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南彦老头的话,云朝语冰冷的脸上,那挂着血迹的嘴角,微微上扬。
“放了云长和朝翼,从此我不是你外孙女就不是。”
“朝语!”
听着云朝语这话,彦希凤的眼泪再次落下,上前就一把抓住了云朝语的胳膊,想要将人拉出去。
云朝语看着自己这个,只知道掉眼泪的母亲,眼尾的讥讽更浓了!
“娘,你也赞同他们这样做?”
面对女儿的质问,彦希凤含泪连连摇头,“朝语,你别这样看着娘,你外公不会伤害云长的,我们先出去,出去好不好?”
听到自家母亲这话,云朝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所以,云长被自己外公的人抓走,自己这母亲也是一直都知道的?
一想到自己的母亲,是个如此的人,云朝语心里的恶心感更浓了!
她充满恨意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彦希凤,最后终究是忍不住嘴角微微弯起,用力一把就甩掉了彦希凤的手!
“好,那我就事先提醒你们一下,我大姐的医术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若是你们想要大舅活下去,最好是抓紧时间,将云长和朝翼送回去,去给我大姐道歉,不然的话,大舅就别想活了。”
云朝语话落,转身走出了正厅,根本不管那一屋子人的愤怒!
“呵,什么玩意儿!居然还胳膊肘往外拐,希凤阿珏要我说,这女儿该教育就得好好教育,谁家的女儿,是这样的目无尊长?”
听着自家堂哥南彦龚越的话,彦希凤脸上一阵火辣辣。
公孙珏脸色铁青的坐在圈椅上,神色幽暗,看不出任何异常。
“将云长还给她吧,既然大哥的毒,岳父你们都无解,就别在浪费时间了,要对付云朝歌,还有别的办法,现在也是救大哥要紧。”
良久,满是火药味的正厅中,公孙珏的声音轻轻响起。m.
谁知他此话一出,刚刚逮着彦希凤就一阵奚落的南彦龚越,当即就是不满的站起了身,直接一口否决!
“就云朝歌那性子,难道你们认为将云长还给她,她当真就会乖乖的交出解药?”
“是呀,龚越说
得没错,当初云朝歌出手杀大侄女儿的时候,可是连沧澜朝皇帝都阻拦了的,可是她根本就不听,依旧是狠心要了大侄女儿的命,我看着云朝歌根本就不是一般女人,能比得上的心狠手辣,她不可能拿出解药的。
这云长现在在我们手里,她至少还不敢轻举妄动,若是放回去,我们就没把柄了,这还是在他们的地盘,想要杀她那就更难了。”
南彦老头的弟弟南彦光也是反对,提出自己的见解后,还不惜将当初朝歌杀彦贵妃的事情,再次重提。
一想到自己女儿的死,南彦家主眼里恨意,慢慢的再度聚拢!
公孙珏眸光淡淡的在南彦光和南彦龚越脸上扫过,身为南彦世家的女婿,这等事情,他本来是没有资格发表意见的。
可是现在躺在床上的人,是自己妻子的亲大哥。
别人希不希望南彦龚旭活他不知道,但是自己的妻子和岳丈,肯定是希望的。
“呵,二叔这话,难道有办法做出解药,给我大哥服用?”
公孙珏淡淡的语调,漫不经心的出口。
南彦老头的弟弟南彦光一噎,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他要是能解,大家还能在这里发愁吗?
“好了,将云长带出来,直接送去云府,我看还是我亲自走一趟。”
“将那个云朝翼一起带上吧,其实岳父你难道就没觉得,那个孩子就算是希凤的骨肉,可心,根本就没在希凤身上吗?”
公孙珏话落,彦希凤的眸子中,又是一阵湿润。
是的,当他们将云朝翼接过来时,得知真相的云朝翼,那眼眸中再也没了小时候对自己的依赖。
彦希凤知道,别说云朝翼了,就连云朝语这个和云长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儿,心都不在自己这。
“罢了,给出去,给出去!”
南彦老头闻言,再一回想刚刚云朝语那闹腾的样子,顿时对云朝翼这个外孙,也没了半点留恋。
外孙和儿子相比,他自然更在乎自己的儿子,况且那个外孙,还是第一次见呢。
朝歌在云府等了一会儿,在天色渐渐黑下来时,君羽墨出现了。
“你来干什么?”
看着忽然落在正厅外的男人,朝歌眸子中一抹无奈。
似乎,她也没走多久,这男人怎么又开始不放心了?
“为夫自然要来了,待会儿人万一是他们南彦世家的人找上门,怎么能让娘子独自面对?”
“罢了,再等等吧,反正南彦龚旭的毒,若是今晚不解的话,只有死路一条了。”
听到朝歌的话,君羽墨在她身旁的椅子上坐下,有些不解。
“按照为夫对你的了解,为夫还以为娘子是不会将解药交出去的。”
闻言,朝歌好看的嘴角,微微上扬,正准备开口时,谁知守门的小厮,欢天喜地的从大门处,往正厅跑来了!
“大小姐,大小姐!老爷和少爷回来了!”
朝歌闻言,立即起身就迎了出去。
傍晚的天色,已经有些黑了,若不是现在的朝歌已经有了内力,根本看不清楚远处的身影。
当看着云长带着云朝翼大步往正厅而来,身后还跟着一群人时,朝歌脸上的喜色慢慢落下,站在了原地。
“小鸽子!”
“大姐!”
云长和云朝翼的声音,不约而同的在远处响起,朝歌含笑,就冲着他们挥了挥手。
而就在云长父子二人,走到距离朝歌只有十米距离时,忽然父子二人脖子上,直接多出了一把弯刀。
冰冷的弯刀,紧紧的贴在了皮肤上,正在高兴重逢的云长父子,脸上笑容一僵,身体也当即被定在了原地,不敢动弹半分。
“墨王妃,人我给你们送回来了,不是我们小人行径,我们只是想要拿到解药而已。”
南彦家主的声音幽幽响起,他一身家主气概,和那被要挟的云长站在一起,云长身上的气势陡然输了个彻底。
可那又如何?
父亲是天下最平凡的人,那也是自己的父亲,至少云长对他的疼爱,从来都是真心实意的,这就足够。
“砰砰砰!”
南彦家主话落,朝歌嘴角噙起一抹轻蔑的笑容,再是抬头时,她手臂一挥,一枚枚银针直接将那两个,拿刀架在云长父子二人身上的侍卫,直接送去了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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