该回来了。”
“陈大人,我们开门见山的说吧。”
见朝歌这架势,陈堂安果然没猜错,她这是来者不善啊!
“云老板但说无妨。”
“我和你前妻之间的事情,你应该也明白。
我呢,不是个惹事儿的人。
但若真的有人惹到我头上,或是算计我家人,甚至要我家人性命时,我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本以为大家心知肚明就是,谁知朝歌今日,会直截了当的挑了明白,摆在了明处。
一时,陈堂安脸上的笑容,也顷刻间消失,挂不住了。
他微垂了眼眸,静默了周边所有的空气,良久才是缓缓抬眸,眸光中多了几分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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