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儿,你可还觉得累?”
留情从呆傻中回过神来,脸颊的温度骤然升高,胡乱地摇了摇头。顶点小说
“我……我没事,你有事吗?”
她问的小心翼翼,视线落在顾长生露在锦衾之外的部分,眸光颤了颤。
无他,那玉肌之上的红痕实在是太狰狞刺目了。
面对这样的战损版顾长生,留情第一次为自己举止不够温柔娴静而感到懊恼和沮丧。
顾长生眸子里漾开笑意,声音嘶哑道:“我无大碍,倒是昨晚那药的后劲有些猛,你怕是吃了不少苦头。”
留情没注意他低哑嗓音中的克制,满脑子都是昨晚上断断续续的画面。
起初混沌无措的自己完全被顾长生所掌控,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身体内渐渐积蓄了一股冲动和力量,让她一遍又一遍地主动扑上去。
万般复杂的情绪交织在心底,最终都化为了羞恼的怒火直指始作俑者。
“那个崽子真是皮痒了,看我待会儿怎么收拾她!”
说着留情就要爬起身找人算账,刚动两下就觉得浑身酸软无力,头脑涨痛昏沉,直直地又倒了回去。
与此同时,顾长生倒吸了一口冷气,闷哼一声道:“情儿,别乱动。”
留情感到一阵火辣的疼痛,还有种充实紧涨的感觉,呆了一下之后,不由得睁大眼睛。
“你……你怎么还没出去啊……”
老王不是那么没有节制的人啊,他可是能一个人过二十八年的单身贵族!
顾长生生怕弄疼她,撑起身体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他神色不明地道:“是你不让我走的,只有我一走你就蛮横的像个小凶兽一样,甚至将我按在……”
话还没说完,留情就立马捂住了他的嘴,恼羞成怒地威胁道:“停停停!打住,不许说了!”
顾长生眼里飞快地闪过一抹笑意。
他喜欢她这副生动的模样,那张素来冷淡无波的脸上,如今因他而有了许多不一样的表情。
留情好半天才接受两个人负距离接触了一整晚的事实,她深
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那个皮猴子迟点再收拾也一样。
她心情复杂地对上顾长生暗藏笑意的眸子,带着些许迟疑地担忧开口,“我认真的问两句,你的身体能受得了么,要不要找苓妹私下看看,万一出了问题……”
顾长生眼眸一深,幽幽道:“情儿是怕我给不了你后半生的幸福么?”
留情:“!?”
等等,她不是这个意思啊。
“我体内的毒清除的很干净,如今已休养调理了一年多,便是再重复一遍昨晚的事,也能扛得住。”
他自幼练剑,身体素质非寻常人可比,此前为了压制那毒素,内力更是修炼的极为深厚。
一朝毒素尽除,便若蛟龙出水,雄狮破笼。
“你大可放心,我到底有没有事,你刚才不也亲身诊断过了吗?”
顾长生慢条斯理地说着,一句一句堵的留情半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睁大了眼睛瞪着他。
这还是记忆里那个温柔沉稳的纯情老王吗?
大丫说的对,再好的男人,一到了床上也是坏东西。
“好吧我信你,没事就好……”
的确,如果顾长生真的被掏空了,刚才就不会跟个烧铁棍一样。
留情松了一口气,肚子里便传来一阵咕噜声,虽然小腹里涨鼓鼓的留了很多东西,但是她很饿。
“几时了?”
顾长生拿起床头的怀表看了一眼,“已经过了晌午。”
留情摸了摸肚子,难怪饿的这么厉害。
“情儿,你留在家里休息,我去买些膳食。”
顾长生说着,在她额头上吻了吻,便掀开衾被起身。
留情就这么看着他波澜不惊地下了榻,将床头叠放的里衣一件件穿好。
她看了一眼,下意识地迅速收回目光,半张脸都埋进被子里,然后又忍不住偷偷瞟过去。
不愧是天下第一剑客,那柄大宝剑着实厉害,她都有些招架不住。
“我很快就回来。”
顾长生走之前,给她倒了杯水放在床头,又将屋内的桌椅简单摆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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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拿起屏风上搭着的青衫,神色如常地走了出去。
留情的目光落在青衫上,脸颊一阵发烫,脚趾难为情地蜷起。
那衣摆上还沾着她的蜜,虽然只是一点点,已经干了看不出半点痕迹,可他竟然也不在意,就这么穿出去了!
留情生无可恋地躺在榻上,一会儿脸颊烧红的恨不得时光倒流,一会儿又暗自懊恼那药怎么没有个失忆的作用。
她一世英名尽毁,沦落到如此境地,怎么想都是璇玑的错。
顾长生去朱雀大街上的老字号粥饼铺,卖了些清淡的青菜瘦肉粥,和几屉小笼包。
留情现在身体有些虚,不宜吃的油荤过重。
他走之前,给宅子里的两个仆人吩咐了烧热水的命令,待回去的时候,水便已经热好了。
顾长生也不让下人经手,亲自将侧厢房的浴桶放满了水,将留情抱了过去,顺带拿了两套换洗的干净衣物。
留情独自在屋里待了半个多时辰,现在已经能面色如常地和顾长生挤一个浴桶了。
他们是夫妻,是彼此最亲密的人。
“先洗个澡,待上完药之后再吃饭。”
留情点点头,任由顾长生替自己擦背,忍不住道:“苓妹那药有些副作用,回头得叫她改进改进。”
像这样的大补药,多少都有点透支力量,昨晚她生龙活虎了一夜,今天无比惫懒,四肢酸软的不想起床。
能把她这样的钢铁人弄趴下,药效实在是太猛了。
留情不知道的是,这药一粒正好,两粒的效果就不止是一加一那么简单了,故而换了她来也遭不住。
顾长生也颇为心疼她,二人洗完后,便拿出刚才顺道在药馆里买的药,轻轻地替她涂抹撕裂处的里外。
“这几日你就歇在家中吧,动物园那边交给月隐星沉他们,我请七天假陪你。”
“七天的假?会不会太久了,夫子会那边能批么?”
老王变了,以前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闻鸡起舞的他,这才刚正式上任的第一个新学期,便要请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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