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莫道:“我叫诸位来,就是想先解决这件事,”
“让你们先关一天门,并不是一直不开。”
“两天以后,铺子照常开门。”
“两天?”
杨管家和几个酒楼掌柜懵了。
“陈先生,您确定吗?那些人现在还堵在店门口,恐怕没个十天半月,根本就不会走。”
胖掌柜道。
陈莫微微一笑道:“放心,两天之后,我就算请他们坐在那,他们也不敢了。”
“你们先把我今天说的做好,然后明天按照我说的去办。”
……
当晚,陈莫拉着秦醉媚道:
“媳妇儿,我想和你说件事。”
“怎么啦?”
“明天我又要去一趟青楼。”
“哦哦,那你去吧,是要去见惜云吗?”
“不是,这一次是去听雨楼。”
“啊?”
秦醉媚愣住。
陈莫笑道:“怎么?你还是不相信我。”
“别……我信,不然你又该说要把子弹用完。”
秦醉媚红着脸道,这几天陈莫似乎是为了表现自己不会去青楼找女人,天天都那么的……
她可受不了继续探讨养育下一代得到伟大事业,这两天她探讨得实在很累,有些吃不消。
陈莫明天有正事,也想节省体力,所以两人腻歪了一阵之后就睡了。
第二天午时,陈莫带着雷骁,前往听雨楼。
听雨楼是江陵府最大的官营青楼。
炎朝的官营青楼很牛逼,一切营收自负,每年都会往朝廷交很多税。
每一路(省)都有专门管理官营青楼的机构,经营自主。
虽然这里的姑娘们还是奴籍,但她们为官方打工,待遇可不是一般的民间青楼女子能比的。
陈莫起初还以为在这个年代,大家都是晚上去逛青楼。
但随后他就发现,其实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在白天,青楼的生意照样也不错,只要是吃饭喝酒,有点经济实力的人们都会去青楼。
在那里,青楼真是把“顾客就是上帝”给玩明白了。
只要你肯花钱,绝对能让你满意。
听雨楼的地理位置极好,坐落在长江边上不远,环境雅致,还有专门的泊车位。
这种地方,连龟奴都显得素质更高。
“公子,欢迎来我们听雨楼,有请。”
落座后,龟奴马上就奉上茶点,笑道:“公子面生,应该是第一次来我们听雨
楼吧?”
“公子是想吃饭听曲,还是只想安静地喝酒,不知道有没有中意的姑娘?”
陈莫笑道:“我想先见见你们的掌柜。”
龟奴闻言,愣了一下。
“公子,我们掌柜她……她不接客啊。”
此时楼里还比较冷清,只要肯花钱,姑娘多的是。
龟奴如果不是训练有素,恐怕以为陈莫是来找事的。
“你去通传,就说凤阳陈莫求见即可。”
龟奴听到这话,略一沉吟还是赶紧去通传了。
不多时,听雨楼的掌柜就风风火火地赶来。
“哎哟,您就是大名鼎鼎的陈先生,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陈先生果然是玉树临风,风度翩翩。”
听雨楼的掌柜是个三十来岁的妇人,一身艳丽的衣裙,脸上浓妆艳抹,摇着轻罗小扇。
陈莫笑道:“不知掌柜的怎么称呼?”
“陈先生实在太客气了,您叫我王妈妈就行。”
王妈妈是青楼姑娘对她的称呼,若是遇上豪客,王妈妈也希望对方能这么叫自己,显得熟络很多。
“陈先生您真是才华横溢,之前帮晚风楼的惜云姑娘写的诗,如今已经传遍了整个江陵府。”
“哎呀……我们楼里的姑娘啊,个个都希望见一面先生,她们对先生都是仰慕的紧呐~”
王妈妈说的话一点不假,刚才她听到龟奴来报的时候,正在和几个姑娘们说花魁大赛的事情。
陈莫求见,姑娘们都听到了。
这时候,陈莫来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听雨楼,闲来没事的姑娘们都跑了出来,楼上有倚着栏杆偷摸摸看的,楼下还有躲在门帘和屏风后面探头探脑看的。
陈莫觉得有点尴尬,这群姑娘们的眼光就好像要把他吃了似的。
看来,之前那首为惜云写的诗实在轰动太大,惜云因此身价暴涨。
同样是干这行的,哪个姑娘又不想名气大点呢?
陈莫稳住心神,笑道:“王妈妈客气了,我今日来,是有要事和您商量一下,这里貌似不是说话的地方……”
王妈妈会意,笑道:“请先生随我来。”
她扭着身子走在前面,让龟奴带着陈莫往后院的水榭亭台走。
这里,就类似于高级的露天包厢,非常雅致。
不多时,陈莫入座后,那边的回廊都还有一群姑娘在莺声燕语。
陈莫
只是转头一看,那边就传来了笑声,姑娘们都非常激动。
陈莫苦笑,自己现在难道真成了整个江陵府青楼姑娘的偶像?
此时,王妈妈笑呵呵地道:“陈先生,这下您知道您有多受欢迎了吧?”
她朝着龟奴说了两句什么,然后龟奴那边就赶紧跑到姑娘们那边去了。
“陈先生,既然您有事要谈,我叫楼里最红的姑娘过来陪酒,您应该不介意吧?”
王妈妈一副我懂的神情,笑道。
陈莫觉得自己有必要强调一下人格,其实真的不是来找姑娘的。
不过,当王妈妈叫的姑娘过来的时候,他有那么几秒钟还看呆了一下。
“秋婵,这位是你一直念叨的陈先生,还不快来拜见。”
王妈妈拉着秋婵,后者脸上露出一抹娇羞神色,欠身施礼道:“奴家秋婵,拜见陈先生。”
这位秋婵姑娘生的极美。
肤如凝脂,眼似秋水,身段婀娜,柳腰盈盈,
眼波流转间,绵绵情意让陈莫觉得坠入了温柔乡,难以自拔。
我不是来找姑娘的,但……算了。
“秋婵姑娘无需多礼,请坐吧。”
陈莫咳嗽了一声,缓解了一下情绪。
美女虽好,但还是正事要紧。
“王妈妈,今天来,是想有件事商量,这件事,对你们听雨楼和我来说,是双赢。”
秋婵在陈莫旁边坐了下来,陈莫说话的时候,还时不时偷瞄了两下秋婵。
秋婵笑了笑,乖巧地给陈莫倒酒。
王妈妈笑呵呵地道:“陈先生,您有什么事就直说,若是您肯帮我们听雨楼的姑娘也写诗,那无论什么事,我们都能帮忙。”
都已经说的这么直白,陈莫就直说道:“事情是这样……”
半个时辰后。
听雨楼前堂,今日来听雨楼玩的豪客们都懵了。
门口挂着四个大字——歇业一天。
怎么大白天的,忽然闭门谢客呢?
不过豪客们也没有过多在意,毕竟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他们仍旧能有别的地方乐呵。
水榭中,王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而秋婵姑娘却正在和陈莫聊着天。
“陈先生,听闻您只见了惜云一面就写下了那种佳作,今日秋婵和您已经坐了半个时辰,您仍旧写不出来。”
“难道秋婵真是蒲柳之姿,入不了先生的眼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