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性看到出现在自己士兵头顶的散石弹,直接命令士兵将准备好的草盾牌祭出,顶在头顶继续向前。
虽然面对散弹,吕布军依然会有伤亡,但是跟前天攻城对比,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损失直接降低了七成、
“嗯?”
看到吕布军穿过散弹之后,竟然没有想象中的伤亡,张郃不由得也是一愣,这是个什么情况?为什么会是这样?
“没事,稳住,弓箭手,放箭。”
虽然不知道吕布用了什么办法抵挡散弹,但是没有投石机又能如何,自己照样能打他们个落花流水。
“放箭。”
连绵不绝的箭矢从天而降,直接将跑的最快的吕布军钉死在了地上。
“换盾牌,一群二货。”
曹性看到最前面的士兵直接被射穿了草盾,钉死在了地上,他直接冲着前面大声嘶吼。
“将军有令,换盾牌,快换盾牌。”
听到曹明的命令,这些士兵才如梦初醒,对啊,自己现在手上不过是抵挡散弹的草盾牌,面对锐利的弓箭根本就跟纸糊的一样。
一个个将草盾牌丢下,换上背后的盾牌,再次大喊着进攻城墙。
换上了正经铁盾,面对城墙上的箭矢,虽然损失依然不小,但是跟刚才比却是要好很多。
“将军,这是什么情况?”
李茂看着前后表现大不相同的吕布军,以及他们都在地上的草盾牌,不由得冲着张郃发问。
“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昨天吕布军会疯狂的割草了,原来他们都盾牌是用草做的,草有韧性,结成盾牌之后虽然不能抵抗锐利的弓弩,但是对于石头这些钝器却是有绝佳的防御效果,这也是他们能够穿过投石机弹幕,要在阵前更换盾牌的原因。”
张郃这会终于明白吕布昨天那么做的原因了,编制草盾牌让自己的投石机失去作用,然后进攻城墙。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发射火箭?”
李茂听到张郃的话也是恍然大悟,现在按理说最应该做的便是换成火箭,在这些敌人没有换装铁盾之前烧死他们。
“没用,他们完全可以直接将草盾牌扔掉避火,这样吩咐投石机制造火油蛋,给我烧。”
张郃却是微微摇头,用火烧草盾牌敌人完全可以扔掉,要做就要做的绝一点。
“将军英明,我这就去。”
听到张郃的话,李茂这才恍然大悟,用火箭烧盾牌,他们可以把盾牌丢掉,但是如果面对的是火石弹,他们该怎么抵挡,用草盾抵抗会被烧着,扔掉草盾又会被砸死。
“将军有令,投石机换装火油弹,继续进攻敌人。”
面对李茂传来的命令,投石机校尉也是一愣。
火油弹,这玩意自己存量不多,估计最多只够十连发,现在要用火油弹压制敌人,可能有些不够啊。
“怎么了?”
看到投石机校尉的脸色,李茂不由得皱了皱眉。
“火油弹储备不足,最多只能十连射。”
投石机校尉也没有隐瞒直接将火油弹的存量说了出来。
“笨啊你,你不会掺着来,一般,甚至三分
之一用火油弹,剩下的继续用散石弹进攻,敌人看到火油弹袭来,必然不敢用草盾牌抵挡,到时候保证砸他们个怀疑人生。”
对于火油弹储备不足这个情况,李茂也是微微一笑,心里早就有了应对之法。
“艹,还是你小子聪明,来人按李校尉的话,十架投石机换装火油弹,剩下的继续射击。”
听到李茂的话,投石机校尉也是一愣,马上就是一阵兴奋,他的话却是是个好计划。
“诺。”
听到校尉的话,一群人马上离开,去将储藏火油弹的地方,将那些危险的东西全都拉了出来,然后三分之一的投石机纷纷换装火油弹。
“点火,放。”
一个火把直接将火油弹点燃,然后一声放之后,十架装载火油弹的投石机瞬间击发,原先乌黑一片的散弹,瞬间增加了一抹靓丽的红色。
“那是什么?”
