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了?”白浅清冷的眉拧紧了几分,嗓音不自觉的染上了担忧。
苏念卿抿着干燥的唇,“无碍姐姐。”
白浅黑眸死死的盯着瘫软在地上的玄女。
玄女手中的镜子摔在了地上,那双湿漉漉的眸中全是惊恐,手指颤抖,“不,这不是我,这不是我!”
随即视线落在了地上的面皮上,伸出手指去抓着,“这才是我!”
白浅抬起手一巴掌扇了过去,眯起的眸光中迸发出了几分杀气,“玄女,你醒醒吧,就算戴上人皮,你也成为不了我。”
玄女被扇的歪过了脸,唇角上甚至渗出了一丝血迹,黑眸中闪过偏执与疯狂,“哈哈哈哈,白浅,你不过是生的好罢了,如果我生的有你好,怎么会落的这个下场!”
玄女咬着舌尖,字字诛心。
白浅不可否认的笑出了声,“你只不过是在为你自己犯下的错找借口,如果你不偷阵法图,不背叛天族和青丘,我与你的情谊断不会让你嫁给那黑熊精。”
白浅捏着手中的玉清昆仑扇,霸气十足,似是下定了决心,“今日你便为那死去的天族人陪葬吧。”
“司音。”离镜快步挡在了玄女的面前,伸出手捏住了长剑,那双多情的眸中全是纠结。
苏念卿早就止住了伤口,视线落在了夜华的身上,把阿离推在了他的面前。
随即手中的剑落在了玄女的脖颈处,“翼君是吧,我素锦一族以及瑶光战神可是都惨死于你们翼族的手里,而我身为素锦一族最后的族人,你说仇人近在咫尺该不该杀。”
言语中全是质问,随即手一动,玄女血溅当场,没了声息,摔在了地上。
离镜瞪圆着眸,似是根本没有料到眼前的人动了手,他偏着脑袋,低垂着眸子,落在了玄女的身上。www.
握住剑的手用力,血一滴滴的落在了地上,如同被鲜血灌溉的梅花一般。
那双黑瞳看着玄女的尸
体全是茫然,艰难的松开了剑身,脚下一软,整个人跪在了地上。
“玄女!你醒醒。”离镜伸出手指轻轻的抚摸在了玄女的脸颊上,甚至能看见玄女死前的怨恨以及不甘心。
“不,不。”离镜摇晃着头,思绪翻涌,眼眶中的泪珠掉了下来,难以接受着眼前的场景。
苏念卿冷漠的看着一切,用着神力擦拭了剑身上的血迹,她嫌弃的抬起了眼皮。
挤压在心中的气似是在这个时候消散了。
玄女虽然是罪魁祸首,但是翼族也着实可恨。
用着瑶光上神以及素锦一族和天族人的血肉才维持着表面的和平,苏念卿纵使心中满是怨恨,也必须收敛起来。
离镜收敛着眼底的情绪,只是目光怔怔的看着苏念卿。
他作为翼君,不仅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妻子,现在还只能低头认错。
离镜掩饰着内心的脆弱,拱手朝着夜华行了一礼,“太子殿下,如今翼后已被公主杀了,可是消气了?”
夜华冷嗤一声,那张冰块脸上闪过了一丝杀气,“消气?阿离今后可是要继承我的位置的,以后天族的天君,翼君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想让我消气?”
离镜的目光微怔,把姿态放的更低了些,“太子殿下…”
“素锦!”白浅回头,看着脚步踉跄,身子如同断线般的风筝一般坠落。
白浅运用着神力,骨节分明的手扶住了素锦的腰,把她搂在了怀里,眸色水光潋滟。
“你们的事情自己解决。”白浅丢下这句话,捏着玉清昆仑扇带着苏念卿离开。
夜华死死掐在了掌心中,深邃的眸光中泛起了一丝冷意。
为什么白浅会这么在意着素锦。
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不在意。
夜华更加不留余地的打压着眼前的离镜,再加上之前浅浅坐在墨渊上神座下十七弟子司音的时候,似是与离镜有过一段!www.
................
........................................................................................................................................................................
白浅公主抱着苏念卿回了狐狸洞,运转着神力治愈着苏念卿的伤口。
迷谷端着一盆清水和一张干净的帕子走了进来。
“姑姑,水来了。”
白浅细长的眸子微抬,收起了神力,“退下吧。”
迷谷看着昏迷不醒的苏念卿,快速的收回了视线,不敢多问的转身离开。
待迷谷出了洞,纤细的手指把帕子泡在水中,拧干了些,褪去了苏念卿的衣衫,露出了肩膀,雪白的肌肤上一道伤口格外明显。
她轻轻的擦拭着血迹,动作极其温柔。
翼族的武器上沾染着毒气,这才导致苏念卿昏迷不醒。
“真是个小笨蛋。”白浅黑色的双瞳中写满了疼惜二字,唇角上荡漾着的笑容满是宠溺,清凌凌的嗓音中夹杂着说不尽的温柔。
帕子丢进了盆中,很快血迹侵染着澄净的水。
把伤口处理好后,白浅的双颊上晕染了一层红。
这衣衫上沾染着血迹,穿在身上不舒服。
白浅骨节分明的手落在了她腰上绑着的白色蝴蝶结上,手指微微用力一扯,白色的腰带松开。
白色的衣衫松松垮垮,冰冷的指尖不自觉的发烫,缓缓落了上去。
退去衣衫,那雪白的肌肤,以及极好的身材让白浅不自觉的吞咽着口水,黑眸越发灼热。
随即挪开了眸子,嘴里念着清心诀,快速的与她换好了衣衫。www.
白浅的双颊发烫,坐在了凳子上,捏着酒壶一口闷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