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姑这话和没问一样,老刘哪能回答上来。
“小的全听您的。”
老刘对她毕恭毕敬,这点让她很满意。
茶姑傲慢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奴才,照顾我的饮食起居,还有给牢里的人送饭。”
“是。”www.
老刘一点都没反驳,茶姑冷哼了声,“行了,你去打盆水,我要擦擦身子。”
茶姑一说,老刘立马就去了。
这水在地下很是珍贵,不是什么人都能用上。
这一片的水都来自于一个裸露的地洞。
地洞很小,只有婴儿拳头那么大,它在从山顶下来的一条小溪边缘,每天都能流下来不少,但人一多,用的就多,吃的用的加一起就不见得够用,排排队就得小半天,很多人甚至都轮不上。
水是根本,每日因为插队打架的事就不知道有多少。
老刘是个老实人,别人插队,他只敢往后退,等打来水都时候,都快两个时辰了。
他端着水过来,迎面就遇见了那王大哥,他看了看小盆水,啧了声,“茶姑,今天这洗脚水可不够用,别灌人,别明天不够用
了。”
茶姑没好气的嗔了句,“别胡说啊,我刚找的奴才,别被你吓跑了。”
“能喝你的洗脚水,是他的福气。”男人嘿嘿一笑,捏了捏她,“我可答应你,后天给你捎回来一块香饼,你得说话算话,留着你的气力。”
他们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老刘恨不得自己消失掉,那男人和茶姑对视了一眼,点点头。m.
这人但小怕事,调教调教,能用。
茶姑让老刘一进来就跪下。
等她脱了,让他给她擦身子洗澡。
老刘这把年纪干这种事,浑身僵硬不自在,茶姑却浑然不在意,舒坦了就让他继续跪着了,等快睡了才让他继续排队打水。
打水的时候,有几个和他地位一样的奴才,仗着夜深人静,偷偷摸摸聊着天,他们做久了,聊天都离不开自己主子。
就说他们这些天都打了多少水,他们主子给他们多少打赏。
说着说着,就提起了给牢里送饭这事。
这饭,其实就是猪食,连泔水都算不上,都是用下来的水汇合在一起了,那叫一个味,和尸体堆有的一拼。
他们满脸嫌弃,话语间都说送个泔水还敢趾高气昂,卖的人恶心至极,虽然没提茶姑,但明显都看不起。
老刘沉默的端着盆,被插了十几回队,最后排在了最后一个,他这德行,让被欺负惯的奴才们都瞧不起,故意弄撒他的水,甚至故意吐口水。
他呆滞的看着这些人的脸,一字不发,继续接水。
这样一次又一次,一夜好像都要过去了。
第二天,老刘伺候好了茶姑,就拎着猪食去了地牢。
这地下分了好多层,越往上越好,地牢在最低下,人一下去立马就感觉湿邪阵阵,寒毛全都跟着竖了起来。
地牢很大很长很深,隔着几丈才有一点点光,别说看人了,这路都都看不清楚。
老刘慢吞吞的跟着前面带路的人,从猪食车上舀出来猪食,然后倒下,余光看着他们趴在地上,和畜生一样争抢着一口饭。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像是突然感知到了什么一样,猛的抬头,看向了地牢角落中的一个声音。
他瞳孔骤然一变,他想看清楚,脚步下意识就靠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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