一个扛着草盾的士兵微微抬头,看着从天而降散弹,以及那一抹嫣红,直接就懵了。
“火弹,是火弹。”
“快冲,快冲。”
“丢盾牌,换铁盾。”
一时间天崩地裂,火油弹砸在草盾之上直接就将之引燃,火焰加身士兵赶紧扔掉草盾,但是却被紧接着过来的石弹砸倒在血泊之中。
吕布军士兵被砸的鬼哭狼嚎,没过多少时间,直接就是全军溃败,向后逃窜。
后面被打的崩溃,杀到城墙边上的士兵却是直接懵了,这特么没有后续兵马哪怕自己杀上城墙也是被宰的命。
没有什么犹豫,杀到城墙下的士兵也是直接崩溃,哀嚎着朝后退却。
来时他们有草盾牌防护,回去的时候谁还顾得上那些东西,等他们再次闯进投石机的弹幕之中才知道自己是大错特错了。
一面面铁盾牌被砸的龟裂,盾牌下面的士兵也是一个个被砸倒在血泊之中。
“曹性无能,还望将军责罚。”
曹性来到吕布面前,单膝跪地向吕布请罪。
俗话说得好,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虽然他们有草盾牌防备投石机的石弹,但是对面却也有反制的措施,火油弹一出,士兵直接崩溃,没人能在烈火和石弹的双重打击下继续冲锋。
“不怪你,只怪袁术的人太贼了,命令士兵暂时休整,等待士气回复之后再次攻城。”
吕布看了眼曹性,这场仗责任不在他,而是袁术的人不但守城犀利,而且还能见微知著,用最好的方法应对自己的进攻,看来这次他要面对的绝对不是无名之辈,说不定就是冀州军的大将。
“诺。”
曹性抱拳,下去安抚士兵士气,刚才虽然进攻时间不长,但是也有三千士兵倒在了城墙之下。
“将军,我看那守将绝对不是无名之辈,行事如此稳健,您可有感觉敌人的身份?”
曹性离开之后,宋宪来到他的身边,看着远处的城墙,没有旗号自己根本就猜不出对方的身份。
“我也不知道,此人用兵极其稳健,而且稳中又不乏勇武,这人跟我们以前交战过的将领都不一样,我也不清楚此人是谁
。”
吕布也是摇了摇头,宋宪不知道对方是谁,自己也不知道,按照此人的章法来看,绝对不是默默无闻之人,但是为何自己却不知道。
“袁术大军北上,前段时间五溪蛮人叛乱,就是镇守荆州的建忠军将军张郃率军平叛,这次为先锋的会不会是此人。”
曹性看了眼两人,脑海中直接闪出了一个名字,张郃张雋义。
“张郃此人虽然名声不显,但是却是最早追随袁术的将领,我们北上偷袭冀州的时候,曾经在常山跟此人斗过一次,按你这么说,还真有几分相像。”
吕布听到曹性的分析直接就愣了,但是细想之后,对面的人确实跟冀州常山郡的时候有些一样,稳中带勇,实力不凡。
“既然是张郃,他为什么要隐匿姓名,挂上旗号不是更能震慑我们?毕竟他可是荆州大将,没必要委屈自己。”
宋宪在一边也是默默皱眉,如果是张郃的话,那他为什么不挂出旗号,这就让他有点疑惑了。
“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吕布也是陷入了沉思,为什么张郃不表明身份,他在害怕什么?他又在隐瞒什么?有什么东西是自己没有看到的?
一个个问题直接在他脑海中闪现,这些问题不听的在他头顶盘旋。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吕布说出了里面有猫腻,但是又不说办法,曹性不由的开口询问。
“不对劲,袁术的人都鬼的很,想不通的话就不能进攻,暂时回营。”
现在这个问题让吕布有些坐立不安,他那该死的本能再次出现,他现在只感觉面前的营道城不在是城池,而是一座择人而噬的猛兽,随时都能将自己的大军一口吞掉。
“回营?不打了?”
宋宪看了眼吕布,这攻城刚刚开始就要撤兵回营,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
“不打了,撤。”
吕布说罢直接调转马头,赤兔马带着他朝大营冲去。
“我们怎么办?”
曹性看着离去的吕布,也是满脸懵逼,不知所以。
“主公都走了,还能怎么办?撤兵回营把。”
宋宪只能摇了摇头,然后策马跟着吕布离开。
“将军?”
宋宪和吕布都策马离开,一个校尉却是瞪着眼看着曹性。
“撤。”
曹性看了眼校尉只能下令撤兵。
“将军有令,全军撤兵回营。”
校尉看了眼曹性,直接去向下边的士兵传令。
虽然一众士兵不知道什么情况,但是能不打仗他们也是很高兴,直接结阵开始返回大营。
“将军,敌人好像撤了?”
看着吕布军离开,李茂却是皱着眉头,冲张郃说话。
“我看到了,但是吕布为什么会撤呢?难道说是被火油弹给砸溃了?不应该啊,那些对于他来说应该还吓不倒他啊、”
张郃看着远去的吕布军,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这次的吕布让他感觉跟以前有很大不同,如果不是看到对面的赤兔马,方天戟,他还真的就不信自己对面是吕布了。
“所谓事反常态必为妖,这里面肯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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