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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红的烙铁落地的一瞬,火花四溅。
伫立在审讯室里的伪警察,表情倏地严肃,凝重了起来。
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冰城警察厅行动队的队长,会是个叛徒,更没有想到,他还是个有背景的叛徒。
刘本善离着高二狗一米远,他吞咽着口水,沉声问道:“你大哥,是哪个叶安然?”顶点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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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狗扯了扯嘴角,“东北军有几个叶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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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本善傻眼了。
东北军有几个叶安然他不知道。
但是有一个叫叶安然的……刚刚弄死了脚盆鸡军机大臣。
还占领了油城。
差点没把菱易聋气死。
刘本善心悬到了嗓子眼。
他盯着高二狗,一脸疑惑,“我不信。”
“你起这么个赖名,你能认识他?!”
…
高二狗也不和他犟。
看了看审讯室办公桌上的电话,“你们小鬼子里面,是不是有个叫冈村宁二的?”
刘本善点头,“啊对,那是我们关东军司令部副参谋长。”
他一边说话,一边双手提到胸前抱拳。
看着刘本善一副狗奴才的样子,高二狗气笑了,“就这个人,我大哥打过。”
…
“放屁!”
刘本善表情狰狞,顿时满脸怒意,“你小子,越说越离谱了。”
“还你大哥打过?你大哥见了我们参谋长,得跪着给冈村将军擦鞋。”
…
刚开始。
刘本善还觉得高二狗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说到叶安然打过冈村宁二,他顿时觉得面前这个家伙是个爱吹牛的骗子。
当初要不是因为去塘儿沽办差事,和他有一面之缘,两人又都是警察系统的人,刘本善觉得高二狗这人非常聪明,这才保举他来冰城履职。
此刻。
刘本善觉得这家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他命令身边的手下,对高二狗用刑。
半个小时后。
一个警察走进审讯室,他在刘本善耳边低语道:“厅长。”
“刚刚关东军司令部冈村宁二参谋长来电,询问夜袭油城的计划,为什么会失败……”
“要求您马上给他回电话。”
…
刘本善深吸口气
。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他走到审讯桌电话前,抬头看了一眼快被打成残废的高二狗,“行了,别影响老子打电话。”
几个对高二狗用刑的人。
全部退到墙角。
刘本善拿起话筒,他快速转动电话机上的号码盘。
很快。
电话那头传来通讯兵的声音。
在刘本善表明身份后,话筒里突然响起一道浑厚有力的声音:“刘桑!”
“哈依。”
刘本善面朝新京方向鞠躬一礼,“参谋长。”
“刚刚,我接到了土肥原机关长的电话。”
“他向我汇报了你们冰城警察厅和宪兵队夜袭油城失败一事。”
“为什么?!”
“如此完美的计划也能够失败,你们真是一群废物!!”
…
电话里。
冈村宁二大声咆哮着。
刘本善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恭恭敬敬地回答道:www.
“参谋长。”
“我们警察厅出了叛徒。”
“负责本次行动的行动队队长,提前将我们进攻油城的计划,告知了东北军。”
“这才是导致本次任务失败的主要原因。”
刘本善把所有的责任。
全部推到了高二狗身上。
反正。
他也活不了太久。
只要把自己身上的罪责摘干净,鬼子不会因为一次任务失利,而惩治他。
电话那头,新京,关东军司令部参谋长办公室。
冈村宁二愤怒地敲打着桌子,“八嘎!”
“混蛋!!”
“一个行动队队长,都能够成为蝗军进攻支那路上的绊脚石,他的良心大大的坏!!”
“我问你,他叫什么名字?!”
“这种人,要公开游街示众,然后处以绞刑,你的明白?!”
…
刘本善慌张地点头回应道:“哈依,明白。”
“参谋长,他叫高二狗。”
“刚刚从塘儿沽警察局调到咱们冰城,来的时间太短,对这个人的身份,还没有完全侦辨出来。”
高二狗?
塘儿沽?
冈村宁二感觉大脑快要宕机了。
他皱着眉头,沉声问道:“是谁把他招进来的?”
…
面对冈村宁二的质问。
刘本善感觉像是一声晴
天霹雳。
他抬头看着挂在龙门架上,满身都是伤痕的高二狗,胸口好似突然被人压了一块石头……
这是干嘛?
要连坐了吗?
刘本善大脑快速飞转。
他突然想到了高二狗刚刚说过的话。
如果那些话是真的……m.
那把他招进来的人,就是死罪。
刘本善张着嘴巴,他思忖几秒回应道:“我记得,他是自己来的。”
“来了之后,说自己干过警察局局长。”
“证件什么的都没有问题,就把这个人留在行动队了。”
刘本善一口气说完,他接着假意问道:“参谋长,这个兔崽子,会不会是本身就和蝗军不合群?”
…
啪~
话筒里传出一道拍桌的声响。
“八嘎呀路!”
“混蛋,他是帝国的罪人!!”
“一定要把他送到新京来,我要把他拉出去游街示众。”
…
刘本善慌忙点头,“哈依。”
等到冈村宁二挂断电话。
刘本善眼睛瞪得直溜圆。
他现在确定了。
高二狗刚刚说的话全特么是真的……
看来。
叶安然好似的确打过冈村宁二。
想到这里,刘本善怀着一颗忐忑的心,走到高二狗面前。
而后。
他低声下气地说道:“狗爷。”
…
刑讯室里一众伪警察一脸懵逼的看着突然低头认怂的刘厅……
刚刚还说人家是赖名。
现在就管人家叫狗爷?
这前后的差距也太大了一点。
伫立在一旁的伪警察神情凝重……
一个连老大都惹不起的人……
他们能够惹得起吗?
…
高二狗徐徐睁开眼睛,他看着刘本善,脸上少了几分痛苦的表情。
而是一脸玩味的看着叫他狗爷的刘厅……
他扯了扯嘴角,颤声问道:“干嘛?”
刘本善咽了咽口水……
“是这样的……”
“把你抓起来,不是我们警察局的错。”
“是上面的要求……”
“我们这些下面的人,不能违背上面的指示,所以啊,日后您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找鬼子的麻烦。”
“我们哥俩好歹是兄弟一场,你说对不对?”
刘本善苦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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