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你在这京城也待了一些时日吧?”
“嗯,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但是以前,我跟在主子身边,几乎在军营的。”
“那个沈先生,你见过没有?
能有如此手笔,出手就送我爹一所这样的宅子,我想肯定不是简单的人。
你可知晓,这京城有哪些姓沈的人家?
我总觉得,这沈先生对我爹,是不是有些好过头了?”
“姓沈的倒是有两个官宦人家,一个是工部尚书。
还有就是沧澜朝的皇商,也是沈家。
那日沈先生来客栈时,我也仔细看过他,但是并不认识他。
可看他身上的气质,又不像是商人。
但若是工部尚书家的话,也不像。”
“那我爹就没问问人家是做什么的吗?”
老五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朝歌,眼神一如既往的平静。
但朝歌明显的,看出了老五眼神中的,无语。
“云老爷什么性子,夫人难道你还不了解吗?
他一见到沈先生,就被沈先生身上的那些气势压迫得,话都不敢多说。
他哪里还敢去问人家的身份呢?
再说了,冷不丁的忽然问人家身份,也是不礼貌的嘛。”
“好吧,那今晚上我去问。
你记得待会儿把信写了,抓紧时间送出去。”
朝歌转身之前,还不忘再次提醒到老五。
随后,她去看了一下冷烈承,今日的冷烈承气色也算不错。
大概是手术麻药过了,这小子躺在床上,也知道疼了。
“大姐,我这腿是不是没得救了?
我怎么感觉,比之前更痛了?”
“别担心,大姐昨天给你重新固定了骨伤,用了最好的接骨药。
你的腿,不出半个月,就能正常走路了。
这些时日,你都不要动到那条腿了,有什么需要,让你薛飞大哥帮你就是。”
“最好的接骨药?
那,那是不是很多银子?”
“别担心,当初我送你们去西林县,找你大姐的时候,你大姐想让我后半辈子好过一点,给了我好几千两银子呢。
这么多银子,你还怕我不够给你治腿的吗?”
“可是......”
“别可是了,大姐待会儿上街去,给你买些书回来,你没事儿可以在床上看看书,打发打发时间。
到时候这腿,不知不觉就会好起来的。”
不到午时,朝歌就来了岳风酒楼。
这一次来,还是薛飞驾着马车送朝歌来的。
薛飞的伤,昨天才撕裂过,还又多了一些鞭伤,他虽然说没事儿了,也没昨天疼了,但朝歌知道,这些伤哪怕就算空间溪水,也不可能一下就好的。
本想让他多歇息两天,但薛飞说还要去客栈辞工,朝歌也就只有让他一起了。
两人完全可以走路去客栈,但因为朝歌给萧哲瀚准备了一些礼物,所以才乘坐马车的。
到了酒楼,掌柜的看着朝歌,一如既往的乐呵呵迎了出来。
“掌柜,我要一间雅致的包间。”
说完,朝歌就将一个木质礼盒,放在了掌柜手中。
“这是我给你带的葡萄酒,掌柜的可以尝尝。
海外来的,也不知我们沧澜朝有没有呢。”
双手接过沉甸甸的礼盒,掌柜简直觉得受宠若惊!
“这,这......”
“掌柜的别客气了,掌柜昨日还带人帮我呢,小小心意,还请掌柜收下。
若是掌柜要和我见外,那以后我还是少来了。”www.
当这么久的掌柜,还真没人给自己送过礼物。
要说送礼,也只有他看着去给别人送的份。
谁知也有这么一天,他居然会收到客人的礼物呢?
“好,好好!
多谢小姐了,那在下就不客气收下了。
包间有的,要楼上还是后院?”
“隐蔽一点的吧,我不喜欢被人打扰,还要谈些事情,所以最好清幽一点。”
“那就最上面,最上面只有一间,晚上才有客人定,今儿中午还没人呢。”
“那行,这是今日的菜钱,待会儿我不希望是别人付钱。”
听朝歌这样一说,掌柜不得不先接住她给的银票。
“好好好,之
后再找零给小姐你。”
“不必,若是有多余的,记在账上就是,下次我来再扣除就行。”
掌柜的连连点头,亲自将朝歌送上了酒楼。
没一会儿,萧哲瀚就来了。
看着早已等着自己的朝歌,萧哲瀚倒是显得有些风尘仆仆。
“云大夫,已经打听到了。
之前去西林县的官员,一共有两个,在这册子上,名字地址都写好了,你要找人的话,按照上面去找就行。”
接过册子,看着上面的两个名字,朝歌的眸子冷了几分。
随即,她将其合上,便是放在了一旁。
她没想到,萧哲瀚这么快就将人问道了,本还有几分不抱希望的,但这样的话,待会儿她就可以直接上门找人了。
“这次多亏瀚世子了,若不是你,我还得大费周章。”
“云大夫客气了,现在这个点了,我让小二先来点菜。”
“好,只是我也让掌柜选了几道招牌菜,先做着。
瀚世子你看看,可还有什么喜欢吃的。”www.
随后,萧哲瀚又是点了几道菜,两人全程有一搭没一搭的品尝着岳风酒楼的美食,倒是没有再聊其他的。
气氛其实还算融洽之时,朝歌朝歌那出了几个盒子,放在了桌上。
“这是送给瀚世子的礼物,就全当你帮我大忙了。”
看着朝歌从旁边椅子上,抱出来的盒子,萧哲瀚一阵的意外。
正想拒绝时,忽然外面响起一道道的争吵声,彻底将这融洽的气氛给打破了。
“小姐,这包厢里都是贵客,你不得擅自进入。”
“滚开!”
女人嚣张跋扈的声音响起,伴随的是小二被一把推倒在地的闷哼声!
朝歌蹙眉,朝着身后敞着的门口看去,就见一个女子,凶神恶煞的带着一丫鬟闯了进来!
“萧哲瀚,这就是你拒绝本公主的理由!?”
听到“公主”二字,朝歌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再一看萧哲瀚,那张俊逸儒雅的脸上,也没了往日脸上的温文尔雅,而早已变成了冰冷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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