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的面容之上,也十分罕见地流露出了几抹欢欣之意:
“种二小姐,难不成你已然找到官家了?”
种似锦略含淡笑地点了点头:
“确实如此。”
“只是官家那处,尚且无法攻入城来。”
“此刻就在城外,想办法呢。”
“所以咱们这里的首要任务便是,将皇宫之中的重要人物,一并保护起来。”
“莫要被蔡京等人抓去,亦或者残害了。”
“待官家带人杀入城内之后,咱们方才能对那蔡京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若当下不留得有用之身,那在官家引兵冲入城内之时,咱们诸位又如何报仇雪恨?”www.
种似锦话音刚落,在城外五根冲城锤的不断撞击之下,那扇城门边角处的四根粗大钢钉,便被硬生生撞断了一根。
此刻,城门左上角在五根冲城锤不断撞击之下,前后忽闪得厉害。
就好似那城外之人的力气再大一些,便能将那处整个撞碎一般。
当种似锦见闻此情景的时候,止不住地面色忽然一白:
“诸位,时间快来不及了,咱们还是快快离开此处吧。”
可是,种似锦刚刚带领林冲、徐宁等人离开此地,却又忽地停下脚来。
当转头看向身后城门的时候,却发现那处城门,已然被城外的数千禁军们,用着冲城锤撞出来一个巨大裂缝来。
这时候,即便不趴在门口,只站在距离城门十数米的位置上,便能清晰可见城外的大部分人马。
那处缺口,足有成年人头颅般大小。
而这般裂缝一出,这扇城门距离轰然倒塌,便也不远了。
鲁智深、林冲二人,只见得这时候的种似锦跑着跑着,却突然停下脚步回身去望。
不由得心中,也很是焦急。
上前一把,便拉住了种似锦的胳膊:
“种二小姐,你还在此处张望什么呢,咱们还是快些离开这处吧。”
种似锦盯着那处城门好一会儿,双目之中却于此时,忽地一亮:
“鲁大师,林教头,此刻
那道城门,已然阻拦不住那些禁卫军多久了。”
“如果咱们此刻离开的话,怕是不出一刻钟,城外的那些禁卫军们,便会纷纷冲进来。”
“到了那时候,咱们这些人又能跑出去多远呢?”
“即便跑的远了,又能将后宫之中的那些重要人物,救出来多少?”
林冲面容一愣:
“虽是如此,可咱们却也不能站在这里坐以待毙呀?”
种似锦忽地展颜一笑:
“坐以待毙?”
“却是未必!”
“可为城外的那些禁军兵士们制造一些麻烦,却还是可以办到的。”
鲁智深将头一歪,面容之上的神情很是疑惑不解。www.
可还没等他问出些什么呢,种似锦便一把拽过了鲁智深的胳膊:
“鲁大师、林教头,那徐校尉身受重伤行动不便,所以这件事,便只能由你们二位,带领那二十余肢体尚算健全的钩镰枪兵们,办这事儿了。”
“你们现在,便赶到那些禁军兵士们的尸体旁,然后再将他们身上的所有衣物,尽数扒下来堆在一处。”
“再把那些人的尸身,通通扔在门口抵住城门,用于为城外那些禁军兵士们,造成第一道障碍。”
站在一旁的林冲,听着这些却也觉甚有道理:
“种二小姐,那为何却要将那些死去禁军身上的衣服,尽数扒下来呢?”
“如此一来,岂不大大延长了我们这些人,做那些事的时间吗?”
种似锦缓缓摇头:
“林教头所说此言,却当真不理解我心中的意图。”
“那些从禁卫军身上扒下来的盔甲衣物,却也不是半分用处都没有的。”
“因为咱们把那些禁军兵士们扒光之后,那些衣物收集到一处,却也可以利用那些尚没有饮完的酒水,将之撒在那些衣物盔甲上面。”
“再将那些衣物盔甲,于城门跟前依次排开,拿出火折子将那些衣物盔甲尽数点燃之时,便可为城外那些军兵士们,造成第二道阻碍。”
“当如此两道阻碍形成之时
,咱们在一起逃往深宫当中,将宫中的那些重要人物相继保护起来,却也为时不晚。”
鲁智深、林冲二人,在听完了种似锦的这番计划之后,不由得相视一笑。
随即便引领着那二十余腿脚还算利索的钩镰枪兵们,如狼似虎一般向着那些禁军侍卫们的尸体,便冲了过去。
而种似锦一人,则缓缓将身躯背转了过去,静静在那里等待着林冲、鲁智深等人,完成那般作为之后,好与他们一起逃离这里。m.
虽然,无论是鲁智深还是林冲,那手劲儿都是极其之大却是不假。
可那些死掉的禁军兵士们,其身体却也是相当之沉的。
再加上这数日以来,拼命守护此处。
却也使得鲁智深、林冲等人疲惫不堪。
所以这时候,即便仅仅只是从那些禁军兵士们的身上,将那些盔甲衣物尽数扒下来,却也依然将他们二人累的满头大汗了。
至于将那些禁军侍卫们赤裸裸的尸体,纷纷丢到城门门口处之时,却也将鲁智深、林冲等人累的,咬牙切齿双臂生疼。
或许,是怕那阻拦敌军的效果差了,林冲、鲁智深及二十余个腿脚尚算完好的钩镰枪兵们,将这事一办,就足足用去了
一刻多钟。
愣是将那些死掉的禁军兵士们,扒衣处置了数百人之多。
当林冲、鲁智深等人,掏出怀中火折子,将那一大片的禁军盔甲衣物尽数点燃的时候。
方才向着远处飞奔而去。
可是他们众人刚刚没跑一会儿,那扇城门,便在五只冲城锤的反复冲撞之下,轰然倒塌了。
位于城外的数千禁军兵士们,本来还以为,将这扇城门撞塌之后,便可以肆无忌惮的冲入皇宫之中,去捉拿他们想捉的人了呢。
却没曾想,众人刚刚冲进城门,却被那一堆堆、一排排、一层层白花花的尸体,阻挡住了去路。
那片人山,足足堆叠得近三米高。
只把那些禁军汉子们弄得,在攀爬上去之时,心中当真是怪异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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