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外面一群人,黄亮这才感觉自己总算是能歇一口气了。
但想到接下来三个月,都要过上这样子的日子,顿觉生无可恋。
刚走出里间,看到还有三人没走,顿觉双眼发昏,头晕眼花。
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隔间里的床榻,有气无力的走回办公桌旁。
盯着着比自己还悠闲自在的三人,眉心皱起,指尖不断的在桌面上敲击。
长莺看了他一眼,就果断收回目光。
蔡春妮和冯明对视一眼,都看见对方眼里的明晃晃的笑意,瞬间秒懂。
也就几分钟后,黄亮看了一眼时间,不耐烦的出声催促,“快点!再给你们半个小时,不然就下午再来!”
长莺淡淡的回了一句,“这些我们能带回家去看吗?”
黄亮刚想答应,当想到大伯耳提面命的警告,顿时回了神,
“不行!”
蔡春妮担心几人看的太匆忙,会遗漏什么细节,又问了一句,“这位同志要是急的话,我们下午再来?”
“让你们快点就快点,哪那么多废话?”
这人这么差到态度着实恶心到长莺来,她起身就要找他理论。
却被两人同时伸手按住,长莺拧着眉很是不解回望两人。
“没事的”蔡春妮拽着她胳膊,小声安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冯明面色同样有些难看,但也跟着点了点头。
长莺咬牙深吸一口气,坐回座位上,此情此景,她再没了初进这个房间时的欣喜和期待。
等心绪平复后,依旧按照自己之前的步调不疾不徐的进展。
时不时还拉上俩人探讨一番,但凡带有一点争议的条例,都会被标注出来。
对于这些人的动作黄亮压根不在乎,老神在在的闭目养神。
在黄亮耐心即将耗尽之际,几人总算是探讨研究完了。
接下来的事,蔡春妮和冯明都一致认同把主动权交与长莺,任由她跟黄亮交涉。
要是有那不太准确的用词,和遗漏的点,冯明就会开口补充几句。
在几人事无巨细的询问下,黄亮从一开始的忿忿不平,到现如今的
也彻底放弃挣扎。
她问一句,他答一句,直到彻底把他们的疑问和不解之处给解决后,时间早已过了黄亮下班的点。顶点小说
很快就来到签字的流程,黄亮有些想打发他们走,但又担心这一家子回去研究了一下,下午又多出来一大堆新的问题。
为了让自己下午舒心一点,他勉强忍下心头的烦躁。
看了一眼被他们标注的乱七八糟的文件,捏着鼻子,认命的从柜子里又拿了一份新的出来。
“等会儿,我们要先看一遍。”
顶着他怒火中烧的双眼,长莺淡定自若的回望他。
对上这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黄亮这才正眼打量她两眼。
想到她的年纪,也不得不承认这位小姑娘确实比大多同龄人出色的多。
心下突然生出了些许欣赏之意,忍耐度也微微上调了一些。
不再多说什么,把文件丢给他们,就自顾自趴在桌上阖上眼休息。
长莺打开文件袋,跟爸妈俩人一起看起来。
又仔仔细细的过了一遍,确保这一份跟上一份是一模一样的后就放心了。
都说温故而知新,几人又过了一遍之后,又对某些条例又生出了些许疑点和不解之处。
几人商量完毕,长莺这才上前敲了敲桌子。
黄亮这几天三番两次被人中断休息,早已经习惯了不少,还算能忍住了内心的烦躁。
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快点把这三人打发走!
揉了揉眼睛醒醒神,对于几人的疑问打着哈欠边回答。
哪怕满脸的困倦,手上却丝毫不慢,从带锁的柜子里拿出一张带有花边的执照原本。
一边指挥着长莺在每一张条例下方签字,一边取下胸口前的钢笔,在原本上唰唰唰的写下各项基本信息。
而作为当事人的长莺在一旁看的嘴角直抽抽,我的各种信息你记得这么清楚,为什么不早填上?
在准备盖下印章的那一刻,黄亮的手突然顿在了空中。
后知后觉的转头看向女孩手里拿着的一摞资料。
默默的把印章给放了回去,面无表情的敲了敲桌面。
长莺
东西放在他的手边,就这么定定的看着他。
面对三双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眼睛,他丝毫不觉得有什么,淡然的拿起资料,一页一页检查过后。
把全部资料合订在一起,转头塞进文件袋里封存。
等他把文件袋收好后,把手里还未盖印的执照原本推到她眼前,“信息再确认一遍。”
长莺细细的扫过每一个字,确定无误后点下头,
“信息无误。”
她话音刚落,黄亮拿起印泥上的章就盖了下去。
一手拿着章,一手夹着执照很随意的一递,
“原本只此一份,自己保存好!”
长莺接过新鲜出炉的营业执照,心里头很是高兴,虽然这份高兴打了个折扣,但眼下还是忍不住勾起嘴角。
仔细看了一眼那鲜红的印章,转手又把东西递给了爸妈。
本以为黄亮会再叮嘱两句,没想到这人就匆匆忙忙的收拾东西,忙追问道,
“没有印章吗?”
黄亮收拾东西的动作一点都不带停顿,敷衍至极的挥挥手,“印章不在我这里,自己去公安局问!”
说着利落的合上抽屉上锁,拍拍屁股就要走。
看着还愣在原地的三人,不耐烦的皱起眉,
“你们有完没完啊?东西都给交到你们手上了,还不走?生生耽误了我半个小时知不知道?”
冯明抢先把长莺拉在身后,语气谦逊的点头应是,
“同志,我们就是太高兴了,一时没反应过来,确实是我们今天耽误了你这么长的时间,真是不好意思。”
“估摸着这个点食堂应该也过了饭点,这样,我做东请你吃顿饭,你看?”www.
黄亮抖着手里的钥匙串,不耐烦扫了一眼几人的着装,傲慢的翻了个白眼,
“没空!”
长莺这会也冷下脸来,拽住爸妈的袖子,拉着他们快步离开。
她担心再跟这种人待下去,她就要忍不住怼他了!
这都什么人?
难怪人人都称呼他“太子爷”,那架势还真名不虚传!!
实在搞不懂这种目中无人的官二代,来镀金的意义在哪?
确定不是来染黑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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