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其中一个最大的男孩昂着头走了过来,
“喂,这儿可不是随便什么人想来就来的,这是我的地盘,他们都给了我零嘴才能在这捡麦穗,你要是想在这捡麦穗也必须上供。”
“噗嗤!”长莺忍不住笑出了声。
但凡这家伙有个幼儿园文凭也不会说出这么逗的话,不过这土匪的架势倒是摆的像模像样的。
“有什么好笑的?没有就不准捡!”
男孩皱起眉头,凶狠的威胁道,
过年时他就知道自己要叫这个白白胖胖的小女娃小姑,那天还特意躲着她来着。
让自己叫这么个小娃娃小姑多丢份啊,但自己才不要叫她小姑呢。
虽然有点可惜没从她那拿到吃的,但机会不是来了嘛,这可是她自己送上门的。
小兴见他不高兴了,赶紧拉拉长莺袖子,指了指她的袋子,再对着男孩努努嘴。
长莺有点懵逼,是自己理解的那样吗?
这么小的孩子都知道要贿赂了吗?
不过看小兴的样子就知道,这群孩子都以那个男孩为首,自己要是硬刚的话肯定得吃亏,但为这么个小事叫家长也划不来。www.
意念在空间里转了一圈,看到草里面夹杂的一些三叶草,灵机一动
“我只有酸浆草,你要不要?”
“那你怎么给蔡兴沙果干。”
“沙果干只有一个,现在只有酸浆草了,你要是还不同意我就叫我妈。”长莺做出一副要喊人的架势。
男孩瞬间慌了,一把捂住长莺的嘴
“别喊,别喊,酸浆草就酸浆草吧。”
长莺挣不开他手,赶紧对一旁紧张不已的小兴眨眼。
大哥,赶紧帮忙啊,不是天天念叨保护我的吗?
“建伟,你快松手,她不会喊大人的。”
小兴拉着他的胳膊纠结的很,一个是自己要保护的人,一个是保护自己的人,帮谁都不对怎么办?
蔡建伟狐疑的看向长莺。
长莺使劲点头,放下掰扯他的手,双手举起呈投降状。
建伟这才松开她,放下的手往她跟前一伸
,还抖了抖。
无奈长莺只好借着布袋的掩护,把沙果干收进空间,再拿出一把酸浆草,放到他手里,
“没有了。”
说着还把布袋打开让大家看,这下觊觎的眼光通通都看向了蔡建伟。
“咳咳,看在你们都那么听话的份上,每个人都有份。”
建伟高抬起下巴,瞅了他们一眼,把手里的酸浆草数了数,一人发了一根。
“谢谢大哥!”其他人异口同声的道谢。
小兴只说了声谢谢,接过酸浆草转头就递给长莺。
建伟看着手上最后的三根酸浆草,把其中两根塞给长莺,叼着酸浆草丢下一句话就走开了
“行了,可以开始了,不然等会要是便宜了光蛋那群人,别怪我不客气。”
闻言其他人也依次散开。
从他的名字长莺见知道他的辈分了,看着手里的三根酸浆草,再看看那臭屁的“侄子”,翻了个白眼。
真是形势比人强,自己作为长辈还被小辈成功敲诈了,真是悲催他妈给悲催开门,悲催到家了!
长莺把手里的酸浆草塞进布袋里,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开始找起来,眼神都瞅尖了,才发现一节小小的麦穗。
赶忙捡起来装入布袋里,抬头看向别人,发现大家都一样,大部分都在寻找。
只能认命的低头继续找,这块地寻遍后,大家伙就像商量好的一样,纷纷在田埂上挨着挨着坐好。
长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大家没有跟上大人的脚步,但肯定是大人下了什么命令,不然这些孩子怎么会这么顾忌,便挨着小兴坐下。
建伟傲气的指挥着“小的们,都看好了,只要最后一把麦子被收割,我们就一拥而上,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长莺听着建伟一个接一个往外蹦的成语,感觉稀奇的很。
这个时候的孩子普遍上学晚,早的七八岁上学,晚的九岁十岁也有不少。
这建伟也就六七岁的样子,再加上现在可是星期四,他还能在麦田的浪,肯定是还没上学的。
还没上学
就能用成语,那不就很稀奇吗。
一转头就见小兴兴致缺缺的,便出言打听,
“他是谁家的孩子?”
“谁家的?”小兴也愣了一下。
看小兴愣住了,长莺也愣住了,“你不知道他是谁家的,还这么听他的?”顶点小说
“我爹在收麦,我就跟着玩,谁说我认他当老大了?”
“那你刚刚还让我给他“上供”。”
“他就是吓唬人的,你要是一哭他就不敢了。”
长莺瞬间哑口无言,那你刚刚那惹人误会的暗示是什么意思?
我还以为这是孩子们之间的规矩呢。
随后突然想到,这不就是建立关系网的好时机吗?想着便从田埂上滑下去,跑到建伟身边,
“你有装水葫芦吗?”
建伟撇了撇嘴“要喝水找你妈去,我才不会给你水喝。”
跟上来的小兴闻言,拿出自己布袋里的葫芦,
“长莺我这有水。”
长莺诧异了看了他手里的葫芦一眼,满脸问号,我有说我要喝水吗?
算了现在是打听葫芦的事要紧,拉着小兴就走,
“你以前不是说你家没葫芦的吗?”
小兴眼神飘忽不定,左右看了看,小声的附在长莺耳边,
“以前是没有,不过我前两天发现了家里有个地窖,里面有好多超大的葫芦。”
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比我肚子还大呢。”
长莺越听眼睛越亮,“那……”
这时一道女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你们在说什么?我可以一起听吗?”
长莺抬头看了看这个扎着双马尾女孩,大概的五岁左右,耷拉的单眼皮显得她的眼睛很没有神。
小兴率先显摆出声,
“我们有超大葫芦,你有吗?”
女孩被激的一蹦,瞬间大声嚷嚷,“我爷爷就是做葫芦的,我家的超大葫芦才是最大的!”
闻言长莺的眼睛立马亮了,从布袋里拿出一根酸浆草塞她手里,
“你爷爷的葫芦卖多少钱?”
女孩仔细的回想了一下,突然间想到什么,一脸严肃的说,
“一块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