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了下来,墨其走向了身后被拖得浑身鲜血的黑衣人,而云朝语再次推开了后窗窗户,好奇的张望着。
不等墨其开口,那黑衣人却是抢先开口了:“你们杀了我吧。”
云朝语!m.
“姐夫,你还真是料事如神!
都这样了,这人怎么嘴巴还这么严?”
“有些人是受过训练的,死对他们来说,并不算是最难的。
罢了,让墨其将人杀了,丢下山崖去,甭要浪费时间了。”
暗三领命,去传到了君羽墨的话,没一会儿,外面的惨叫声从山崖底下传来。
朝歌没有说什么,但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马车再次前进,这也是他们出门这么长时间以来,遇到过最离奇的一次暗杀。
她想不明白的是,他们这刚踏入了瞻南国,莫不是就被人盯上了?
“君羽墨,这刺杀你的人,我觉得和之前的那些人有所不同。
你都说了,会这种邪门歪道的人,是瞻南国的。
我们这才踏入瞻南国没两天,就遇上了这样的人。
难不成,你在瞻南国也有仇人?”
“为夫在每一个地方,都有仇人。”
朝歌:“......”
看着朝歌吃惊的眼眸,君羽墨伸手拦住了她:“是不是后悔跟为夫一起出来?”
“嗯嗯,早知道你是个这么危险的人,我觉得我自己出来,应该也不会招惹这么多祸端了。”
“你是我的女人,这早晚会成为公开的事情。
做我的女人,唯一不好的,大概就是会被很多人惦记。
这是为夫愧对你的地方。”
看着君羽墨眼里认真的神情,朝歌轻笑出声:“你现在说这些,是不是已经晚了?
我都已经上了你的贼船了,如此看来,我和孩子们还是先不要跟你回京城才是。
再怎么样,也得等孩子们大一些了,才更安全。”
“在哪里都会有危险,与其如此,还不如将你和孩子们放在眼皮子底下,有为夫的人保护着,还更放心。”
马车在大山里行驶了又是数天,终于是进入了一个小镇。
“
真奇怪啊,这些人下午来赶集吗?”
看着外面的人来人往,想着君羽墨的提醒,朝歌也不打算出去看热闹。
马车继续穿梭在狭窄的街道上,倒是云朝语被车窗外的热闹,吸引了视线。
这几日,他们几乎都在山岭中赶路。
所见的人屈指可数,冷不丁的看到这般热闹景象,小女孩心思的她,也是多了几分向往。
“若是喜欢,我们下去走走。
这边的人,住得都比较远。
一般情况下,一个月就缝两三次集。
等他们从自己寨子走到集市,都得花好几个时辰的时间,所以一般下午人多,也是很正常。”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瞻南国的人都太邪门儿了,出去万一是遇到什么,耽误时间是小事,若是惹上麻烦,就不好了。”
朝歌想到自己对前世的一些传说和了解,根本就不打算去凑这热闹。
谁知,君羽墨直接牵起她的手,就将人往马车外拽去。
“有为夫在,若是有危险,也会为你挡在前头。”
看着君羽墨脸上的温柔,忽然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朝歌顿时没好气瞪了他一眼。
两人一下马车,走在这全是瞻南国服饰人的中间,君羽墨和朝歌的身上的衣服,显得尤为的醒目。
再加上两人的容颜,更是惹来不少路人频频回眸张望。
“公子。”
才走出去几步,忽然两个羞涩的瞻南国姑娘,就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一声公子,叫得脆生生的。
那眉眼间望着君羽墨,眼里全是爱意。
君羽墨吓得搂着朝歌,就急忙后退了几步!
谁知,那女孩见状,也不害羞了,拿出一个三角香囊,就要往君羽墨手中塞!
君羽墨蹙眉,带着朝歌转身赶紧儿上了马车!
这画面,看得跟在他们身后的云朝语,一脸的瞠目结舌!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后脖颈衣领一紧,身体直接被拽走!
回眸一看,她才发现是她大姐将她给拉回了马车。
“什么意思啊?
姐夫你跑什么?”
“你姐夫再不跑,那
个女孩就得当他小妾了!”
“啊?
这些女的,都是看上谁,就做谁女人的吗?
怎么和我们沧澜朝不一样?”
“也不是吧,有些地方是。”
君羽墨脸色怪怪的,他还真没想到,这小镇上的女子,也是如此生猛!
“算了,还是赶路吧!
这些个女人,可是沾惹不得。”
“为什么,姐夫可以拒绝就是啊。”
云朝语一脸疑惑,谁知话音刚落下,马车外一阵女人的声音响起!
她急忙好奇的推开窗户,往开看去,就见一道有些熟悉的身影,忽然从一群女人堆里,用轻功逃走了!www.
“我难道眼花了?”
“什么?”
听到云朝语的喃喃自语,朝歌疑惑道。
“我刚刚看到有一群瞻南国女子,围着一个男子,那男子用轻功逃走了。
那身形,怎么感觉有些像东方慕啊?”
“不会吧?东方慕之前受那么重的伤,我们才走到这儿,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和我们出现在同一个地方?”
君羽墨看了一眼傻乎乎的云朝语,垂眸勾唇一笑:“这可说不一定。
我们也离开好些时日了,他花几日时间恢复,再用轻功赶路,也是极有可能追上的。”
“不可能,大概是我眼花了。
现在他们东相国内忧外患的,他怎么可能撇下他皇祖父跑出来?”
“不,昨晚你们睡着后,我收到密保。
东相国十几年空缺的储君之位,在三日前已经有人了,正是皇后的儿子,南王。”
云朝语!
“真的?
我怎么有些不敢相信,难道东方慕的皇祖父,是被那坏皇后给逼迫的?”
看着云朝语眼里的震惊还有担忧,君羽墨和朝歌相视一眼,夫妻二人眼里,竟是忍不住的笑意。
“你这丫头,是不是太关心人家了?
那是国之大事,你操那么多心干什么?”
“不是的,我就是震惊而已。
之前东相国皇帝那么坚决,我猜想太子之位,大概是留给东方慕的吧。
谁知这东方慕刚被人刺杀了,他皇祖父怎么就立了那南王为太子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