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正要冲到彦希凤身边的云长,一把被公孙珏抵在了一臂之外。
公孙珏就算大病初愈,但有内力的他,岂能是云长想要靠近就靠近的呢?
“你让开,她是我媳妇儿!”
老实了一辈子的云长,看着公孙珏这个男人,也忍不住双眼赤红,被愤怒填满,紧握了拳头!
他现在除了心痛,更多的是想要问个清楚!
“搞笑?我妻子初来这沧澜朝,怎会是你媳妇?你别胡说八道!”
“初来沧澜朝?呵呵?小凤,我不想听他说,我只想听你说,你转过身来,你为什么连身都不敢转?!”
被公孙珏护在怀里的彦希凤,身子瑟瑟发抖,提着一包包小吃食的她,手在颤抖。
她还是遇到了他!
此生同样被她辜负的男人,她再也不敢面对的男人。
面对云长的一声声质问,公孙珏面色难看,直接再次护着彦希凤就想离开。
谁知这次,别说云长了,就连云轩也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直接跑到了彦希凤的正面!
当叔嫂两人四目相对之时,彦希凤的眼眸中除了错愕,更多的是惶恐和害怕!
她是个坏女人,一生游走在三个男人之间,因为另外一个强大的男人,所以她辜负了两个此生爱她到骨子里的男人。
看到云轩那惊愕的神情,彦希凤更多的是惶恐和不知所措!
“三嫂!真,真的是你!你,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三哥?!”
此时的云轩,一样的痛心疾首,想着当年小鸽子为了她,不惜自卖自身,不惜远走他乡,全家人因为她的死,都活在愧疚自责中。
云家所有人,可能除了云长,云轩就是得知她死讯时,最是心痛的那个人了!
当年,他认为是全家紧着他读书,家里才那么穷,才害得三嫂最后落了那么一个下场。www.
可当亲眼所见,看到此时的彦希凤身穿锦衣华服,一身的雍容华贵,依附在另外一个男人怀里时,彻底的颠覆了他
的认知。
其实,云家所有人都希望她还活着,哪怕就算是被人救了,或是被迫留在了别人的身边,回不来了。
但此刻他们明明相认,可她那逃避的神情,她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好像已经说明了一切。
“希凤,既然他们都看到了,也没必要躲躲藏藏了,找个安静的地方,把话说清楚吧,也算是给他一个交代。”
头顶响起公孙珏的声音,他的话无形中给了彦希凤不少的力量。
的确,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藏的?
终究是要辜负一个人的,说清楚后,说不一定云长以后想明白后,还会继续重新开始他的人生。
云长还这么年轻,而现在有小鸽子的帮助,他们的条件也越发的好了,他该找一个能陪他一辈子的女人,那才是最好的归宿。
想到此,彦希凤坚定的点了点头,在公孙珏的怀里转身,看向早已泪流满面的云长。
四目相对,云长双目赤红,不争气的眼泪顷刻间再次落下,云轩转身,一把搂住了他三哥的肩膀,想要给他一点点安慰和力量。
“前面有个茶楼,去那边说吧。”
云轩终究是比云长镇定很多,看了看街道上,找到了一家茶铺,冷声看向彦希凤说道,随即拽着云长的手,就将人往茶铺拽去。
云长整个人失魂落魄着,脚下就如灌了铅一般的沉重,就算是走每一步,都需要云轩拽着,现在都他都还不敢相信,他深爱的那个善良的女人,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别怕,一切有我在,我和你一起面对。”顶点小说
看出了彦希凤的害怕面对,公孙珏温柔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
彦希凤轻轻的点了点头,被公孙珏护着,跟在了兄弟二人的身后。
挑着担子,牵着女儿的阮清,看着刚刚的那一幕,已经大概知道是怎么一会事儿了。
她是完全没想到,自己上演的戏码,居然在云长身上一语成谶了。
她编造云长是个
负心汉,抛弃妻女,而谁知云长才是那个痴心的人,被女人戴了绿帽不说,还被他妻子给抛弃了!
“娘,我们不是要回家吗?”
女儿的提醒,让阮清回过神来,想着彦希凤那过分的样子,都被丈夫给抓了个先行,居然还和野男人一起腻腻歪歪的,心里损失一阵正义感飙升!
“茵茵,刚刚救我们母女的两个伯伯被人欺负了,我们去帮他们好不好,正好报答两个伯伯的救命之恩。”
“好啊!”
根本不知刚刚复杂的事情是何意,但自家娘说什么,茵茵就会听话懂事的一口应下!
阮清将担子存放到了一个熟悉的摊位边上,牵着女儿便是跟了上去。
茶楼里的一个安静的雅间中,四人对坐,彦希凤一直垂着头,身上精美的妆容,无数的珠钗玉环,此时也像是顷刻间失去了光彩,和她这个人一样......
“我和希凤本是青梅竹马,还是有婚约在的未婚夫妻,在她和我即将要成亲的前一个月,她被人欺负了,甚至还被强行带走。
希凤和那人周旋了半年,最终逃走了,之后就遇到了你,那时候的她感觉对不起我,也不想回去见我。
而你在她最无助的时候,一次次的帮了她,她被你感动后,便是和你成为了夫妻。
就算你们的日子清贫,但她都从没想过要离开你。
后来她落水,再次被那人的人发现,将她带了回去,一关便是好几年,也就是两个月前我们才重新相遇在一起的。”
四目相对,但彦希凤一个字儿都没说,所有的事情经过都是从公孙珏的口中说出来的。www.
听到他的话,和十几年前的回忆重叠,云长知道,当时他遇到彦希凤的时候,彦希凤的确有些惨。
身边带着小小的朝歌,两人浑身脏兮兮的晕倒在路边。
若不是他好心将她带回去,后来还将仅剩的银子给了母女二人租了个小农房,母女二人那几个月的温饱,也不知该怎么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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