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奔跑在希望的田野上,从他那一跑一蹦的姿势中就可以看出他此刻内心的激动。
自己的坚持果然没有错,知识是能够改变命运的!
一口气跑到了自家的田地里,远远就看到正在地里忙活着的大哥。
“哥!”陈平大喊了一声。
“弟,你怎么跑这里来了,今天不用给孩子们上课的吗?”陈平的大哥看到突然跑来的弟弟,有些疑惑的问道。
“哥,我……”陈平有一肚子的喜悦与激动想要和哥哥分享可一开口声音就变得哽咽。
“嗯?咋滴了?弟,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快和哥说说!”陈厝扔掉手中的锄头,快步跑到陈平跟前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关切的问道。
“呼!吸!呼!吸!”
陈平擦了擦眼角,连着做了几个深呼吸平复激动的情绪,露出一个笑脸道:“哥,我没……不!是有事!有大好事!”
陈厝被弟弟说得一愣一愣的,这到底是有事还是没事?
“别急,有事没事咱都慢慢说。”陈厝安抚道,生怕陈平太过激动一下子抽过去。
“哥,我要发达了,有咸阳城的大人物看上了我,让我去咸阳做官!”陈平兴奋的说道。
“啥?咸阳城的大人物看上了你,让你去咸阳做官?”陈厝一脸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的表情。
按理说,弟弟陈平能够得到大人物赏识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可……还是那句话,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就让人感觉很不真实。陈厝都怀疑是不是人贩子想要把自己弟弟骗到黑煤窑去了。m.
看到哥哥这副表情,如果还猜不到他在想些什么,那陈平就不配在历史上留名了。
简单的解释了几句,虽然还不明白到底是哪位大人物看上了他,又是从何处知晓他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但那令牌和制服可做不了假,于是兄弟俩都将这一切归咎于是老天开了眼。
……
沛县。
县衙中,萧何正在认真的整理着各种文案,良久后将手中的笔放下,伸了个
懒腰。
端起桌上的茶杯美美的喝了一口,抬头望向窗外,嘴角微微勾起,喃喃道:“青年武斗大赛该结束了吧,也不知道再见到樊哙是不是要喊他樊将军了?”
“踏踏踏……”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萧何放下茶杯扭头看向门外,随着一声“嘎吱”声,房门被从外面推了开来。
“县令大人,是有什么急事找属下吗?”萧何冲来人行了一礼,开口问道。
“萧何,你和曹参做了什么事?怎么会让右相大人亲自点名要见你们?”
县令一开口就是王炸,雷得萧何外焦里嫩的。
萧何张大了嘴,呆呆的眨了眨眼,开玩笑的吧?
丞相→郡守→县令→我
这尼玛差着好几级呢!
“等等,县令大人,你是不是搞错了,属下连这沛县都没有出去过,每天也就是做的份内的工作,怎么可能会惊动到右相大人?还有曹参,他不就只是一个狱掾吗?更不可能和右相大人扯上什么关系了吧?”萧何质疑道。
县令愣了愣,拿出一份公文说道:“你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可这公文是不会有错的,上面写的清清楚楚,你们的姓名和职位都有,要不然我也以为是搞错了。”
萧何伸手接过公文,果然如县令所说的那般,他和曹参两人的姓名职务都写得清清楚楚,绝对不会是找错了人。
公文内容很简单,就是让他和曹参二人在收到公文后即刻前往咸阳,右相冯去疾有要事亲自召见他们。
“县令大人,这……”萧何收好公文,抬头看向县令。
“这应该不会是坏事,右相大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召见你们的,你还是赶紧收拾一下,准备出发吧,这上面可是说了让你们即刻出发。”县令说道。
“善,那我这就去通知曹参,然后我们便回去收拾行囊,和家人交代一二便出发。”萧何点了点头。
“行,本官和你一起去找曹参,希望你们日后当了大官,不要忘了家乡。”县令笑着
说道,这也是他今日特别和颜悦色的主要原因。
“属下必然不会忘记自己的故土!”萧何承诺道。
……
就在萧何和曹参收拾好行囊,踏上去往咸阳的马车时,咸阳城中的樊哙和刘季也踏上了归途。
“卧槽!老樊,你这可以啊!没想到公子麒居然还给了你这么个宝贝!”望着面前的运兵车,刘季惊讶得差点咬到舌头。
“嘿嘿,这个可不是给俺的,这是公子借俺用的,方便俺搬家。公子说了,俺的坐骑等俺回来后再给俺准备。”樊哙挠着头说道。
“那也很不错了,不过话说回来,你会驾驭这玩意吗?”刘季问道。
“这个很简单的,俺这几天在公子那里学会了。”樊哙说着,拉开了车门:“上来吧。”
“好嘞!”刘季应了一声,便欢欢喜喜的爬了上去。
樊哙从另一边爬进了驾驶室,原本还显的十分宽敞的驾驶室在樊哙进去后立马就变得拥挤无比。
刘季嘴角抽了抽,说道:“怪不得公子麒只是将这玩意暂时借给你用了,真要把这玩意给你,你不得憋死。”
樊哙瞪了刘季一眼,但却没有反驳,确实如刘季所说的那样,这车的空间对他来说还是小了那么一点,虽然不至于挤得难受,但也舒展不开身子。
发动汽车,挂档,松离合,轻踩油门……
汽车缓缓的开始动了起来,别看樊哙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可学车还是很有天分的,短短三天时间就能够将车开得四平八稳的了。
随着车子的启动,刘季也收起了继续打趣樊哙的心思,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左摸摸,右瞅瞅,还不时的问东问西。
“喂,老樊,你教我开开呗,这么长的路,你一个人开车很累的吧。”出城后不久,刘季提议道。
“你撞到人咋办?”
“这路上哪有什么人?”
“那俺们到前面找块空地,俺再教你。”
一个时辰后,樊哙看着路边那被撞倒的小树,额头青筋直跳,一张脸黑得跟锅底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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