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心中一紧,刚想大声喊叫。
而这会儿,站在身旁的几位部将,听完林冲这话之后,从腰间拔出佩刀来,就想与林冲拼命。
可下一刻,那些副将手中的兵刃,便再也不敢抬起来了。
因为林冲,早就将先前丢出去的丈八蛇矛,提在了手中。
而那矛尖,正抵在童贯的哽嗓咽喉处呢。
只需林冲手腕一用力,那杆丈八蛇矛的矛尖,便会直刺入童贯的脖子当中,令其死于非命。
童贯看着抵住自己脖子的那杆丈八蛇矛,当真就想放声大哭。
因为他自从出生以来,便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
而那林冲呢?
这会儿可不管童贯的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上前一把,便薅住了他的头发。
叫过身后的喽啰兵,就将童贯的双手双脚一并捆绑上了。
至于立在旁边的那些残兵败将们,也被林冲麾下的喽啰兵们,一并捆绑了起来。
林冲在此之前,可是万万没想过。
此次带兵捉人,居然这么容易。
这会儿,眼见着童贯连带着他身旁的数十兵将们,已然被捆绑得结结实实了。
林冲的脸上,也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次日一早。
林冲便带着捆绑得结结实实的童贯等人,来到了水泊梁山脚下,朱贵所开的那间酒馆里。顶点小说
走上前去也不废话,当即就把赵吉那里所交代给他的事儿,一一说了出来。
临走前,还把童贯等人一并交到了朱贵的手中。
当周贵满脸兴奋地压着童贯等人,返回水泊梁山之时。
山寨之中,早就开起了庆功宴。
四处张灯结彩的,当真好不热闹。
而朱贵等人这时候,也没那个时间与诸位兄弟们打招呼。
牵着童贯等人,便大踏步地冲进了聚义厅内。
而这会儿,聚义厅里早已坐满了十数名头领。
彼此之间,正无比欢快地畅谈着这次大战的斩获情况呢。
一看那朱贵,不仅自己过来了,更让麾下的小二们押来了数十名俘虏。
心中
虽有不解,但却没有当即问出来。
只是把那目光,纷纷望向了坐在主位上的晁盖。
想看看自家哥哥,到底怎么问这事儿。
当晁盖,看见被朱贵牵在手中的童贯之时,面容之上先是愣了一下。
随即方才露出了,极为灿烂的笑容:
“朱贵兄弟,你手中所牵着的这位,莫非,莫非就是朝廷大军的领军元帅童贯吗?”
“怎么看起来,竟这般地怪呢?”
晁盖看着眼前的这位,身着宋将盔甲,面容之上满是尘土。
发髻散开,仿若狗毛一般随风飘荡的宋朝将军。
不禁心中,也是疑问连连。
因为在他看来,那童贯既是朝廷高官,又是此次带兵攻打水泊梁山的统军元帅。
其无论是气势还是威仪,必然都是相当充足的。
又怎会是这般模样?
就在晁盖心中纳闷不已的时候,立在面前的朱贵,也就此番问题进行了较为详尽的解答:
“天王哥哥所猜不错,被我牵在手中的这位大宋将领,就是此次攻伐咱们水泊梁山的统军元帅,童贯。”
“为了验证这厮的身份,小弟刚才还在这厮的身上,反复摸索了许久。”
“终于让小弟将童贯这厮的统军令牌,以及调兵虎符摸到了。”
朱贵说着,便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两样物事,缓缓递到了晁盖的手中。
晁盖先是看了看那面统兵金牌,随后又瞧了瞧纯玉所制的调兵虎符。
于是这才相信,面前的这位就是朝廷方面的统军元帅童贯。
可对于朱贵这么一个,平日里主要负责军情刺探的低阶头领,到底是怎样将童贯这么一个领兵元帅捉住的。
晁盖的心中,却仍有许多疑问。
可当他将这些疑问问出口之时,朱贵的回答,非但没有给晁盖心中示疑,反而让他更加疑惑了:
“启禀天王哥哥,这童贯,也并非是小弟凭借一己之力捉到的。”
“而是被一伙人押着,送到小弟手中的。”
“而那位勇猛汉子,在
与小弟分别之时却也没有留下姓名,只是对小弟说了一句,是京城当中的赵公子让他们这么办的。”
“并且还跟小弟说,如果小弟不明白的话,只需跟吴学究讲一下便可。”
听闻这话的晁盖,两条粗壮的眉毛先是深深地皱在了一起。
随后便缓缓转头,看向了坐在他左手边的吴用。
而这时的吴用,则是满脸欢心地抚摸着下巴上的胡须。
言语之中,更是欢快之极:
“这个赵公子呀,办起事来当真是神出鬼没得紧。”
“哥哥,这位赵公子虽然身份神秘,但于咱们水泊梁山而言,却是毫无威胁的。”
“没准儿在日后,还会成为咱们水泊梁山的一大贵人呢。”
吴用的这般说话方式,虽然也把晁盖弄得一头雾水。
可他对于吴用的忠心,却是丝毫不怀疑的。
此时见到吴用既然不想多说,于是也就没有在这种场合之下,继续问下去。
主要把他的注意力,放在了此次战斗之后的战果上:
“在这次与朝廷官军的直面大战当中,咱们水泊梁山所获颇丰。”
“据统计,共斩伤、斩杀敌军近三千余。”
“俘获敌军一万五千余。”
“现在,甚至就连敌军将领,也被咱们水泊梁山全数擒获了。”
“而咱们梁山兵马,也仅仅只是死伤了二百余人而已。”
“这当真就是咱们水泊梁山,史无前例的一场大胜仗了。”
“如此战绩,自然得好好庆祝一番。”
“可是那些俘虏的兵将,外加眼前这个敌酋童贯,接下来又该怎样处置呢?”
“若将他们这些人,长此以往地关押下去,又将耗费咱们山寨多少粮食?”
“可若不这么去做,难不成还将那些兵将们,连带着这个童贯狗官一并斩杀了不成?”
晁盖的话音刚落,童贯便立马凄惨兮兮地求饶起来。
面容之上的神色,更是比死了亲爹还要难看十分。
立在旁边的朱贵,嫌那童贯的求饶之声太过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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