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
柯莱是在某站up主的叫声中醒来的。
这种对普通人而言极其常见的声音,对她来说却是一种奢望。
动物的直觉,往往是最敏锐的。
受到她体内魔神残渣的影响,几乎没有多少动物愿意接近他。
而今天,居然有动物敢这么靠近她。
“对了......封印!”
柯莱坐起了身,第一时间检查起自己的身体。
轻松,前所未有的轻松。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丢掉了背上的一块大石头一样,似乎随时都会乘着蒙德的风化作飞鸟翱翔在天际。
甚至产生了从摘星崖跳下去的冲动。
最让她觉得惊讶的,是她身上的疫疾。
缠绕的绷带不知道被谁给解开,裸露在外的也不是那让她夜夜都做噩梦的可怕烂肉,而是十分正常的肌肤。
虽然这种新生的肌肤看起来有些白嫩,和其他地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产生了类似于晒痕的印记。
但是和那血淋淋的伤口相比,这还是能让人接受的。
如果可以正常站在阳光之下,又有谁愿意去做一只怪物呢?
“对了......白洛!”
满脸喜悦的柯莱,第一时间想起了白洛。
这种想要与他人分享快乐的感受,她已经许久没有体验过了,甚至觉得有些陌生。
惊飞了鸽子之后,她环顾起四周,然后在摘星崖最顶端的地方看到了他。
他正端坐在悬崖边上,平时总是挂在腰间的面具也放在身边的草地上。
风吹过,不知什么材质所做的面具轻轻摇摆着,让这个身影看起来更加的孤独和寂寥。
给人一种......他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错觉。
“醒了?”
拿起面具,覆在了自己的脸上,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和柯莱独处时戴上面具,白洛似乎并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表情。
柯莱没有说话,而是握住了白洛的大手。
她用的力气很大,大到让白洛都觉得有些不适,她只是想传达给白洛一件事情。
我还在。
“走吧,回家。”
“嗯。”
揉了揉柯莱那略显蓬松的头发,白洛也没有多说什么,两个人踏着摘星崖上那并不算怡人的风,踏上了所谓回家的路。
......
歌德大酒店。
卢克已经逐渐习惯了看大门的工作,不如说他已经爱上了这个独一无二的岗位。
每次有外地游客试图来酒店入住时,他总会说出那句霸气十足的话。
“这地方我们愚人众包了!”
结果显而易见,那些游客都会向他投来“崇拜”的目光。
他享受这种目光。
这么一想,被贬下来做这个工作,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一直留下来做个看大门的。
“嗒嗒嗒......”
“嗯?”
正在卢克胡思乱想之际,一颗石子从旁边的草丛里飞出,落在了他的面前。
“谁家熊孩子!给我滚开!”
卢克并没有当回事,因为自从做了门卫之后,这种事情他已经......
“嗒!”
“......”
又是一块石头飞出,只是这一次对方好像调整了角度,刚好砸在了他的胸前。
“警告你啊!被我抓住可不是打屁股那么简单了,我可是会上报你们骑士团的!”
拍了拍被砸中的地方,卢克厉声呵斥道。
好在愚人众衣服比较厚实,这种程度的石头根本不足以......
“duang——”
比之前两块都要大的石头,精准无比的命中了卢克的脑门。
愚人众虽然有头盔,但像他这种看大门的,显然没有配发这种东西。
坚硬的石块几乎是零距离和他的脑门来了个亲密接触,肉眼可见的肿包已经在他脑门上鼓起来了。
“好吧!开战吧!”
蹭的一声拔出了自己的单手剑,卢克怒气冲冲的跳进了草丛之中。
但他却没有发现,一个幼小的身影已经趁他不注意溜进了酒店之中。
而且进去之前,还顺势在他衣服的下摆上留了一张猫咪贴纸。
“嗯?”
前台小姐姐乌里扬娜下意识的抬起了头,看向了大门处。
明明她听到了大门响动的声音,却没有看到任何人进来。
“卢克?是你吗?”
将手中的文件放进了前台的抽屉里并上了锁,乌里扬娜警惕的拿起了旁边的匕首,走向了大门。
愚人众全民皆兵,可不是开玩笑的。
有时候一个看起来是商人的家伙,说不定就会戴上面具化作
火之债务处理人。
别看乌里扬娜看起来柔柔弱弱的,那也是能徒手单挑丘丘人暴徒的狠人。
只是她没有注意到,一个白皙的小手已经在她的视觉盲区内,顺走了她钥匙的同时,把一张猫咪贴纸留在了她的臀部。
当她意识到不对的时候,闯进来的不速之客早已离开了这里。
只是乌里扬娜到最后也没有发现这个入侵者。
她以为自己只是不小心把钥匙遗失在柜台上,因为她放在抽屉里的文件根本没有被人动过。
安娜斯塔西娅一边看着手里的怀表,一边快步行走在酒店二楼的走廊之中。
她和西风骑士团的人约好了商谈外交官遇害一案的相关事宜。
对方的人似乎已经发现了嫌疑人的踪迹,只是以骑士团留守在蒙德城的兵力而言,暂时拿那个嫌疑人没有办法,于是打算向他们求助。
她很享受这种谈判时的感觉。
只是没有走几步,她却逐渐停了下来。
能成为愚人众参赞,安娜斯塔西娅可不是只会一些嘴皮子功夫。
就算她已经常年没有涉足战场,但她还是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有人在跟踪她。
而且这个跟踪的人很高明,甚至每一步都算好了落下的时间,刚好和她脚步落下时重合。
但对方忽略了一件事情,她自己穿的是高跟鞋,落地的声音有着些许的不同,要比对方清脆的多。
而夹杂在这脚步声中的不同,引起了她的注意。
只是......
当她试图找出那个人时,却发现根本没有任何人在跟踪她的迹象。
就连她假意钓鱼吸引对方时,那种若有若无的脚步声也已经消失不见。
“奇怪......是错觉吗?”
狐疑的看了看自己身后的走廊,这条长长的走廊并没有任何可以躲藏的地方,所以根本不是对方藏了起来。
大概是错觉吧。
轻轻摇了摇头,安娜斯塔西娅抱着文件离开了这里。
只是她没有发现,她那挺翘的臀部之上,多了一张猫咪的贴纸。
不仅是她。
整个歌德大酒店的所有愚人众成员的身上,都贴着这么一张不算很起眼的贴纸。
被愚人众当做大使馆的歌德大酒店,居然在不知不觉间被攻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