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云长拍了拍手上的雪,张婆子难以相信,这么大个男人,竟然能干得出,用雪砸女人的事儿来?
不过,刚刚王春花那一脸的雪,看得她老婆子,都觉得无比畅快啊!
这边,很快就听到了隔壁院墙里,传来的骂娘声和哎哟声,听得张婆子一把年纪,也是幸灾乐祸!
“阮清就是个贱人,都不知道跟多少野男人睡了,不然你们这一家子老小,早就饿死了......”
“唉唉唉,你干啥,快下来,下来!你这身上还是伤呢!”
听到隔壁女人的谩骂,那些污言秽语,云长就算是个男人,也是忍不住想要揍女人的冲动。
心下一火,身材高大的他,直接拿过一条长凳,就放在了院墙边上,大长腿一抬,双臂一撑,就翻出去了半个身子。
看着云长这矫健利索的身手,张婆子吓得,急忙上去,就要将人给拽下来。
一边拽,还不忘一边开口相劝,只是云长根本就不是个听劝的。
他虽然曾经老实巴交,不爱说话,但也不是没脾气的人。
他和阮清之间,简直不要太清白了,加上若不是阮清,他都没命了,他怎么可能容忍这样一个泼妇,如此坏阮清的名声。
最终,张老婆子还是没那个力气,将云长拽下来,而云长一个纵身,就翻过了不到两米高的院墙。
“哐当!”一声,身后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张婆子回眸看去,就见自家儿媳妇出摊的箩筐,扔在了门口,紧接着就是院墙那边,一阵男人的鬼哭狼嚎声传来!
张婆子一脸惊愕,顾不上被吓傻了站在院门口的茵茵,迈着老腿,赶紧儿出了院子,就往隔壁跑去!
谁知一过来,张婆子更是傻眼了!
她的儿媳妇阮清,恰好将王春花扑倒在地,半分不带手软,一把摁着王春花的脑袋,一手疯狂朝着王春花脸上扇去!而云长此时,正骑在王春芳男人的腰上,拳头朝着王春花男人脸上肚子上,疯狂落下!m.
“我娘好厉害啊!云伯伯也好厉害呀!打得好,打得好
!娘亲用力,云伯伯用力!让他们骂人,娘老远就听到他们骂人了,活该被打!”
就在张婆子傻眼之际,不知何时茵茵也跟着一起跑了过来,小小的她,就站在张婆子的身边,一脸崇拜的看着阮清和云长,一边欢呼,一边拍手叫好!
“哎哟喂,我的小祖宗诶,怎么还欢腾起来啊!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张婆二十岁就独自带着儿子,本就是寡妇,在这村子里也是处处低第一等,从来都是息事宁人的存在,毕竟没人给她撑腰,能让则让。
当看着泼辣的儿媳妇和云长,将王春花两口子打成猪头的样子,她顿时慌了!
“错了,我们真的错了,别打了!求你们别打了!”
纵使王春花再是嘴臭,看着自家男人满脸是血,她被阮清骑在身下,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她也只有乖乖求饶的份!
“自己的婆娘嘴巴那么臭,你当男人的也不管,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再是听到你辱骂阮清,下次就别怪我直接废了你。”
“不不不,不骂了,不骂了!大哥我管,我管,我真的错了。”
见状,云长才从王春花男人身上起来,王春花的男人就跟个龟孙子一样,怂得屁都不敢放一个,继续躺在满院子的雪地里,都不敢有半点动作。
“好了,别打了,茵茵还在呢!”
云长上前,出手就想将阮清拽起来,但手伸出去后,最终还是没去抓阮清的胳膊。
他已经让人家对阮清胡说八道了,他更不能再做些让人浮想联翩的事儿了。
阮清闻言,气呼呼的从王春花身上起来,拍了拍有些打疼了的手掌,冷眉就看向地上还在叫唤的王春花。
“老娘我忍你很久了,下次你再敢用你那张破嘴说老娘坏话,我就直接撕烂你那破嘴!
走!”
气呼呼的阮清,带着云长就回了隔壁,而王春花两口子,躺在雪地里半晌,都疼得爬不起来。
他们的一双儿女,见几人彻底离开后,才急忙从躲着的屋子中,跑了出来,将两口子从地上拽了起
来。
“你这个死婆娘,嘴巴那么碎干什么?看你干的好事儿,天天爬墙头看人家笑话,现在还连累老子跟你一起挨揍!”
王春花的男人李大勇,现在浑身到处都疼,他身材中等,但是偏瘦弱,就算是泥腿子,也不像云长那样大块头的力气大。
一直,他连反抗的余地都没,全程被摁着打,不说话还好,这一说话,他都感觉自己的牙齿像是松了几颗,疼得他都恨不得,将招惹祸事儿的婆娘,也一起打上一顿!
“还不是你这臭男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惦记那寡妇好些年了,人家男人还没死,你就打人家主意,别以为老娘我不知道。你不那么恶心,老娘我会去骂她吗?”www.
两口子说着说着,再次在院子的雪地里,又是扭打了起来,没一会儿阮清的院子中,就响起了隔壁院子里,两儿女的哭喊声。
“你这伤好了吧?打人的时候,看你一把子的力气,既然无碍了,那你打算住到什么时候?”
回到堂屋,阮清还没气过,看了看人高马大的云长,她没好气的往长凳上一坐,就是说到。
“我刚帮你出了气,你就赶我走?”
云长不是不想走,他现在身无分文,回岭丰县个屁啊,还不得被饿死在半道儿上,也得被冻死在路上。
但回京城又怎么可能?他也要脸的好吗?
在阮清家住了几日后,他似乎想明白了很多,现在想想自己在自己的悲伤中,无法自拔的样子,也是够蠢的。
他是谁啊?他不就是云家村的泥腿子云长吗?
朝歌说得对,彦希凤是南彦世家的大小姐,而彦希凤爱的那个男人,是瞻南国的贵族,他这样的人,凭什么去奢求那样的彦希凤,爱上自己?
其实,一切都是自己自欺欺人罢了?
一个大男人,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要死要活的,明知家里的女人,就是个冒牌货,还自欺欺人,他是活该,他是够犯贱的。
但那样的愚蠢,人生中有一次就够了,他还有孩子,他也不能一直的一蹶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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