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离开,朝歌并不打算不告而别。
之前的很多事情,她既然要求君羽墨对自己坦白,她也应该做到才是。
只是当君羽墨知道她要去东相国时,第一个就持有反对意见!
“现在的东相国很乱,他们的皇帝东方夜玄现在手中权利几乎被全部架空,为夫已经暗中派了人,混进去给他看病了,若是你想给东方慕解蛊,那为夫飞鸽传书给他们,让他们直接将东方慕带来京城便是,你何须亲自跑一趟?”
“你别激动呀,我能有什么危险?你忘记我给你看病时,带你进去的那个地方了?我若是有危险,一个意念就能进去,那些人奈我不何。”
虽然知道自己的妻子不是普通人,但现在只是天下大乱之前的平静而已,之后的暴风雨才会越来越疯狂,君羽墨不想让自己的妻子卷入进去。
单单只是救个东方慕而已,他的人应该也能做到。
“不行,为夫不放心你。”
见自己都坦白了,反而君羽墨会是这样的态度,朝歌顿时不爽了!
“早知道你会这样,我就不该跟你打招呼,我就该像以前那样,直接离开。”m.
“娘子,为夫不是限制你的自由,为夫只是担心你,现在的东相国真的很乱,虽然表面上和为夫达成了协议,但谁知道这会不会是他们的缓兵之计呢?
或许,容皇后还有东西,是在东方夜玄手中没拿到,这皇帝之人才没来得及换人,为夫相信,若是容皇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肯定立即大开杀戒,到时候东相国的皇城,就算是一只苍蝇,也插翅难飞。”
“我不跟你废话了,我知道危险,我也会对你和孩子们负责,你放心,我肯定活着回来。
我离开京城后,你将我的家人照顾好,不要被那些小人给害了,还有我小弟考童生的事儿,还有我四叔科举的事情,到时候别被人知道四叔和我之间的关系,因为我在这京城树敌太多的缘
故,我怕影响了他的考试。”
朝歌强硬着态度,一边走到了梳妆镜前,就开始拆起了发饰和发髻。
看着如此倔强的女人,君羽墨深吸了一口气,知道自己强硬留不下她。
“好,为夫跟你一起。”
朝歌!
“现在京城你以为就不乱吗?君羽墨你若是这么不放心我,那我不去了还不成吗?
现在的京城,四国相聚,稍有不慎,就会引起几国战争,你必须留下。”
的确,朝歌即便是没参与政治上的事情,但也一针见血,说到了要害之处。
现在除了北平鲁,几国都相聚在这,或许等他离开再回来,这天下都要变了。
一边是国,一边是自己的妻子,君羽墨被难住了。
朝歌其实并不在乎,君羽墨的心中,沧澜朝比她还重要,若是换作她,她也会选择国。
但她不知道的是这一刻,君羽墨在纠结的时候,心里的天秤才刚刚偏向他的国家,可对朝歌已经内疚不已。
“乖,你好好守住沧澜朝,就是保护我们的家人,保护我们的孩子,当初我能神出鬼没出现在北平鲁的皇宫,我就能去东相国。”
“可那日,为夫若是没恰巧出现,你就被十万大军包围了。”
君羽墨淡淡的语气,加上幽怨的眼神,朝歌直接被怼得哑口无言。
墨翠的事情,她怎么说?
“你放心,那次是意外,这次绝对不会,不信我示范给你看。”
说完,朝歌一个意念,当即在君羽墨的眼皮子底下消失。
虽然见识过她的医院,但亲眼看见朝歌凭空消失,此刻的君羽墨是震惊的!
一向沉稳的他,也不由微张了嘴,满脸的不可思议!
他伸手在朝歌消失的地方,挥了挥,毫无阻挡的空气,让他一度以为,自己是眼花了。
就在他慌乱之际,忽然朝歌又是出现在他的眼前时,直接吓得君羽墨一把将她的双手握住。
“你会不会有一天,也这样忽然消失?朝歌,本王
不允许,你听见没?!”
感受到男人用力握住自己的力道,那紧张担忧和惶恐的眼神,让朝歌心头一软。
“不会的,那个世界我想回去都回不去了,我只是进了上次给你治病的地方,别担心。”
闻言,君羽墨握着朝歌的手,总算稍稍的松开了一些,但那种心悸依旧存在。
莫名的,他就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感觉朝歌有那个本事,有那个本事藏起来一辈子都不见他!
和云草还有云朝晧交代了一番,去王府看了一眼孩子们,朝歌当即离开了京城。
京城距离东相国的皇城,差不多四五千里的距离,现在她的轻功,每日最多八百里,也就是说她到达东相国的皇城,就花了六天时间,中途全靠空间溪水吊命。
每日最多进入空间,睡上两三个时辰,等她来到东相国皇城时,整个人都瘦了一小圈。
在进城之际,她就戴上了系统给她的人皮面具。
这面具的脸,是一张二十来岁女人的脸,相貌和朝歌的完全不一样,只能说这张脸是丢在人群中,平凡得很快就会被遗忘的普通长相。
本还担心这玩意儿是张面具,戴上会很假,却没想到,戴上去却十分的自然,只要不大笑,一般都看不出面部肌肉的僵硬。
等到天黑后,朝歌全身黑衣,进入了皇宫。
木系技能在白日里,早就补充完,一阵扫荡后,东方慕没找到,却是先找到了东方夜玄。
东方夜玄依旧住在皇宫中,那最巍峨的皇帝寝宫里,只是寝宫外重兵把守,每隔三步,就有一个侍卫,一层层的包围,让朝歌看得瞠目结舌。
想着去年和东方夜玄见面时,那浑身上下,还笼罩着帝王之气的东方夜玄,此时却已经如一尊枯木,才五十四岁的他,苍老得如七十的老者。
满头的青丝已换做银发,毫无生机的脸上,皱纹布满,紧闭着双眼的他,一动不动的躺在床榻之上,就如一个死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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