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信带着礼物和萧逸安一起去尚书府拜访。
皇帝小金库失窃一案,根本就无从查起,既然没头绪,那就先随便找一个地方下手,顺便感谢一番何尚书的搭救之恩。
赵信可没有忘记他身在大牢的时候,那些搭救自己的人,其他诸如贵妃之类,大家有生意上的往来,礼节还能随意一些,
但是何尚书这个人,赵信和他可没有交际,所以这一番必须亲自上门。
到府门前的时候,人家尚书府的门子趾高气昂地说道,“尚书大人不在家请回吧。”
宰相门前七品官!!
赵信是深刻理解了这句话,自家的门子潘弘厚,被自己训得服服帖帖。
可这尚书府的门子,正脸都没有给身边这位四品县令。
就算了萧逸安递上了拜帖,人家也让萧逸安回去等着。
萧逸安可是好久没有见到过这么嚣张的门子。
最后两人灰头土脸地走下台阶,准备离去,一顶轿子落下,赵信只感觉身边一阵狂风扫过,剌得人都睁不开眼睛了。
再次睁开眼时,只见刚才还一脸桀骜不驯的门子,这个时候温顺地像是一只哈巴狗,弓着腰扶着马车帘子,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眼睛都咪成了一条缝,口中还在温声说着一些话。
赵信和萧逸安两人对视一眼,纷纷点头,看来是没错了,能让这个门子如此前倨后恭的肯定就是大乾户部尚书了,要是换了前朝,户部尚书的名称叫做-宰相。
所以,有地位有身份,就连皇帝都不敢轻易定论是何尚书在自己小金库做手脚。
甚至赵信觉得,若是最后真查出来是何尚书的手笔,很可能皇帝最后会不了了之。
何尚书下了马车,跨过轿杠,直起身,正三品的官服在在阳光下极为耀眼。
“萧大哥,你不就是四品吗?你们两个不是差着一品吗,怎么官服材质区别这么大?”
赵信好奇地问道,他对官职了解地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从一到九论大小,要具体说
,几百个官职谁能闹懂?
萧逸安声音极低,“我一个从四品下,和人家正三品,差着五阶呢,你以为就三和四的区别?”
“.......”
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很小,但是尚书府门前可不会车水马龙沿街叫卖,所以两个人明晃晃的身影马上就被何尚书注意到了。
咋看之下,何尚书没有多想,扭头准备进府。
赵信两人还在嘀咕,“我们要不要现在上去拜见,然后......”
“可别,我们还在准备好拜帖再来吧,要是冲撞了户部尚书,谁也救不了我两......”
正在赵信两人打算溜走的时候,何尚书却向着赵信两人走来。
抵拢之后,何尚书上下打量着赵信,这让赵信一头雾水,我们都不认识呀,您这副模样是个啥情况?
何尚书打量了半晌,还在嘀咕,“真人也就这样啊~”
赵信被看得尴尬,也不知道何尚书在想啥,但是他知道这时候这场面不能这样尴尬下去,于是弯腰作揖说道,“学生蜀州赵信,见过何尚书。”
何尚书点点头,表示这礼咱受了,“倒是个知礼的,不像这萧家小儿,一点礼貌也无。”
萧逸安很尴尬,干笑两声,“下官......下官觉得何尚书肯定很忙,不便打扰,所以......”
“这个理由也太烂了,走吧,随我进府。”
何尚书说完就进府了,门子傻愣在当场,久久不敢置信,自家老爷什么时候给这些白身这么大的面子了?
还是说自己惹到真佛了?
“两位,真是对不住,我这个做奴才狗眼看人低,刚刚没有认出真佛,我错了,我错了。”
门子一个劲地道歉,说好话,赵信两人表示不在意之后,才半弓着身子带着赵信两人进府。
两人进府之后,何尚书已经换了一身常服,在花厅里喝着茶。
赵信走进花厅再次向何尚书行礼之后,坐在了客位上。
赵信看着桌上的东西有点奇怪,只是一
直忍着,没有问出口。
“谢特,你怎么不吃点?”
赵信抬头茫然地看向四周,谢特?谢特是谁?还有人取这名字?他爹娘是怎么想的?就是二狗这名字也比谢特强吧!!
赵信看了一圈,花厅就何尚书还有萧逸安和自己,根本就没有第四个人,何尚书的眼神又落在自己身上。
赵信:“......”
“尚书大人,您是在喊我吗?”
何尚书一脸蒙蔽,我不是喊你是喊谁?看来光帅是没有用的,脑子不好使,也不知道那些诗是怎么做出来的。顶点小说
“这里就我们三人,我不是喊你还能喊别人?”
“尚书大人!!”赵信急了,任谁也不想一辈子跟个这个名字呀,“尚书大人,学生姓赵名信,尚未及冠所以无字无好,不知这......这‘谢特’二字从何说起?”
“你不是自号‘谢特’?”这倒是把何尚书整不会了呀,“这京城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蜀中赵信,赵谢特诗才冠绝京华,怎么现在......”
赵谢特诗才冠绝京华,赵信蒙蔽了呀,这怎么可能是自己?
那天在诗会打架之后,就被抓进了洛阳县衙,然后被萧逸安坑进了那所监狱般的小院,直到今天才出来,我到哪里去散播我赵谢特的诗才?
不对!!
他娘的,我不叫赵谢特!!!
赵信快要麻了。
何尚书还在继续说道,“虽然谢特这个字号没有出处,但是加上赵字也是朗朗上口,我看要不你就直接字号谢特好了,还是挺好听的,字号不就是好听和寓意深远吗?
赵信:”......“
谢特这两个字,何止他娘的寓意深远啊~~
“五郎,干脆你就叫这个字号吧,其实还真的挺好听的~”
赵信:”......“
我真是谢谢你的好意了。
不过今天何尚书的样子很奇怪,不仅平易近人,说话和蔼,知道的是朝廷尚书,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隔壁大爷呢,这节奏有点奇怪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