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莱姓赵,而她,也姓赵······
一个可怕的想法在许旭光脑中形成。
他有些惊诧地看向赵茵,却发现赵茵神色平淡,平淡到连嘴角的弧度都没丝毫改变。
她甚至抬眸,目光坦然直视许旭光。
丝毫没有心虚的样子。
许旭光心里有些打鼓。
这个世上姓赵的人很多,难道是巧合?
赵明莱跟眼前人,只是普通出轨?
赵茵敛了敛眉,心里生出一丝叛逆的想法。
如果她和赵明莱的关系被传出去,赵家丢不起这个人,势必会插手,逼赵明莱放弃自己。
这样一来,她就可以完好无损离开。
而赵明莱,也不会再深陷那个女人的威胁中。
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生身母亲乔正英。
乔正英运气差了一辈子,没想到在中年的时候,运气突然好了一次。
她发现了自己和赵明莱的关系。
刚发现的时候,她大骂自己不要脸,连哥哥都勾引,又骂赵明莱丧心病狂,对妹妹也能下手。
接着,她心安理得地用这个秘密威胁赵明莱,从赵明莱那要钱要房,过上了梦寐以求的优渥生活。
想到这,赵茵嘲讽地勾了勾嘴角。
“我确实姓赵,跟他一样的赵。”
许旭光脸色骤然一变,眉头紧紧地蹙在一起。
他面上神色复杂地上下打量赵茵,最终试探性问道:“你是赵家小姐,赵明莱的妹妹赵茵?”
有关这位赵家小姐赵茵的传言很多,无外乎她在赵家受尽宠爱,尤其被赵明莱这个大哥宠得跟眼珠子似的。
虽然在外界盛传备受宠爱,但这位赵家小姐却很低调,鲜少在人前露面。
除了跟赵家来往密切的家族,很少有人见过这位赵家小姐真容。
没想到,眼前的人,居然是赵家小姐赵茵!
既然她是赵家小姐,赵明莱的妹妹。
那她刚跟赵明莱的亲密动作······
“你们?”www.
赵茵莞尔一笑,嗓音轻佻而魅惑,“许先生,你不是已经猜到了。”
不是询问,而是叙述。
许旭光心中难掩惊讶。
他只知道有些豪门里玩得欢,藏污纳垢,没想到京都五大世家之一的赵家,内里也这么肮脏不堪!
赵茵可是赵明莱的妹妹!
他脸上寒色微露,“赵小姐,今天的事,我可以当作没看到,你······好自为之。”
说完,许旭光毫不留情转身,大步离去。
他没想到,自己时隔几个月才看上的妞,居然会是赵家小姐,还跟身为赵家掌权人的赵明莱有那种关系。
他们可是兄妹!
这是赤裸裸的乱伦!
门口
赵茵漂亮的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渐渐地,那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弯。
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却笑得放肆而得意。
好一会儿,她垮下有些酸疼紧绷的嘴角,懒懒转身。
她不需要许旭光当没看见。
她巴不得他把今天看见的画面宣扬出去。
那样,她就可以名正言顺逃开赵明莱,逃离赵家和那个贪婪自私的女人。
与此同时
京都城郊云鹤观
“啪——!”东西被扫落地上,发出巨大声音。
殿内弟子全都大气都不敢出一下。www.
因为,他们的观主生气了。
很生气那种。
平日里,云鹤观上下皆知,他们观主脾气最好,为人最和善,看到谁都笑意盈盈。
可是今日,他却连东西都摔到地上。
还一脸阴翳。
可见姜望师兄和孟莱师弟做的事有多欠妥当。
姜望和孟莱笔直地跪在大殿里。
孟莱低着头,一脸的后悔和懊恼。
而姜望,也微微低头,但与孟莱不同的是,他眼中没有丝毫后悔,反而满是愤恨和不平。
就为了一个林苏?
为了一个小小林苏,观主的胳膊居然往外拐!
当众让自己下跪认错。
这不仅是打自己的脸,更是打他师父的脸!
“姜望,孟莱,说,你们知道错了吗?”张飞鹤声音冷凝。
前段时间他闭关修炼,途中,出来了一会儿,韦德就是叮嘱徒弟林耀要跟林苏交好。
林耀的本事和处理事情能力他知道,所以
放心的继续闭关了。
本以为闭关出来,就能看到云鹤观跟林苏交好的盛世画面。
没想到!姜望和孟莱这两个兔崽子,居然在后面给他挖坑!
林耀在前面跟林苏交好,他俩在后面孤立暗算林苏。
种种行径做法,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卑鄙狭隘。
要不是亲眼看见,他绝对不会相信这是他云鹤观教导出来的弟子。
姜望和孟莱头又低了一点,异口同声道:“观主,我们知道错了。”
张飞鹤视线扫过两人,见两人认错态度良好,怒气消散一些。
他叹了口气,语气比之前温和一点,“你们要知道,修道之人,最重内心,你们如果没有开阔的内心,如何能修成正道!”
顿了顿,张飞鹤继续说:“尤其是你,姜望,你虽天赋不错,但内心狭隘,如果不能及时调整,恐会出问题。”
姜望隐在道袍袖中的手死死攥紧,他低眉,语调真挚道:“多谢观主教导,姜望铭记于心,今后一定洗心革面,重修正道。”
旁边的孟莱也赶紧附和:“孟莱多谢观主教导,观主的话,孟莱铭记于心!”
他已经深刻认识到自己做的事不好,从今往后,他要多向观主和林耀师兄学习,心中有爱,修行正道!
张飞鹤点了点头,抬手,“起来吧。”
到底还年轻,一时走错路没关系。
只要肯改正,还是好孩子。
张飞鹤给身侧的林耀递了个眼神,林耀了然,带着弟子们下去。
很快,大殿清静下来。
殿内只剩张飞鹤和几个身穿红色道袍,年近半百的道长们。
张飞鹤解释道:“吴师兄,刚才在众弟子面前说姜望和孟莱,只是想让他们将此事铭记在心,下次不再犯。”
顿了两秒,张飞鹤继续说:“还请师兄不要怪我。”
有些事,还是要说清楚为好。
他不想因为这些琐事,和吴师兄离心。
坐在左下第一位的吴道长站起身,郎朗一笑,“师弟不必跟我解释,你的意思,师兄我都知道,你也是为了他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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