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慢行,此间我给你留着,若道友哪日觉得累了倦了,便来此地,我为道友接风洗尘。”
帝辛向着申公豹拱了拱手,笑吟吟道。
“多谢。”
申公豹感激的看着帝辛,只觉得无论是面子还是里子,今天都着实是得到了大满足,便骑着白额虎,带着李靖夫妇给金吒和木吒准备的东西,腾空而起,向昆仑山方向赶去。
帝辛看着申公豹的背影,轻笑连连。
原本的封神历史中,申公豹一声“道友请留步”,可谓是让三教弟子尽皆魂飞魄散,不知道有几人,因为那一句,魂飞杳杳,身死道消,一点儿真灵去了封神榜中。
但如今,申公豹却是因为他的一句“道友请留步”,命途发生转变,可谓是一饮一啄。
“帝辛道友,我怎么总觉得,你似乎对申公豹格外的感兴趣?可我也没看出来,他身上有什么不同凡响的地方啊!”顶点小说
赵公明等到申公豹离去后,看着帝辛,挑了挑眉,狐疑的发问道。
“我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帝辛哑然失笑,有些无言的看着赵公明,道。
听到他这话后,无论是赵公明也好,还是帝辛、孔宣、琼霄仙子、碧霄仙子和菡芝仙也罢,纷纷点头不止,表示赞同这看法。
“不知为何,我有一种预感,总觉得他的身上,似乎有一些不同凡响的地方,似乎与量劫关系颇深……”
帝辛自然不会将申公豹未来的秘密告诉他们,轻笑一声后,缓缓道。
听到他这话,赵公明和琼霄仙子等人,便也没有再追问,而是微微颔首。
洪荒之中的许多事情,都根本没有道理可讲,尤其是这种忽然心生感悟的情况,更是颇为多见,帝辛看到申公豹,忽然心中得到了些许感悟,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惟独孔宣有些听出了帝辛的弦外之音,紧盯着他的双眼,如要洞穿有些隐秘般,但可惜的是,帝辛神态如常,并未被他看穿什么,但即便如此,他依旧可以笃定,帝辛此时此刻的所作所为,令人觉得,仿佛是在布局、筹谋着什么。
而且,不仅仅是申公豹身上发生的一切,他觉得,诸多事情上,帝辛的所作所为似乎都大有深意。
那种感觉,就像是帝辛已经知晓结果是什么,在进行着改变一样。
这种感觉,实在是令人不解,要知道,量劫将至,天机蒙蔽,极难推演,即便是他这位半圣都做不到,甚至,哪怕是圣人,都会觉得天机变得晦涩难明,只能保住自身。
帝辛的修为,不过是炼神返虚
境第三重罢了,哪怕是有人皇扶持,又怎会这些隐秘?!
“嗯……”
但念及此处,孔宣却是忍不住又朝帝辛上下扫视了一番,他记得,不久之前,帝辛还是炼神返虚境第二重的修士,这才过去了多久,竟然就匆匆又突破了一个小境。
这样的速度,实在是令人咋舌,哪怕是放到洪荒初年,那些生灵们突破修为境界的速度,也不过就是如此吧?!
“右相,传朕旨意,四侯替朕镇守四方,劳苦功高,特许携一子入朝歌,朕要设宴鹿台,与他们把酒畅饮!”
与此同时,帝辛转头看着旁边的商容,一字一顿,沉声道。
闻仲回寰,截教态度明朗,鹿台也已修建完成,那么,就让历史回到原本的轨迹上,封神,就此开启吧!
顺带,让自己小小的推它一把,让它的进程,更快一些!
“喏!”
商容闻声,跪倒在地,恭敬道。
“若有胆敢以抱恙疾病、或者其它理由搪塞者,尽皆视为推脱抵触,朕将大军所指,夷其三族,灭其封地!”
紧跟着,帝辛双手负在背后,目光冷然,眺望前方,一字一顿,沉声道。
夷其三族,灭其封地!
这帝辛,果然所传非虚,是个暴君!
