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纵使成为了阶下囚,却怡然自得。
她唇角上翘,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中。
苏念卿掐着她的下巴,半眯着眼,似乎是要将她给看穿。
上官浅露出了柔弱的一面,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二小姐,这绳索粗糙,磨的我好疼。”
她主动的示弱,确实是让苏念卿动了恻隐之心。
苏念卿从怀中掏出了一包软经散,这里面的剂量能让上官浅半个月都无法使用内力。
她把药粉倒在了水壶中,搅拌均匀后,才倒了一杯抵在了上官浅的唇边,浅笑盈盈的看去,:“上官浅,喝下去,我就给你解开。”
上官浅点头,乖顺的把那一杯掺杂了软经散的水喝了下去。
那殷红的唇瓣被漂亮的水渍沾染,让人想要一亲芳泽。
苏念卿指腹摩挲着那柔软的唇瓣,唇角勾勒出一丝坏笑,:“为了避免浪费,还是把这水壶中的软经散一起喝了才好。”
上官浅被灌了一水壶的水,直到小腹被撑起,才大发慈悲的放过。
上官浅见绳子被解开,掀开了袖子,露出了被绳子磨损的手腕,委屈的红了眼眶,嗓音中带着一丝小怨念。
“听闻宫二小姐怜香惜玉,如今这算是对我动了粗吗?”www.
她生着闷气,胸膛上下起伏着。
苏念卿看着她白皙手腕上的伤痕后,不免惋惜出声,:“觉得委屈?”
上官浅坦白道,:“自然是委屈,毕竟我可是上官家的小姐。”
她就像是蛰伏在黑暗中的猛兽,察觉到眼前人没有危险后,不再露出獠牙。
甚至情绪外泄,露出了本来的一面。
“上官家小姐?你不是孤山派遗孤吗?”
苏念卿翻动着书页的手一顿,她耐心的等待着时间。
毕竟在原剧情中,上官浅可是事业派,根本不会感情用事。
在爱人,跟事业面前她果断选择事业。
上官浅就像是一个孤独的麻雀,展翅飞翔在于天地之间。
上官浅浅笑一声,又像是略带着嘲讽
一般,:“孤山派遗孤,是啊,在世人的眼中,我是上官家的小姐......................谁又能知晓之前的孤山派呢。”
上官浅眼底的悲伤情绪感染着苏念卿。
苏念卿点了她的睡穴,手覆盖在了她的眼上,:“上官浅,好好睡一觉吧。”
可上官浅强撑着攥紧着她的皓腕,:“若是你所言非虚,那我一定要手刃点竹。”
上官浅的眼皮开始打架,迷迷糊糊中见她上下点头,这才安心的闭上了眸子,睡了过去。
苏念卿出了房门后,安排着侍卫守着这个房间。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无锋这个杀手组织被剿灭了。
两日后,宫门的守卫把无锋给围住。
毒药天才的二人在下毒前给每一人一颗解毒丹,大战一触即发。m.
四方之魍以及寒鸦。
苏念卿拔刀,与宫子羽对视了一眼,“哥,大战开始了,他们可是无锋之人,可别手软了。”
场面一度混乱,四方之魍虽实力强盛,可惜毒气蔓延,他们四人也受到了影响。
宫子羽余光略过,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存在。
他拧着眉,脸上的那颗痣平添着几分欲色,:“紫衣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紫衣笑的妖娆,手中的剑落下,娇俏的嗓音中满是蛊惑,:“宫子羽,既然我都出现在这里了,难不成你还不明白吗?”
刀剑相碰撞,紫衣唇角微勾,她与宫子羽相识多年,自然清楚他几斤几两。
“都要死在我手里了,不妨告诉你,我啊,是四方之魍的司徒红。”
紫衣毫不留情,直接一剑刺了过去。
可惜,偏了。
她眼神狠辣,之前的风情万种不复存在。
宫子羽不可置信,被揍的节节败退。
“去死吧,宫子羽。”
司徒红可看不惯宫子羽,想要一剑结束他的生命。
刺啦一声,刀穿破血肉。
司徒红垂眸,一把刀从背后插入了胸口。
苏念卿一刀杀死了司徒红,面无表情
的看向了宫子羽,:“哥,别怜香惜玉了,这里可是厮杀,不是你死就是她活。”
宫子羽强装镇定,乖巧的点头。
握着手中的刀,再看看死去的司徒红,:“放心好了,他们是宫门的敌人,我是不会心慈手软的。”
苏念卿点头应下后,与宫远徵配合杀死了四方之王的悲旭。
“小心。”云为衫带着云雀赶到,挡住了试图从背后袭击的寒衣客。
这场混乱许久才结束,四方之魍全部战死,寒鸦肆跟寒鸦柒被俘虏。
寒鸦柒抬眼,:“她呢。”
苏念卿自然是知晓寒鸦柒口中说的那个人,:“你想见?”
寒鸦柒轻扯唇角,“是啊,临死之前能见到她的话,就好了。”
他深深的瞥了一眼竹林后,咬舌自尽。
身为寒鸦,他不能渴望光明,在无锋,只要被抓住,只有死路一条。
寒鸦柒决绝的死去,可唇角上却是漾着笑的。
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是普通的人。
寒鸦肆见寒鸦柒死去,眼中噙着蚀骨的寒气。
寒鸦肆看了一眼橘黄色的天空,靠在了竹子上,累的根本不想太瘦。
苏念卿冷着脸色看去,:“寒鸦肆,你也要寻死吗?”
寒鸦肆见云雀无碍,淡淡一笑,:“这不叫寻死,这一切早就被注定好了的了,我是寒鸦,是无法在光亮中行走的寒鸦..............”
云为衫不忍他死去,又继续劝说,:“寒鸦肆,只要无锋杀手组织被灭掉,你就可以行走在光亮中了。”
寒鸦肆伸出了手,神色动容。
可下一秒,暗器却抹掉了他的脖子。
点竹出现了,她不能容忍着手下的背叛。
云为衫眼神错愕,像是没反应过来一般。
眼中噙着热泪,看着脖子上渗出血迹,毫无气息的寒鸦肆,愣住了。
云雀恶狠狠的看着点竹,气红了眼,:“点竹!!!”
云为衫没想到,从小教导她的寒鸦肆死了。
她一阵恍惚,久久不能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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