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野五十六命令受损的军舰撤离事发海域。
同时命令靠后的军舰顶上去。
他必须击沉一架支那人的军舰。
否则,他回去没办法交代。
在他们战列舰大半径转弯机动撤离的时候,10架应龙战斗机高速机动至战列舰上空。
20枚25公斤航弹如同下雨一样朝战列舰丢了下去。
鬼子军舰上各类高炮朝着天空一阵猛烈开火。
空中的爆炸物,如同死亡玫瑰,在飞行员眼皮子底下盛开。
轰!
轰!
海面上传来连续不断的爆炸。
巨大的火焰瞬间吞噬了鬼子的战列舰。
部署在战列舰周围的巡洋舰,朝着起火的战列舰不停地喷水。
只是。
鬼子救火的速度,完全赶不上战列舰起火的速度。
巨大的战列舰从舰艏至舰艉,完全被浓烟,大火笼罩。
甲板上不时地发生爆炸。
远在凤翔号指挥塔的高野五十六面色煞白。
他冲出指挥塔,爬上瞭望哨,看着前面浓烟滚滚的战列舰,他嘴角不停地抽动着……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前方不远处,多艘巡洋舰正在对起火的战列舰实施救援。
但是,他们救援的速度,完全赶不上战列舰起火爆炸的速度。
不等那些救援海军,竖起攀登梯上去救援……
远处,天空中再次传来那令人头皮发麻的啸叫。
那些把攀登梯挂在战列舰和巡洋舰上的海军士兵,第一时间把攀登梯丢进海里……
解除两艘军舰的绑定关系,他们快速冲向舱内。
没有人再冲向炮位。
刚刚。
炮击飞机的那些人,全都是死的最惨的……
那刺耳的声音越来越近,排在最前面的军舰甲板上一个人没有……
随着一连串的穿甲炸弹从高空坠落,爆炸……
几乎所有的鬼子军舰都在爆炸的余波下晃动起来。
…
直到飞机的轰鸣声逐渐远去,躲在底舱里的鬼子才敢冲上甲板。
等他们冲上甲板的一瞬,全部被烈火炙烤的退了回去。
停在最上级重巡旁边的战列舰,已经裂成了两
半。
一半扎进了海底,一半露个头浮在海面上。
…
高野五十六感到非常头疼。
他非但没有击毁支那人的军舰,反而弄被炸沉了一艘战列舰。
起码有三艘重巡受损严重。
他不敢继续冒进,命令全舰倒车,驶离黄海海域。
…
何卫国松了口气。
他看着鬼子转弯脱离搜救区域,骄傲的看向蔚蓝的天空。
不得不说。
莱蒙托夫带队而来的轰炸机,让他感到大为震撼。
他把指挥任务交给田顺平。
坐上一艘登陆艇,带着海军陆战队朝着搜救区域前进。
没有了鬼子军舰和飞机的袭扰。
搜救面积扩大了数倍。
海军陆战队根据洋流的运动,在附近岛礁上登陆搜寻。
半个小时后。
海军陆战一师师长李俊清在岛礁附近发现了一只鞋。
他随即命令海军陆战一师在鞋子出现的位置,扩大搜索范围。
下午五点。
李俊清在一处暗礁上,找到了浑身失温的于青山。
参与搜救行动的海军军医,快速给于青山做心脉复苏。
随后。
他们将于青山转送至齐鲁号航母急救。
何卫国心情非常沉重。
可喜的是他们找到了于青山。
遗憾的是谁也不知道,于青山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在急救室外。
李俊清左手拿着于青山的手枪,右手拎着一个当时缠绕在于青山身上的绳子。
他检查了一下手枪。
只击发了两枚子弹。
何卫国看着那个绳子,他沉声问道:“绳子的另一端是不是个伞?”
李俊清低头看了眼断口有灼烧痕迹的绳子,“司令,啥伞?雨伞吗?”
何卫国:……
他气坏了,“狗屁雨伞,降落伞!”
李俊清摇头:“没见……”
他也不知道降落伞长啥样。
他手摸着湿漉漉的绳子,老实说,能感觉到灼烧的痕迹。
李俊清低头看了眼那把打了两发子弹的手枪。
他下意识的把枪瞄准了绳子……
一旁。
何卫国看到李俊清的行为,他大脑里突然想象到了当时的场景。
有没有可能……
是
于青山一发子弹打破了机舱盖,另一发子弹打断了降落伞的绳子。
降落伞坠海后会随着洋流拖着人跑……
也只有在他坠海后,才有机会开枪打断伞上的安全绳。
…
这时。
沈亦琴的飞机降落在甲板上。
他跳下飞机,快速奔向急救室。
在急救室门前,他遇见了何卫国,“司令,青山怎么样了?”
…
何卫国看向急救室。
“还在抢救。”
沈亦琴木讷的站在急救室门前,兄弟!!挺住!!
一个小时后。
随舰脚盆鸡海军军医走出急救室。
“医生,他怎么样?”沈亦琴抱住医生,急切地问道。
医生摘下口罩。
“我们注射了两支强心剂,他现在恢复了部分生命体征,但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还不能确定。”
“军舰上的医疗设施和医药品非常有限,如果能为病人转院治疗,对他的恢复,说不定会有好处。”
…
沈亦琴看向何卫国……
何卫国思忖两秒,他转身走出抢救室,直奔指挥塔。
…
何卫国回到指挥塔,率先给油城前指挂去了电报。
五分钟后。
得到油城前指准确的回电,协助于青山转院至东北野战军野战医院接受治疗。
暮色。
载着于青山和随行军医的运输机从齐鲁舰甲板升空,飞往鹤城。
运输机从黄海上空飞往徒河,由沈亦琴护航。
经徒河机场后,沈亦琴归队。
莱蒙托夫带队从徒河机场起飞,担任护航任务。
晚上九点。
月光照亮了鹤城的大街小巷。
鹤城机场。
5辆奔驰汽车改装的救护车停在停机坪前。
在五辆救护车左右,停着十几辆轿车。
谢柯亲自带队,东北野战军医院院长赵方瑜带着一众医疗专家,在机场等待。
另一边。
东北野战军医院门口放着担架。
一排护士和医生在门口焦急的等待着。
在他们等待于青山的同时,几辆汽车从野战医学院开往野战医院。
几分钟后。
夏芊澄、诺尔曼白医生带着一队医学专家,大步流星的走进野战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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