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赵吉脸上的神色有些阴沉:
“梁爱卿,对于此事,你是怎么看的?”
梁师成面色急变:
“微臣当初也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偶然得遇这汉子之时,却也被他口中所出之言语吓了一跳。”
“为了咱们大宋的江山社稷着想,所以微臣这里便一心只想着,将此人带上朝廷来。”
“力求让满朝文武及官家一起,决断这汉子口中所言之事,到底是真是假。”
“却没想到,竟因微臣的一时失察,却闹出了这些乱子来。”
“微臣……”
还没等梁师成将这话说完呢,站在一侧的蔡京便匆匆出列。
面容之上,严肃一片:
“启禀官家,要微臣来看,如此这般,没准儿就是水泊梁山上的奸诈狡猾之辈,所暗中策划下的离间之计。”
“其目的,便是想引得咱们大宋朝廷文武百官之间,相互离心。”
“进而,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
“所以此事,可是万万马虎不得的。”
“微臣想替那梁大人,向官家要一门差事。”
“不知官家,又可否准许?”
赵吉眉毛一挑,当看向蔡京之时,那双眸子不由得也变得更加深邃起来:
“蔡爱卿,但说无妨。”顶点小说
蔡京微微点头:
“微臣便想恳请官家,将彻查此事的督办之人,暂定为梁大人。”
“相信有了今日之事以后,那梁大人必定会更加尽心竭力地为官家,将此事从头到尾查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也算让其为自己今日之过失,将功折罪了。”
“不知官家可否同意?”
坐在龙椅之上的赵吉,先是颇为平淡地扫了一眼立在御阶之下,满脸期待之色的梁师成。
随后又瞅了瞅,蔡京那副无比淡然的样子。
微微思索之后,方才缓缓点头:
“那就依了蔡爱卿的意思吧。”
赵吉话音刚落,那梁师成便赶忙唤过了立在远处的几名禁军兵士,将那汉子连拉带拽的拖出了金銮殿。
对于赵
吉的此番做法,那种师道兄弟二人,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缓缓地回到了自己的队列当中,低头不语。
好似在心中,想着什么事一般。
而赵吉这里还没等清闲多久呢,便见这会儿,又从文官队列当中走出一人来。
而那人也不是别人,正是一向办事公正清廉的宿元景:
“官家,对于水泊梁山一事,不知官家这里接下来的处理方案,又是怎样的呢?”
赵吉淡然一笑:
“既然宿爱卿如此来问,怕是那心中,便已然想好了应对之策吧?”
“既是如此,宿爱卿就莫要再跟我卖关子了,直言就好。”
宿元景抿嘴一笑:
“其实微臣自最开始之前,便一直不太赞同对那水泊梁山,采用出兵围剿等强硬态度。”
“而是应该以拉拢招安等怀柔政策,对待之。”
宿元景的话音刚落,站在旁处的杨戬便立时沉下脸色。
饱含怒气的回怼了一句:
“拉拢、招安?”
“宿大人,对于那些水洼贼寇,又怎能使得那般示弱之策?”
“如若他日,将那伙水洼草寇养将的更加蛮横无理,兵精粮足。”
“那么到了那时,我们大宋朝廷又怎能治得了?”
“倘若那会儿,那伙水洼草寇们陡然心生异志,那咱们大宋朝廷,又将面临怎样的祸端?”
“宿大人,你总是这般一而再再而三地,为那水泊梁山上的水洼草寇们说尽好话。”
“一直都想拉拢招安他们。”
“莫不是在此之前,宿大人便已在私下里收了那群水洼草寇们的好处?”
“若非如此,又怎会一直这般为那伙水洼草寇们说尽好话呢?”
宿元景斜着眼睛,狠瞥了满脸不屑的梁师成一眼。
紧接着,便深深地叹了口气:
“梁大人,既然你如此这般不赞同我的提议,那便向官家申请再次讨伐了水泊梁山吧。”顶点小说
“我看这次,梁大人你又将折损朝廷多少兵马?”
梁师成双眼一瞪,嘴中白牙紧
咬。
忽地上前一步,就想骂将出来。
可是一看,现在正是金銮殿上的早朝时候,于是这才呼地向后退了一步,赶紧压下心中火气:
“宿大人,也不知道你是近日方才聋的,还是以前就有这个毛病。”
“刚刚官家、蔡太师以及本官,都已经对那贼汉子所犯下的滔天过错,理论好久了。”
“而从那件事当中也能看的出来,这次的损兵折将之责任,就应该让那汉子及其同伙共同担下。”
“既是如此,又与我这个当统军元帅的,有什么干系?”
宿元景将嘴一撇,连连冷笑:
“和你这个当统军元帅的没关系?”
“那好,梁元帅,我且问你。”
“如果你统兵有道,御下有方。”
“且将那偌大一个营盘,打造的犹如钢铁壁垒一般,无尖可破。”
“那么在那一刻,又怎会有诸如那般汉子一类的险恶人物,混入军营当中,进而对那二十万大军的饮食痛下黑手呢?”
“虽你刚才所说的那些话,着实不假。”
“但你身为这支大军的实际掌权者,难道,就连一点责任都没有了吗?”
“我刚刚所说之言语,其最终目的,不外乎就是想要朝廷兵马少折损一些而已。”
“如若能依着招安之法,让水泊梁山上的那伙势力,尽归我大宋朝廷所用的话。”
“那么咱们大宋朝廷,不仅可以于大宋境内,消除一股潜在威胁。”www.
“同时,还可以将这处的潜在威胁,铸造成一柄锋利无比的利刃。”
“咱们大宋朝廷,亦可借助这柄利刃的所向披靡,外敌虎狼之贼,内平四起之祸乱。”
“如此,岂不两全其美?”
“这般利国利民之大事,却被梁大人你肆意歪曲成了,我与那水泊梁山暗中勾结,进而想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
“梁大人呐梁大人。”
“我可当真不知道,是你的心思太脏了,还是平日里的脑中所想,就是如此的污秽不堪,奸邪狡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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