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白熙骏开着车朝前驶去。
周围是错落有致的高大树木,而前面,明显是条断路。
不仅是断路,还是悬崖。
可白熙骏像是看不到一般,继续驾驶着车子。
不仅是他,连白熙然,也一副坦然的样子,像是丝毫没看到前面的悬崖。
很快,车子到了悬崖边。
白熙然看着熟悉的景色,感叹的说:“哥哥,我们终于回家了!”
白熙骏冷峻的脸上终于多了丝笑意。
很快,车子消失在路尽头。
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
荆州白氏
白熙骏驾着车刚到门口,官家白永福就迎了上来,“少爷,小姐,您两位终于回来了!”
“母亲怎么样?”白熙骏急急的问。
白永福欲言又止的摇了摇头,“夫人的情况还是不太好。”
“胡大夫可有看过?”
白永福:“胡大夫去看了,也查不出病症。”
说着,白永福感叹道:“少爷,夫人的情况,委实奇怪的很!”
白熙骏:“我去看看母亲!”
白永福做“请”状:“少爷这边请。”
白氏是百年世家,就连大门,也极具派头。
正红色大门上,架着一块金丝楠木牌匾,上面龙飞凤舞的刻着“白氏”两个大字。
从大门进去,中间是仅容两人同时经过的青阶小路,两边是假山流水。
淅沥水声卷着丝缕冷意,飘了过来。
白熙然紧随白熙骏之后,再后,是白永福。
白夫人住的地方,在中间的主院。
下一任族长还没选出,白夫人就还是族长夫人,仍旧住在只有族长及其夫人才能居住的主院。
至于白熙骏和白熙然两兄妹,从他们成年开始,就分了院落。
分别住在左边的骏院和右边的然院。
这两个院子的名字,是族长还在世时,亲自提名的。
由此可见,族长对这两个孩子,有多疼爱。
一进院子,白熙骏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药味。
他不着痕迹皱了皱眉。
白永福赶紧解释:“少爷,这是胡大夫给夫人开的健体的药,胡大夫说
,虽然没能查出夫人生病缘由,但身体强健了,肯定会好恢复些。”
白熙骏了然的点点头,没过多询问。
他快步进了屋。
屋里除了床榻上的白夫人外,还有一个胡子花白的老者。
老者正挥舞着小蒲扇熬药。
药味,正是从他面前的药罐里溢出来的。
老者仙风道骨,看到白熙骏,起身拱手,“少爷。”
白熙骏施施然颔首,算是回礼。
“胡大夫,我母亲情况怎么样?”他问。
胡大夫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说:“夫人脉象如常,但身体却陷入沉睡,老朽从来没遇到这种情况。”
说完,胡大夫又想到什么,开口道:“老朽用正常方式找不到解决办法,或许少爷可以试试。”
他试试?
“胡大夫你的意思是?”
胡大夫撩着胡须点了点头,“就是少爷你想的办法。”
白熙骏重重点头,“好!我试试。”
他走到白夫人床边,坐下,不知从哪摸出一张符纸,默念一串咒语,将符纸贴到白夫人眉心。
刹那间,一股金光钻进白夫人眉心。
随着时间推移,屋内的所有人都屏息静气,注视着白夫人。
白熙骏,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了!
要是连白熙骏都没办法,他们就真的没办法了!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
忽然,白熙骏浑身一震,胸腔气血翻涌,喉咙一甜,一缕血流了出来。
“哥哥!”
“少爷!”
几人惊呼。
白熙骏抬手,制止住几人的大喊。
他手一动,扯掉白夫人眉心的符纸,快速退到旁边。
原本黄色的符纸变得焦黑一片。
白熙骏手一挥,符纸燃烧殆尽。
他的脸,更是阴沉逼人。
在场的人,在白氏生活多年,就算没有修道天赋,也算懂点东西。
一时间,他们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符纸变黑,意味着白夫人的情况,并不是寻常生病,而是有人对白夫人下黑手。www.
到底是谁,要害白夫人!
白熙然扯住白熙骏袖子,“哥哥,绝对不能放过伤害母亲的人!”
白永福皱着眉,疑惑的说:“这些年夫人深居简出,很少与人交流,怎么会中了毒手?”
“永福叔,母亲最近可有见过什么人?”
白永福想了想,摇摇头,“夫人最近并未出门,也没见过什么人。”
没见过什么人?
怎么会突然遭遇黑手?!
而且对方还懂道门的办法!
他们施加在母亲身上的咒术,是一种极为恐怖毒辣的咒术,他从未见过。
以他的本事,根本解除不了!
要是父亲在世,说不定还有一丝希望。
可惜,父亲十年前已经离世。
白熙骏握紧拳头,直到掌心传来丝丝痛意。
他恨!恨自己天赋不高,学艺不精,没办法到达父亲的地步,挽救母亲。
他现在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被人下黑手,而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哥哥,你手流血了!”白熙然忽然小声惊呼。
众人的目光这才落到白熙骏手上。
他第一时间藏起自己的手,但地上的点点血迹还是出卖了他。
白永福心疼坏了,红着眼眶说:“少爷,夫人肯定不希望你为了她这样伤害自己。”
白熙然也帮腔,“是啊哥哥,母亲最疼你了。”
他们的话,唤回白熙骏神游的思绪。
他抿了抿,心中有了打算。
“胡大夫,永福叔,熙然,你们先出去吧。”
“哥哥,你要干什么?”
“少爷······”
白熙骏摇了摇头,安抚道:“你们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在白熙骏再三保证下,三人才出去。
白熙骏特意从里面反锁了门,就是为了防止等会其他人进来。
他走到床边,凝视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白夫人。
白夫人面色如常,就像睡着了一样。
可白熙骏深知,她不是睡着,而是······中了咒术!
他咬破自己手指,滴在符纸上,双手合十,将符纸含在掌心,口中呢喃出一串晦涩难懂的咒语。
霎时,他指尖光芒大盛。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道男声:“管家,管家外面有人留了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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