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哭着双眼都肿了,生怕烈九卿因为自己多受了罪。
烈九卿轻叹,"莫哭了,女子的泪是金豆子。"
"照您这样说,我还要多哭些,这样金豆子才多。"
烈九卿被她逗笑了,朵朵连忙给她端来热茶,"您缓缓,一会儿喝了药,您会舒服些。"
"我睡着的时候,可有人过来了?"
"莫家主特意交代过,不让人来打扰您修养,连护卫都在三丈外的,阿恒也一直守着您,应当没人来。"
朵朵说着说着,发现烈九卿的脸微微泛红,她下意识摸了摸她额头,吓得连忙去翻药。
"小姐,您果然吹着风了!您快躺下,我给您拿药!"
烈九卿一发烧就很容易毒发,一毒发又是半条命!
从彭城来凉城的一路上,朵朵都小心谨慎,她还是起烧了。
吃了药,烈九卿昏昏沉沉,又睡了,只是这烧总是不退,毒也隐隐要发作。
凉城离彭城也有些距离,这前前后后送信也是时间。
第三日了,管家带着一个瘦弱的身影匆匆跑了过来,正是从战场一线赶回来的沈弄玉。
"朵朵姑娘,这位是沈军医,他是咱们这最好的医师,但是他……"
管家还没说完,朵朵就拉住了沈弄玉,"哪还有那么多但是,我家小姐死正病着呢!"
管家着急的大声解释,"姑娘,沈军医他听不见,你对着他说话,他会看唇语!"
这房间,他也不方便进去,这两个毛孩子,也不知道听没听见。
朵朵一路上就该说的全说了,一到了,就把他按在了窗前的凳子上,"快,快看看!"
烈九卿吃了药没好还严重了,给顾谦到信也一直没回,阿恒又去送了,这会朵朵一个人都慌神了。
沈弄玉仰头看着她,朵朵恼了,"公子,你看我做甚,给我家小姐看啊!"
这时候,外头的管家又喊了几句,朵朵一愣,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个好看的人,指着自己的耳朵问:"你耳朵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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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弄玉点点头,示意她伸手,朵朵落落大方,倒是他盖上了方帕,快速写了句:莫急,她是旧疾,我知道如何医治。
朵朵手心里痒痒的,看着沈弄玉的手指走了下神。
等他挪开了,朵朵打了个激灵,拍了拍自己的脸,连忙催促他,"快,快,小姐很难受!"
沈弄玉点点头,拿出了医箱暗格里崭新的金针。
一连七针入头顶,半个时辰也过去了,烈九卿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
朵朵大喜,细细摸了摸她的额头脖颈,终于松了一口长气,"天呢,退烧了!"
她激动的抓住了沈弄玉连连感谢。
沈弄玉脸色轻红,使了不小的力气才把手抽了出来,随后拿出了一张纸,写下了几句叮嘱交给了朵朵。
朵朵看后,有些不解,"你怎么好像很熟悉我家小姐?"
沈弄玉望着朵朵纯善的眼睛,摇摇头,不可说。
烈九卿毕竟来过,朵朵没多想,掏出了一锭金子给他,沈弄玉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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