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临行之前,赵吉那处还拿出了不少银两,在镇子上面买了许多马匹,用以让他们一行人尽最快的速度离开此处,前往京城。
数日之后。
这一些人,方才有惊无险的踏入到京城地界。
当柳檀馨那处得闻,赵吉一行人等经过了这么多天的努力,终于把她一门老小从苏州城里救出来之后。
那心中,就别提多激动了。
在望向赵吉之时,双眸当中也满含愧疚之意。顶点小说
可赵吉在这里,却没有与她说那么多,仅仅与其说了几句贴心话之后,便让对方赶紧与自己的父母家人见面去了。
在此之后的几天内,赵吉为了让柳檀馨的父母家人,在京城当中住的舒服。
更是大笔一挥,将靠近皇宫的一处大宅院,赏赐给了他们一家子。
虽然京城这处的景象,十分之和谐确实不假。
可反观苏州方腊的府邸当中,此时所呈现出来的景象,却远远没有这般温馨和谐了。
当日,负责追击赵吉一行人等的将领当中,也有不少大聪明。
那时,在将赵吉等人追丢之后,却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内,便将这个消息禀告到方腊那里。
而是选择仍旧带领着麾下的数千军马,在那处密林当中一直转悠着。
直至将麾下的兵士们,全都累的精疲力尽之后,方才满脸无奈的悻悻而回。
而那几个大聪明之所以这么做,一者便是绝不甘心,绝不甘心追击了这么久,却仍旧没有将那伙人追回来。
其二也是生怕方腊那里的怪罪。
所以,才没敢将这般消息,及时通告到方腊那处。
而方腊本人呢?
一想自己麾下的诸位大将们,率领着数千军马追击了这么久,还以为必能将那伙人追回来了呢。
所以,当他听闻麾下那几名将领携军回来的时候,立马便满脸兴奋的行了出去。
想要当着诸位肱骨之臣的面,大肆赏赐对方一番。
可没曾想得到的消息却是:
非但柳檀馨一门老小没有追回来,甚至就
连偷偷潜入此处,将柳檀馨一门老小救走的那批人,也没有抓回来哪怕一个。
对此,方腊那处当真是气愤极了。
匆匆下令,将那几个领头之人拖下去砍了之后,便将麾下的一众能臣尽数叫到了自己的书房内,准备议一议接下来这件事,又该怎么办。
此时此刻,在这间方腊的私人书房内。
方腊本人就坐在书案跟前,而在对面站着的却有两人。
一人生的身躯颇长,面色白皙。
下巴上,还长有一缕长髯。
虽着一身的文士打扮,可那双眸子却精光闪动。
一看就知道,其武艺不凡。
而此人,却正是那方腊的首席智囊,官居东厅枢密使的吕师囊。
而站在吕师囊身旁的那个呢,却着了一身武服的装扮,古铜色的肤色,生得大眼、笔挺、口阔、满脸的络腮胡子,身躯也极为壮硕。
往那一杵,便径直显得气宇轩昂。
而这人,也是那方腊的诸位重臣之一,官拜兵部尚书的王寅。
方腊两条颇为粗重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面容之上的神色,更是难看至极。
低头沉吟之际,双目更是紧紧的瞅着,摆放在安桌之上的一副大宋全图。
久久,都不曾道出一言。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方腊,方才满脸无奈的幽幽一叹:
“二位爱卿呀,都来商议吧,当下咱们又当怎么办?”
“原本,我还把那柳氏一家,当作咱们最后的筹码呢。”
“毕竟眼下,那大宋势力越来越强,如若他日,那大宋朝廷当真孤注一掷的,就只想与咱们这处展开生死大战的话。”
“那么我这里,却也能用那柳氏一门大做文章。”
“可是现在却好,却被那几个蠢如猪狗般的东西,径直放走了。”
“当真是气煞我也,气煞我也!”
“那柳氏一门这一走呀,不仅咱们这处少了一块儿护命符,同时也折了一处银两来源。”
“当真让人糟心的紧呐!”
吕师囊立在原处,沉吟了一会儿:
“却不知陛下现在,意下如何呢?”
方腊缓缓摇头,满脸的懊恼之色:
“还能意下如何?”
“当下那些人,已经离开苏州城好久了。”
“即便此时咱们这处派大军去追,估计十有八九也是追不上的。”
吕师囊在听完这话之后,便下意识地提起手来,抚摸了一下下巴上的胡须。
眼中精光四射的同时,一个念头,便忽地从心底升腾而起:
“这俗话说的好呀,卧榻之处,岂容他人酣睡?”
“当下咱们这里,虽然可以做到不计较那些,可是京城赵吉那处,再没了柳氏一家的这般顾忌之后,却又不知会对咱们这里如何呢?”
“当下大宋朝廷那里的实力,已经非比寻常了。”
“不仅仅积攒了极其之多的兵马将领,同时手中更握着一支,既神秘又杀伤力极大的钢铁怪物。”
“比之以前,当真不可同日而语了。”
“就好比微臣刚刚所言的那句话,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呀?”
“如果终有一日,那赵吉想通了想明白了,进而提领手中的数十万大军,以及数十辆甚至是上百辆钢铁怪物,一起朝我军这处冲杀而来呢?”
“到了那时,即便咱们这里的兵将再勇、微臣这处的智谋在高,怕是也很难抵挡得住宋朝军队的攻击锋芒了。”
“以往的大宋朝廷,兵甲羸弱不堪,政治方面昏庸无道。”
“可当下,微臣这里却越来越发现,好似以往所说那些,都不足以概括当下的大宋朝廷了。”
“俗话说得好,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所以有关于这方面的事,咱们君臣于当下,可是不得不思考了呀。”
方腊听完此言之后,顿时双眼微闭,满脸倦容的依靠在了后方的靠背上:
“倘若那大宋朝廷当下,真有你说的那般厉害,那何故不立即朝我这处攻打而来呢?”
“又何故直至现在,都没一丁点风吹草动?”
“如此来说,是不是李爱卿你太过危言耸听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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