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长莺不忘竖起耳朵,听着冯叔叔小声安慰自家老妈的。
在听到老妈小声的回复着什么,长莺高高提起的心也微微松了下来。m.
看来老妈这只是离别的伤感,应该是没什么大碍的。
就是不知道在老妈的心情受了影响的情况下,要是发现冯叔叔没按她的要求,把自己的包裹弄得最轻省,会不会迁怒呢?
班车一如既往的颠簸,在汽车站门前,几人陆陆续续的下车。
出乎长莺意料之外的是,老妈看到冯叔叔把包裹光明正大的挎在手腕上,姐竟只是瞪了他一眼就没说别的了!
长莺满心不解的跟上俩人的脚步,朝不远处的火车站去。
今天还只是年初五,返程的人并不是很多,一行人很顺利的来到了候车厅。
跟工作人员确定了车厢在哪一个方向,几人就找了个就近的椅子坐下。
除了长莺在没心没肺的左右观看四周的陈设外,坐在她两侧的蔡春妮和冯明都精神高度紧绷。
随着身旁的椅子一一有人落座,他两人的更是高度紧张,对于时不时上来问话的人都表示不知道,敷衍打发走他们。
期间有那不小心撞到他们包裹的人,都被蔡春妮的和冯明犀利的眼神吓走了。
这一出出的让长莺看的是一脸懵,然后她的目光就紧盯着刚刚撞上来的那个人。
只见他转了一圈,随后又去撞另外一个刚进站的妇女。
顿时心下了然,疑惑的看向老妈他们,眼里明晃晃的意思是,为什么不告诉工作人员?
蔡春妮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敲了敲她的脑袋,压低声音在她的耳畔轻声道,
“你傻啊,一般像这种情况都是团伙作案,像我们这种无权无势的小老百姓,抓一一个都是捅马蜂窝!”
“这一路上咱们也人生地不熟的,要是车上也有他的同伴,那不就得糟糕了?”
长莺很想说,这时候的治安不是很好吗?
怎么看老妈这么说,这火车上才是最鱼龙混杂的地方?
甚至听她的意思,除了扒手,还有黑暗势力?
转念一想,长莺又知道自己犯蠢了。www.
所谓的治安好,只是针对那些底层人家来说。
因为那些人家家底本就没有多少,压根就不存在有被人惦记的必要。
能上火车出远门的人家,再怎么穷也也不会穷到哪个地步。
哪怕是家里不丰的人,在出远门时,也是会出准备足够的财物。
毕竟人人都是奉行穷家富路的思想,就不难理解在火车上,会有那么多别有用心的人了。
哪怕在这个这上哪都需要介绍信的时代,却也不乏各种钻空子的人。
见俩人这么紧张,长莺又忍不住开口劝说,“妈,你要不同冯叔叔把钱都放我这吧,我绝对能藏严实!”
蔡春妮想都没想,又一次拒绝了长莺的不靠谱的提议,还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要不是碍于这人来人往的人多眼杂,她非得揪着这傻闺女的耳朵骂一顿不可。
长莺无奈的扯了扯嘴角,到这个地步她实属也没办法了,好在她早已经把藏的内裤袋里的钱收进了空间,怎么说至少还有一份家底,是绝对的百分百保险!
距离发车的时间还有一段时间,蔡春妮把满仓给的那个包裹打开,只见里头是二十多个鸡蛋。
蔡春妮毫不客气一人分了两个,转而又掏了三个乡邻们给的馒头出来。
给他们两人一人分发了一个,不忘提醒道,
“都赶紧把肚子填饱,等会儿上了车就睡觉,天黑了以后,就轮流守夜。”当然她这话主要是对着长莺说的。
长莺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别人怎么样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老妈在内裤上缝了一个内袋,把家里所有的家当就都装里头。
不止如此,她身上还套了一条秋裤、毛裤,再加外穿的一条棉裤,里里外外三层保险!
现如今还要再加一重守夜保险,这……
长莺都担心中途要是需要掏钱的话,没个几十秒钱都掏不出来吧?
在看到冯叔叔满眼
的赞同时,长莺默默的咽下了嘴里的疑问。
也是,人家可是没有空间的,这不就是他们的生存之道吗?
这要是在没有空间的情况下,估计她比老妈藏的更紧一些!
几人加快吃东西的速度,长莺这些年已经习惯了细嚼慢咽,吃饭的速度还真赶不上老妈他们。
好在这些馒头都是新鲜的,也还算松了,这要是再冻一晚上,明天早上吃起来肯定得掉渣子!
眼看着老妈跟冯叔叔两人都把鸡蛋馒头都给吃完了,长莺正着急忙慌是剥最后一个鸡蛋。
长莺把剥好的鸡蛋一分为二,把蛋白多的那一半直接扔进嘴里,以最快的速度咀嚼着。
就在这时一个头发花白的小脚老太太,牵着一个小男孩在几人面前侧面站住。
长莺起先也没注意,直到老妈抬手把自己的鸡蛋挡住。
她这才顺着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小男孩眼巴巴地回头盯着自己手中的鸡蛋,满眼都是渴望。
而那个老太太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在太长莺看过来时,竟直接直接松开了小男孩的手。
小男孩就像受到了什么启示般,拔腿就往长莺的方向冲去。
蔡春妮同冯明对视一眼,都不动声色的调整好架势。
想着这男孩要是敢硬来,两人不约而同的决定要挡住他,免得这孩子吓着闺女。
男孩好似早已有了计划一般,在长莺半米之外就刹住了脚步。顶点小说
就这么定定的站在长莺的眼前,眼巴巴的望着她手中的鸡蛋。
长莺的目光在他身上落下,脸顿时绿了!
因为小男孩身上的罩衣,已经不止是油光发亮那么简单。
特别是领口衣襟和袖子那一块,压根都看不出来衣服原本的颜色了……
站的这么近,长莺甚至还隐隐闻到了男孩身上的酸臭味,胃里止不住的一阵阵翻涌。
不止如此,他的大鼻涕还时不时的隐隐从鼻子掉出来。
男孩就随手的用袖子一抹,继续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她手中的鸡蛋直舔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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