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玄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说道:“爸,这件事情你真的就不用管了,背后的原因其实没那么复杂,无非就是一个没有自知之明的世家子弟自己找死罢了。”
“现在我不是好好的吗?这不就足够了。”
听到这话,周海生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男人活了大半辈子,年近六十岁,之前在家里一直都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
通常情况下,家里面的大事小事都由老婆做主,他在外面跟人相处也从来不争什么抢什么,一直都老老实实做事,本本分分做人。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懂。
尤其是这种事关儿子安危的大事,周海生更是不愿意就这么轻易善罢甘休。
刚才他们在车里面听到的打斗声做不了假,显然刚才自家儿子跟对方肯定是动上手了。
但是,那些人现在到底去哪里了?
还有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海生迫切的想要知道。
他倒不是因为刚才自己受辱了,所以想要找秦绝报复或者是怎么说。
主要是担心对面的那个世家公子,今天之后还不愿意善罢甘休,以后还来找周玄的麻烦。
然而这一次不论是周海生怎么说,周玄都是咬死了不松口,闭口不言。
这件事情周玄想的十分清楚,他不想让父母掺和到这样的事情之中。
从监狱里面出来之初,周玄本来的想法是,以后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
说实话,他本来就是一个胸无大志之人,哪怕身怀超绝的武力,也从来没有想过去争什么东西。
但是,命运似乎跟他开了一个玩笑。
虽然他以前的未婚妻徐婉儿背叛了他,但是五年前的那个夜晚,让赵若婷怀上了他的孩子。
对于现在的生活,周玄很满足。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正是因为这样,他和赵若婷的关系才迎来了后续的一系列事情。
周玄从来没有主动找过麻烦,可是当麻烦找上人之后,他又能怎么办呢?
如果他还是以前那个普普通通的青年,面对别人的欺辱,他自然无可奈何,只能逆来顺受。
或者是奋起反抗,要么被人当场打死,要么再次被投入大牢。
可是既然他现在有了力量,能够守护自己拥有的一切,那他肯定是不会退缩的。
毫无疑问,类似秦绝这样的麻烦,以后说不定会越来越多。
父母并没有跟那些世家的人接触过,不知道那些人的行事风格,秉承的还是与人为善的做人观念。
这样的性格自然不适合知道这些东西。
周玄只要确定,自己能够守护他们的安危,给他们幸福的生活,这就足够了。
所以面对周海生的逼问,他才坚持闭口不言。
这个时候,就听到叶丽萍长叹一声气。
她缓缓开口说道:“小玄啊,我和你爸就你这么一个儿子,我们这辈子可真就是为你而活着呢,我也不知道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你要相信我和你爸,绝对是世界上最关心你安危的人。”
“如果你真的有事,能够用我和你爸的两条老命,换你的一条命,我们也是甘之如饴,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你爸也活不下去了,你明白吗?”
听到这话,周玄不由得鼻子一酸。
他轻轻的拉起叶丽萍的手,然后轻声说道:“妈,你在说什么呢?你儿子我可是很厉害的。不要说是在江州,哪怕是在整个龙国,只要我不愿意,没有人能够动得了我。”
“放心吧,我说过我回来以后,可是要让你跟我爸享福的呢,我可不是吹牛,我说到做到!”
眼见旁边的周海深脸色还是有些难看,周玄忍不住伸出手揽住周海深的肩膀,用力的抱了抱。
他笑着说道:“爸,你跟我生什么气呢?你们啊,以后就好好的在家里享福,不是我不跟你们老师说,主要是这些事情,哪怕是你们知道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平白担心。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周海生冷哼
一声说道:“年纪不大,口气倒不小,再说了,你本事再大。那不也还是我儿子?”
听到周海生这话,周玄哭笑不得的连连点头说道:“对对对,爸,你说的这完全就是废话。哪怕是等我七老八十了,您不照样是我爸吗?”
看到周玄这副赖皮模样,周海生也不由得被气笑了。
他摆了摆手说道:“滚一边去,你这小子嬉皮笑脸的,谁跟你嘻嘻哈哈呢?”
说着他快步朝自己家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赶紧回家看看,刚才那些人好像把咱们家门给踹坏了,得赶紧修好,今天晚上听说要下雨。”
与此同时,江州城中心一座高级公寓内,赵敬德坐在宽大的客厅之中,看着对面墙上的一幅壁画怔怔发呆。
他刚刚给大川打过电话,大川在电话里面对他说的那些事情,说实话,赵敬德是一个字都没有相信。
大川在这方面的专业素养确实不错,但是不要忘了,当初赵敬德一个人独自来到江州,同样是白手起家,创立了一个偌大的传媒集团。
可以说,他这辈子最大的本事,就在打听消息上。
在这方面,他还算是大川的老师,那小子又怎么可能骗得过他?
但是赵敬德却没有拆穿大川的谎言。
因为他也没有想明白,大川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谎?
赵敬德从来不怀疑大川对自己的忠诚,毕竟他对大川有大恩,而大川并非是那种恩将仇报的白眼狼。
正因为如此,这件事情才显得更加的诡异。
赵敬德相信,刚才大川所说的那些话,起码有八分是真的。
毕竟,说谎的最高境界就是九真一假。
在这方面,大川不至于那么白痴,说一个完全假的消息糊弄自己。
所以赵敬德十分确定,今天晚上秦绝确实去找周玄的麻烦了,而且结果肯定是秦绝落败,这是毫无疑问的。
这么大的事情,想要瞒都瞒不住。m.
唯一值得怀疑的那就是,大川所说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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