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当医生走进木白病房的时候,大宝见状,也立即起身跟了进去。
木白已经醒了,雷就守在边上,医生例行检查后,看着他们说道,“身体各项检查都没什么问题了,今天可以吃点流食,注意伤口!”
听到医生的嘱咐后,雷这才点了点头,“行,麻烦了。”
“应该的。”点点头,医生直接朝外面走去了。
这时,大宝看着,立即走了上去,“木白。”
木白躺在床上,脸色还是很苍白,但是在看到大宝的时候,还是鼓着力气问道,“师父,你怎么样?”
大宝凑到床边,看着他摇头,“我没事儿,你呢,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木白吃力一笑,“我也没事儿,就是头还有些晕,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你失血过多,所以头晕,你别说话了,好好休息!”大宝看着他嘱咐。
木白点了点头,可一扭头就看到了一旁站着的雷,他愣了愣,“雷哥。”
“嗯!”雷不痛不痒地应了句。
似乎是看出他不太开心了,木白拧了拧眉,“雷哥,你怎么了?你不开心?”
雷深呼吸,垂眸看向他,“你说呢?”
木白还是不解的模样,“我……哪里做错了?”
“英勇无敌的狠,你怎么会错?”雷反问。
但这话,显然是反话。
“雷哥,他是我师父,也是你最好朋友的孩子,我没有选择,而且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木白看着他解释。
这时雷的目光看向他,“木白,我知道你懂得感恩,但你想过没有,你出事儿的话,你的奶奶怎么办?”
说起这个,木白顿了下。
“我又该怎么跟她交代?”雷反问。
木白怔了怔,“我没想那么多……”
“我不是在生你的气,你救了大宝,我,赫司尧都很感激,但木白,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也不希望你出任何的事情。”雷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
木白内心是感动的。
至少在雷的心里,他并不只是用钱雇来的那么个人,他也是有人担心的。
想到这里,他嘴角微微扬了起来,“我知道了雷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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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一副都没什么力气的样子,雷无奈地扫了他一眼,“行了,别说话了,我去给你买吃的。”
正说着,这时,门被推开,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大宝回头,在看到赫司尧带着几个警察进来时,眉头不由地拧了起来。
“爹地。”
赫司尧看着他,“他们是来录口供的,配合就行。”
听到这话,大宝点了点头。
这时,赫司尧目光看向木白,“怎么样,能录吗?”
木白点了点头,“可以。”
“那就行。”赫司尧点点头,而后回头看着身后的人,“钟叔,人都在这里了。”
钟叔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说完,打量了他两眼,“我之前看新闻说你出事儿了,你……”
“都是传谣。”赫司尧说。
钟叔点头,“行吧,我原本还想着去看你爷爷,不过看到你没事儿我就放心了。”说着,打量了他一眼,“少让你爷爷操心。”
赫司尧抿了抿唇,而后看着他,“钟叔,有件事情我得提前跟您说。”
“什么?”
“你们抓那人他们的目标是我儿子。”
钟叔蹙眉,看着他,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大宝,小孩子就那样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巴掌大的脸看起来十分的无辜。
当钟叔还想问什么的时候,赫司尧继而开口,“我调查了酒店的监控,虽然不是直面拍摄的,但也足以看得清楚那人的目标是谁。”
钟叔眯起了眸,“司尧,调查是我们警察该做的事情。”
“我知道,我也信您,但是我想快点知道那人到底是为了什么,而且我觉得他是受人指使。”赫司尧很直接地说道。
钟叔闻声,直接拧起了眉,“这案子我还没查,你都能给我定案了呗?”
“这些只是我的猜测。”
“那你的依据是什么?”钟叔问。
赫司尧想了下,“就是直觉。”
“但是直觉可不能当证据。”钟叔说。
“所以我才要麻烦您,我想见一下那人。”赫司尧直接道。
钟叔想了下,“人刚从抢救室出来,还没醒,这受伤程度,可不亚于你们!”
“这么严重吗
?”
“你说呢,不然我们会拖到现在才来录口供吗?”钟叔说。
赫司尧抿着唇,若有所思。
这时钟叔看着他,“司尧,调查真相是我们警察的事情,相信我,我们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钟叔跟爷爷是大从小就认识的关系,也是看着他长大的,可以说对他也算是宠爱有佳,所以赫司尧丝毫不担心这件事情在这个环节会有什么问题。
想到这里,他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钟叔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其意思不言而喻。
“那钟叔,你们问,我出去打个电话。”
“好!”
赫司尧点点头,没在房间逗留,转身走了出去。
门被关上,钟叔这才朝里面走进了几步,目光在他们身上打转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了大宝身上。
那模样简直跟赫司尧小时候像了个极致。
看着他手臂上的伤,钟叔拧了拧眉,“小朋友,你也受伤了?”
“嗯!”大宝点头。
“怎么样,严重吗?”钟叔问。
大宝眉头拧了拧,而后点头,“很严重。”说着扭头看向床上躺着的人,“是这个叔叔救了我,如果不是他的话,我恐怕现在已经见不到爹地妈咪了。”
钟叔听着,好奇地拧起眉,“小朋友,你是这么认为那个人就是冲你来的呢?”
“他没有喝酒,却故意装醉靠近我,在我闪开之后就掏出了刀直冲我而来……这算不算是我冲我?”大宝问,巴掌大的小脸看起来无辜又可怜。
钟叔听着,回头看了看身后正在记笔记的人,收回目光,看着大宝,“你说,你怎么知道他没有喝酒?”www.
“因为在他装醉靠近我的时候,身上没有任何的酒味。”大宝一字一顿。
钟叔闻声,微微怔了下。
“当时那么紧急的情况,你竟然还注意了这个?”钟叔问。
正常来说,一个小孩子在遇到这种情况不早就吓得嗷嗷大哭,要么就是把自己躲起来不敢见人。
哪里还能像现在这样,有理有据地在这里跟他说话,分析。
而且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十分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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