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盛泰对于这个女婿大宋之主赵吉的看法,还是蛮高的。
毕竟,对方在不足三十岁的年纪,便已把大宋朝整个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了。
而且在对外战争当中,也几乎从无败绩。
今后,有如此女婿与他们高句丽相互策应着,那也必能保他们高句丽江山永固,不受外族势力侵扰。
可赵吉这里呢,对于他那岳父的评价,却当真不怎么样了。
其中最主要的一点就是,也不知是不是天性使然,还是他们整个民族都有这个毛病。
那就是,总爱抢他人的东西。
如此特性,赵吉与自家岳父接触之初,还未曾有特别深刻的感觉。
直至今日午饭过后,这既是一国之君又互为翁婿关系的二人,在湖心亭附近饮茶之际,却发生了这么一件事。顶点小说
却当真把赵吉本人弄得,心中异常别扭。
却说今日下午,天气晴好,微风不燥。
赵吉用过午膳之后,便去艮岳里面湖心亭那处,休息赏景。
然而不知是谁走漏的消息,竟让那高句丽国主金盛泰,也知道了这件事。
随后,其便无比惬意的寻了过去。
起初的时候,这二人还算相谈甚欢。
虽然在语言方面都有障碍,可是在周围翻译的辅助下,却也能聊得有来有回。
直至二人谈到了各自国家的文化传承之时,那分歧便接连不断的出现了。
金盛泰品茶之时,满脸尽是享受之意。
赵吉一见金盛泰这样,还以为对方接下来,定然会夸赞他们大宋朝的茶叶甚好的。
可让赵吉万万没想到的是,那金盛泰竟话锋一转,当即说出了这般言语:
“这茶道呀,你们大宋朝继承得还算不错。”
“可若跟我们这茶道发源地来比,却仍显得差些气候。”
“你们还得多多努力才行呀。”
赵吉频频咧嘴之际,刚想出言反驳,可金盛泰紧随而后的那句话,却更令赵吉皱眉不已:
“哦对了,你们那端午节庆祝等活动,现在还搞吧?”
“却也不知那般节日传到你们这里,又被你们改良成了什么样子。”
“待他日有暇,我一定要来此处看上一看。”
“可万不能让你们,把那
种发源于我朝的传统文化,搞砸了呀!”
“还有,那个……”
金盛泰说到这里还嫌不够,可还没等将下句话说出来呢,就被赵吉那里骤然打断了:
“你老人家先且停一下,我听你这意思,怎么诸如茶道、端午节等,好似都是从你们那处传过来的呢?”
“对于此事,你们高句丽国是不是弄错了?”
“没弄清楚之前,可不能胡说呀。”
可那高句丽国主金盛泰一听这话,顿时就急了::
“我身为一国之君,又怎么会胡说?”
“况且还是在这么重要的事上?”
“我跟你说呀,如果你不信的话,完全可以去我们高句丽玩一圈嘛。”
“而就像我刚才所说那些,却也并不是哪个人凭空捏造的,而就是实实在在的,刻在我们高丽境内很多石壁上的。”
赵吉越听这话越是皱眉:
“那按照你老的意思,但凡我现在派人前往高句丽境内,便必然能在那处看到刻载着这些事的石壁咯?”
金盛泰满脸失落的摇了摇头:
“怕是不能了。”
赵吉的心中很是诧异,与此同时面目之上的表情,也很是不解:
“确是为何?”
金盛泰悠悠一叹:
“因为那些石壁呀,经历过的年头太多太多了,故而在传到这一辈儿的时候,上面的文字呀,都已经风化的差不多了。”
“咱们用肉眼,根本就辨别不清了。”
赵吉连连苦笑:
“既然你们都辨别不清了,那又怎能笃定在此之前,那上面所记就是这些事儿呢?”
金盛泰瞪圆眼睛,怔怔的瞅着赵吉好久:
“因为这些,就是我们民族世代口耳相传的呀,这又怎会有假?”
赵吉频频咧嘴之际,心中却更是无奈得很。
可这时候,却并没有着急发火。
毕竟就以当下二人的关系而言,若真的发起火来,这事儿却也当真不太好办。
于是便用着尽可能心平气和地语气,再次问了句:
“那你们高句丽境内,那些刻着如此信息的石壁上,除了记载的这些之外,还写了哪些呢?”
“今日既然有暇,不妨就多对我说一说。”
那金盛泰一听赵吉这么说,顿时便更
来劲了。
在此之后他嘴里的,有关于中原地区的名人更是数不胜数。
从唐到宋,那是说了一堆又一堆。
在这当中,更是不乏李白、诸葛亮等名人。
因为就以他的说辞来解释,在那块无比神秘的石壁之上,这些在中原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无一例外的,都是他们高句丽人。
只是因为后来,中原地区的诸个王朝记录出错了,方才使的那些名人尽数归在了中原地区。
当赵吉从今盛泰的口中听闻这些消息的时候,顿时就感觉整个人都裂开了一般。m.
倘若不是赵吉本人,是从后世穿越而来的,没准儿经金盛泰这么一忽悠,还当真信了他的鬼话了。
位于赵吉眼前的这个金盛泰,在与赵吉讲述这些历史人物、风俗佳节之时,总会时不时的便将那片无比神秘的石壁搬出来,对着赵吉‘据理力争’一番。
待到最后,也把赵吉本人弄的有些烦了。
原本就以赵吉本人的学识而言,完全可以据理力争的。
可这时候的赵吉却感觉,在这个问题上,无论他再怎么辩驳,却都未必能说服对方。
待到最后,便只能对眼前那个,仍在对他夸夸其谈的金盛泰来一个,以彼之道还是彼身。
算是对其表示敬意了:
“刚才你我之间聊了那么多,可有一件事,我却一直埋藏在心里未曾对你说过。”
“那就是,既然你对那历史之事如此熟悉,那又是否知道你们高句丽人,源于何处呢?”
“倘若简单直白点儿说那就是,你可知道你们高句丽人的祖宗,却是哪里人吗?”
听完此话的金盛泰,顿时就愣住了。
因为这个问题在此之前,他可真的没研究过。
可即便如此,口才颇好的金盛泰若想回答这个问题,却也并不为难:
“这个问题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既然是我们高句丽的祖先,那必然是生活在我们那片土地上的。”
“使之子子孙孙繁衍至今。”
“难不成时至今日,这,还是个问题吗?”
“又或者说我们的祖宗传承,在贵国那里,又有了最新说法?”
赵吉莞尔一笑:
“最新说法,却是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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