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亭陷入沉思。
如果王全贵说的是真的,村长跟王秀娥真的有不正当男女关系的话,在熏鱼村,确实没人会害王秀娥,也没人敢害王秀娥。
那王秀娥是怎么出的事?
是谁害得她?
还有,王秀娥的那笔拆迁补偿款,最后去哪里了?
顾北亭脑子里仿佛有一团迷雾笼罩着他一样。
他下意识扭过头问林苏:“林大师······”
王全贵鬼魂忽然出声,“你是大师?”
林苏还没说话,顾北亭已经抢先说:“这位是林大师。”
王全贵鬼魂滚动脑袋往林苏脚边靠,“林大师,你帮帮我,你救救我。”
林苏后退了两步,避开王全贵鬼魂靠近。
当康从林苏怀里跳出来,一爪子扇在王全贵鬼魂脸上,将他脑袋扇出老远。
林苏:······
“康康别这么暴力啊。”林苏抱起当康。
她看向王全贵鬼魂,低笑出声,“我不白帮人,哦不,不白帮鬼。”
王全贵鬼魂想了想,“林大师,你要什么?”
林苏大拇指和食指摩挲片刻。
王全贵鬼魂立马了然,他中气十足地说:“林大师你放心,只要你肯帮我,我家里人绝对会给你钱!”
林苏眼皮掀了掀,“好说。”
只要钱给够,什么都好说。
王全贵鬼魂见林苏松口,长舒一口气,“林大师,你帮我找到害我的凶手,我让家人付你酬金。”
林苏:“我的酬金可不低。”
王全贵鬼魂咬牙,“只要林大师你愿意帮我,多少酬金都可以!”
他生前为家里赚了那么多钱,为他找真凶花钱,家里肯定也愿意。
林苏歪头想了想,伸出五根手指头晃了晃,“费用五万。”
顾北亭:???
五万?
这叫不低的酬金?!
王全贵鬼魂思索片刻,紧咬牙关点头,“好!就五万!”
林苏轻拍当康后背,“康康,把他魂体吐出来。”
顶个脑袋到处转悠怪吓人的!
当康瘪了瘪嘴,在林苏注视下,不情不愿把王全贵鬼魂的其他魂
体吐出来。
最先出来的耳朵,然后是双手,再是身体和腿。
王全贵鬼魂如获至宝回到自己东拼西凑的魂体上。顶点小说
他终于完整了!
王全贵鬼魂泪流满面。
当康嫌恶地瞪了他一眼。
王全贵鬼魂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问:“······林大师,它是不是有话对我说?”
林苏嗯了一声。
王全贵鬼魂生前就好奇心特别重,死后亦然,他问:“它要对我说什么?”
林苏顿了两秒,“你真要听?”
王全贵鬼魂被勾得心痒痒,小鸡啄米似点点摇摇欲坠的脑袋,“想听!”
林苏叹了口气,如实说:“康康说你要是再哭,它就吞掉你。”
王全贵鬼魂:······
当他没问!
一行人坐观光车原路返回,换成开来的车,出发寻鱼新村。
在度假村门口,他们遇到了准备带人打道回府的莫队,顾北亭将温泉洞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遍,莫队沉着脸说他回去会从这方面好好调查。
同样的,莫队还带来了法医对那两具尸骨的检查结果。
检查结果显示,那两具尸骨,确实是王全贵和王秀娥的。
“苏丫头,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帮警局破案?”莫队笑盈盈看着林苏。
他对林苏的能力,已经有了明确的了解。
要是林苏能加入警局,帮警局破案,那世上就不会再有那么多的悬案!
那些尘封多年未被勘破的案子,也会迎刃而解。
想到那种画面,莫队脸上是止不住的笑。
林苏顿了几秒,摇了摇头,“谢谢莫叔叔抬爱。”
虽然没有明确说出拒绝的话,但她的反应,已经表达得很清楚。
莫队怅然地叹了口气,“那好吧。”
林苏不愿意,他也不能强求。
每个人都可以选择接受和不接受,这是每个华夏公民应有的权利。
寒暄了几句,莫队带着其他警察离开。
林苏一行人也上了自己的车。
“三哥,你载我一程呗?”顾北亭趴在厉景琛车窗,可怜兮兮哀求道。
厉景琛
余光扫过他,面无表情拒绝,“没位置。”
没位置?
“三哥,副驾驶空着啊!”
厉景琛没说话。
林苏出言道:“顾二少,王全贵在副驾驶。”
顾北亭:······
他探头往副驾驶看了眼,王全贵鬼魂回过头,咧着嘴冲他挥了挥手,“顾二少好。”
顾北亭:!
“三哥告辞!”
他拔腿往自己的骚蓝色跑车跑去。
半个小时后
一行人拐进寻鱼新村村道。
开了没一会儿,就看见不远处整齐排列的村落。
家家户户都是二层小洋楼样式,风格很统一,一眼看过去很舒服。
村口右侧是统一的停车场,一行人将车停好,走了下来。
白发财看着寻鱼新村的房屋,感叹道:“住这里真不错啊!”
不仅离海城近,还能享受田园风光。
想当初,他刚下青城山的时候,梦想就是以后赚了钱在海城附近的郊区买块地,每天过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美好田园生活。
可惜,他赚的钱太多了,还在海城里买了栋别墅,就只能把在郊区买地盖房子的念头打消。
思及此,白发财心中升起一股怅然之感。
顾北亭眼尖看到路口有一个村民出来,忙迎上去,“老乡,请问村长家怎么走?”
那个村民多看了顾北亭两眼,问:“你们是来村长家奔丧的?”
奔丧?
村长家里出事了?
顾北亭面不改色心不跳点了点头,“啊对,我们是来奔丧的。”
“唉!”村民长叹一声,往后指了指,“最中间那个街——”
他话还没说完,一道凄厉的唢呐声横空响起。
顾北亭一下听出这是哀乐。
村民:“你往前走,走到第六条街道,搭着棚子,门上贴了白对联的就是村长家。”
说完,村民又接连叹了好几口气。
顾北亭敏锐觉得不对劲,多嘴问道:“老乡,你怎么总叹气?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村民往后看了几眼,确定没什么人,才惆怅地说:“你说我们村长那么好的人,怎么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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