赵公明听着帝辛这话,嘶得倒抽了一口冷气,但双眸中,却是光辉璀璨夺目。
帝王,便该有帝王的样子,倘若是安定之世,自然该仁慈;但倘若是这样的量劫来临之世,除却仁慈,便该有些暴虐!
仁慈,是仁慈其治下之民!
这一点儿,帝辛毋庸置疑是做到了,无论是风车也好,还是受德犁和铁锅也罢,抑或者是马蹄铁和马鞍,或者是正在推进的纸张和商币,都是为了这一目的,而在进行的!
暴虐,是暴虐站在其对立面之敌寇!
量劫之下,生灵涂炭,多少人,畏威而不怀德,只有足够的暴虐,才能让那些人感知到恐怖,才能让他们明白,不要试图去挑战帝辛的底线和仁德,否则的话,等待着他们的,便是灭顶之灾。
甚至,这一刻的赵公明,都忍不住在想:倘若师尊也是一个暴君,那如今的截教,会是如何?
一封钧旨九重天,转眼便至四方封国,几家愁云惨淡。
西岐城,西伯侯府。
“父侯,帝辛这暴君突然邀请你前往朝歌城,我怀疑,他是要再行冀州公之事,要将父亲幽禁朝歌城中,我建议,父侯你不要去!”
姬发跪在姬昌的面前,仰头看着姬昌,沉声道。
“不去?难道二哥你没听到,帝辛那暴君说了
,倘若胆敢推脱的话,便夷三族,灭封地,你是想让父亲多年筹划的基业,都毁于一旦吗?”
姬旦冷笑一声,看着姬发不冷不热,不阴不阳道。
“那么,便反了吧!暴君不得人心,反了他,一了百了!我们拥立父侯为王,而那暴君不得人心,只要我们竖起反旗,再振臂一呼,定然应者云集,不日便能拿下朝歌城!”姬发梗着脑袋,不假思索道。
“二哥,我看你当真是在做梦!大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更不必说,这条百足之虫,而今还未死,想攻陷,谈何容易?”
姬旦冷笑一声,然后向姬发嘲弄的接着道:“再说暴虐,帝辛如今的暴虐,不是对大商,而是对我们,倒是二哥你,为了阻挠受德犁推广一事,前几日,似乎动用了虎贲营的士卒,杀了十几个手无寸铁的农夫,闹得怨声载道,我听说,你弹压那村庄的当日,曾有人说,时日曷丧,予及汝俱亡!是与不是?!”
“你……”姬发勃然大怒,从地上站起,指着姬旦的鼻子,便要怒骂。
阻挠受德犁推广,不给帝辛增加贤名的事情,的确是他在主持。
但此事,并非是他自愿,而是姬旦挑唆,让父侯交给他的。
接到这差事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是个得罪人、损威望的难差,毕竟,受德犁的好处极大,阻挠它的推广,就是在逆势而行,果不其然,他一开始着手,便遇到了极大的阻力,屡禁不止,不得已之下,才行弹压之举,结果,却被那该死的一名小民,喊出了要与暴君夏桀鱼死网破之语,且落到了姬旦的耳中。
所幸的是,这几日,他遇到了一位独臂的高人,在那高人的指点下,散播说法,言称受德犁乃是大商的奇技淫巧,要坏西岐的龙脉,为何受德犁犁地速度快,那是因为,它在透支地力,以其犁地,种过三茬,便将颗粒无收,让西岐绝户!
此说一出,村落之中,抵制受德犁之风大起,诸多人将受德犁堆聚在一起,进行焚烧,再不使用。
“好了,不要吵了!”而就在这时,一直在闭目养神的姬昌扬了扬手,打断了姬发和姬旦的争执,接着道:“眼下与朝歌,不能撕破脸,朝歌城,无论凶险与否,我都要走一遭!料想我不做错,帝辛也不能拿我怎样。”www.
一语落下,伯邑考、姬发和姬旦立刻缄默,点了点头。
紧跟着,伯邑考沉吟少许,望着姬昌,道:“那不知道父侯,是打算带我们兄弟三人中的哪个,前往朝歌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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