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雪听到之后心中顿时“咯噔”一下,回来晚了一步,自己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大人,快将详细经过说与我们听听!”
“这是发生在昨天晚上的事了....”
戌时二刻,袁家的一个小房间里,两个商人打扮的人正在推杯换盏。
袁润良举起酒杯道:“赫兄,这次这笔生意可全托了赫兄的福才得以做成。来,我敬你一杯!”
赫三平也端起酒杯道:“袁兄客气了,帮你其实就是帮我自己,大家有钱一起赚嘛,哈哈!”
两人碰杯饮尽之后,袁润良又亲自为他满上。
小房间的门推开了,丫鬟锦带端着一个大盆子走了进来。盘子里装的是一大只炖鸡,放在了桌子最中间。
“山菌炖鸡,两位老爷请慢用。”
袁润良伸手撕下了一条鸡腿放入了赫三平的碗中道:“赫兄,来尝尝,这可是自家养的肥鸡。”
赫三平也不客气,抓起大咬了一口,随后食指大动道:“又鲜又嫩,妙啊!”
随着酒局的进行,一道道珍馐佳肴被端了上来,两人的脸也越喝越红。
赫三平借着酒劲试探着问道:“袁兄,今天怎么没有见到夫人啊?”
袁润良往嘴里送了一口小炒肉道:“她呀,这两天身子有些不太舒服,在房间里歇着呢。”
赫三平压低声音问道:“怎么,不会是有喜了吧?”
“要真的是有喜,那我可就高兴都来不及啊,哈哈!”
两人正说着,锦带又端上了一个盆子:“老爷,莲子排骨汤炖好了。”
袁润良指着汤盆道:“赫兄,这可是你的最爱,我专门吩咐厨子做的。”
“袁兄有心了。”
袁润良先是为赫三平盛了满满一碗带莲子的排骨,然后再给自己盛了一碗。
赫三平见到袁润良的碗中没有莲子,笑道:“袁兄,你还是这么讨厌莲子啊?”
“我讨厌莲子的口感。”袁润良端起碗喝了一口汤道:“赫兄,快趁热喝吧。”
赫三平舀起几颗莲子放入口中嚼了一下,意外道:“这
莲子之中竟然还塞着肉馅儿,这我倒是第一次尝到。”
“这大概是阿标想出来的新花样。他脑子可活络得很,经常会想出一些新菜式出来。”
正吃着,赫三平忽然脸色一变,晃晃悠悠站了起来。
袁润良见他那副样子有些奇怪,问道:“赫兄,你怎么了?”
赫三平并不答话,只是捂住自己的胸口,露出一副难受的表情。锦带见状,赶紧上前搀住赫三平。
“赫兄,你不是号称‘喝三瓶’么?平时三瓶烈酒下去都一点事儿都没有,今天怎么才喝了这么点桃花酒就不行了?”
“呜啊!”
赫三平一声大叫,口中喷出一道血箭洒落在饭桌上。随后整个人趴倒在桌上,一动不动。
“赫兄、赫兄你怎么了!?”
袁润良这时酒劲才醒了一些,呆呆地看着瞪大双眼、满嘴吐血的赫三平出神。
紧接着,他也捂住了自己的腹部,一种莫名的烧灼感从胃部由下自上传了上来,让他只想呕吐。很快,他就觉得视线越来越模糊,最终失去了意识倒在了地上。
目睹了眼前突如其来的变故,锦带整个人都被吓傻了。
过了老半天她才回过神来,冲出房门大喊道:“来人呐,老爷他出事了!”
“这就是昨天晚上,发生在袁家的惨案。”凌知县说得口干舌燥,端起茶杯喝了一个精光。
“县尊大人,难道袁润良和他的客人都死了?”
“不,当场身亡的只有袁润良请来的客人赫三平。”凌知县略微松了一口气道:“袁润良的运气还算好,他中毒不深,袁家的下人很快请来了郎中为他救治。郎中反复为袁润良进行了催吐,还开了解毒的方子,他的一条性命才得以保全。”
“赫三平?”白若雪尽力回忆了一番,却没有想起哪里见过这个人。
“听说这人是袁润良多年以来生意上的合作伙伴,经常一起外出做生意,前段时间和袁润良一起回来的。”
“哦,是他呀。”白若雪这才想起在天缘客栈遇到袁润良的时候
,他的身边确实有一个也是商人模样的人。
“唉,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凌知县头痛道:“那个曲洪林遇害的案子都还没有解决,现在又冒出了这么一桩血案,本官现在心中已是一团乱麻了。”
“说起曲洪林的那桩案子,也不是毫无线索。”白若雪肃然道:“根据这几天去玉山县调查的结果,这次发生在袁家的案子很有可能与之前的案子有所关联。”
她将郎丽兰化名石婧婧和吕悦容嫁与多人、连嫁几名丈夫都死于非命的事详细说给凌知县听。
“就目前为止,曲洪森被人谋害一事已经是确凿无疑,而卫金宝是否也是被人害死却无从考证。不过这一切来得太巧,袁润良又恰好遭此一劫,我怀疑这与前面几起疑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蹊跷,太蹊跷了!”凌知县连声道:“这个女人一定有问题!哪有这么巧的事,刚好每一任丈夫都是死于意外?”
“不过这一次倒是有些不一样。从县尊大人刚才所说来看,袁润良和赫三平明显是身中剧毒,与另外两人的意外身亡不一样。而且曲洪森也不是意外,而是谋杀。”
“雪姐刚才说的,也是我的疑问。”冰儿说道:“或许这次的凶手和之前案子的凶手不是同一个人?在酒菜中明目张胆地下毒,还打算将两个人同时送走,这和之前案子的手法完全不一样啊。”
小怜摸了摸下巴,说道:“如果袁润良真的死了,就算此事与郎丽兰无关,她的目的也等于是达到了,岂不是便宜她了?”
“等一下!”白若雪眉头一扬:“或许,凶手就是要让我们这么想的。如果之前的曲洪森和卫金宝是被现在这起案件的同一个凶手所杀,但因为手法不同而被当成了两个凶手呢?我们之前认为这一切都是郎丽兰做下的,要是认定两个凶手,等于是把她这一次的嫌疑给洗脱了。”
凌知县站起身来说道:“不管怎么说,这一次郎丽兰是没有办法在拒绝见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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