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稍微迟疑了下才想起长生是谁。
“夫人说的是宫中道观里那个小道长吧?”
“对。”
玄衣挑眉,“您对其他男人感兴趣,就不怕千岁爷吃味,半道折回来收拾您?”
“……”
烈九卿太阳穴跳了跳,“我们在说正事。”
玄衣笑看着她,她轻声咳嗽了两声,“那个……你不要随便说,听话,有好处。”
“拿出来吧。”
玄衣当真不客气地伸手勾了勾,“夫人,最好是属下喜欢的,不然这嘴长在属下身上,真说了什么可不好说。”
闻言,烈九卿好笑,“你都跟谁学的。”
“镰仓。”
要不是烈九卿多少了解镰仓的性子,说不定真会信一信。
烈九卿这里其实有不少的好东西,玄衣一直没找见机会要。
今天机会难得,他怎么可能错过。
烈九卿早前就想给他些洗髓伐骨药剂,今天倒用上了。
她走向内室,拿出一个小盒子,直接放在了他面前,“洗髓伐骨药剂,每七日喝一副。”m.
玄衣打开,看见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的十二瓶,
错愕道:“你是不是早想给我了?”
烈九卿点头,“总是找不到你,就一直放着。”
玄衣眼底有些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他摩挲着盒子,略显别扭道:“夫人的礼物不过,我就不乱说话了。”
烈九卿发现玄衣有些奇怪,不禁多看了他两眼,他立刻板着脸说:“长生来自北方深山,具体来自哪里,其实不太清楚,但他没有内力也一直孤身一人,暂时没有威胁。千岁爷命我们监视,没有其他指示。”
“他很危险。”
玄衣愣住,烈九卿把从道观里带出来的伞递给了他,“这把伞的工艺,你看是不是似曾相识?”
玄衣刚拿在手里,面色就有些诡异,“人皮伞?”
“不仅仅是人皮伞那么简单。”
烈九卿沉声道:“这把伞,从伞骨到伞面的工艺和雕刻手法,都和你们千岁爷那几把人皮扇相似,连同一些刁钻的地方都有雷同。虽没那么精致,但若不细看,很像出自同一人之手。”m.
“长生做的?”
“他没否认,甚至几次暗示我。”
玄衣指
尖微微用力,面色阴沉,“不知死活的狗玩意儿,长得有三分像千岁爷,孩子很当自己是个东西了。”
“除了这件事之外,他所制的熏香和素斋里都有部分罂粟,陛下恐怕已经上瘾而不自知,很是信服他。”
玄衣嗤了声,“这件事,夫人暂且交给属下处理。”
烈九卿点头,“你小心一些,他目前看上去虽然没有内力,但心思叵测,道观也改装过,有许多机关陷阱,千万不要贸然前往。”
“是。”
玄衣刚走,很快又回来。
他眉心拧着,好一会儿才说:“今日属下没动聂无忧,但他身上有很多奇怪的伤口,您若有时间就去看一看。”
“好。”
雨是半夜停的,烈九卿守在聂无忧身边一个多时辰,直到他吐出一口淤血,她才起身,“你身上暗伤太多,奉劝一句,不要再玩命了,否则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烈九卿收起针包正要走,一直沉默的聂无忧突然道:“夫人,等千岁爷回来了,您能不能替小的求求情,小的真的很怕玄衣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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