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灿在之前醒来过一次,盛兮便顺势问了她事情经过。之后她便给其给她扎了几针,让她睡个好觉。
如今人已经被接回了府,睡得正是香,自然不知道门口的热闹。
大门口,在两次邀请之后,见武昌王始终不愿进府,门房不得不赶紧跑去叫盛兮。
而武昌王来得高调,一路上得知清越郡主之事的人不少,如今已然跟着他一起来到了盛府,想要得到第一手八卦。
沈安和此时还在宫里没回来,所以出来的只有盛兮一人。
见到盛兮第一眼,武昌王先发制人,质问盛兮道:“成安公主,你我两家无冤无仇,你家那小丫头为何要殴打我家清越!今日你定要给本王一个说法,否则,本王就去找皇上,让皇上亲自来问询!”
盛兮眉心微微一动,目光落在面前的武昌王身上片刻,眸光微微一动,她压下心头异样,须臾开口反问:“敢问王爷,你可问了清越郡主,我家烟儿为何要打她了吗?”
武昌王梗着几乎要嵌进肉里的脖子,瞪着眼睛说:“你家盈安堂的掌柜冲撞了我家清越,我家清越出手教训她一下有何不对?你家那小丫头不分青红皂白就给我家清越一拳,你可知道,我家清越的肋骨都被她打断了!”
现场有之前跟着盛烟一块去的人,听到他这话,忍不住想要反驳。
屁的打断啊!他们家小姐虽说下手有些重,但也知晓分寸,他们走得时候可还是好好的!
真要说怎么断的,那定然是翻了车才断的啊!
谁让他们的车翻……呃,好似翻车与小姐有关啊!
众人的嘴巴抿了又抿,抿了再抿,最后只能纷纷看向盛兮,将希望全部寄托在她身上。
盛兮已经知晓这个消息,听武昌王说出来倒也不意外。她没否认,但也没承认,只是问武昌王:“是吗?那敢问王爷,我家裴灿究竟是如何冲撞了清越郡主,竟是让她特意带人去教训?”
“冲撞还能为何?自然是她比不上我家清越,自觉与盛光
远定亲愧疚,故意想要气我家清越了!”武昌王脱口道。
“哗”,众人闻言齐齐看向武昌王,嘴里皆是啧啧之声。
武昌王啊,您是不是说反了?
而盛兮看着武昌王眼睛眯了眯,心里头刚压下去的异样再次浮了起来。
而武昌王还在继续说:“公主,我知晓你看中那位裴掌柜。但本王跟你说句实话,你真若让盛光远娶了那商女,将来你弟弟的仕途定会因此受制!”
盛兮眯起眼睛:“王爷这是在威胁我?”
武昌王则道:“本王从来不威胁人,本王就是实话实说!”
听着他们对话的众人,再次不禁感叹,这武昌王是不是脑子有坑?这话说的,正常人都不会这样交涉吧!他是不是不知道他家闺女为了纠缠盛光远做了什么?m.
虽然这样想,但众人却不敢说什么,只是一个个伸长了脖子,想听听盛兮该如何回复。
盛兮扫过那些看热闹的众人,唇角勾了勾,随后道:“看来王爷是不知我家裴灿为何要顶撞清越郡主了,既如此,那我便告诉王爷吧。裴灿之所以顶撞,是因为清越郡主半路拦截了她,非裴灿不甘,而是清越郡主不愿裴灿与小远定亲,故意找茬侮辱。就在清越郡主想要了裴灿命之际,幸好我家烟儿赶到,这才免了一桩祸事。”
说着她眸光忽地一凛,盯着武昌王再道:“王爷,你来得正好!我正想着去王府找你,也想问问清越郡主,身为郡主,她所学的礼节是不是都喂了狗?明知裴灿与小远已经定亲,不但不避嫌,竟还故意找裴灿麻烦,且还跟王爷颠倒黑白,将屎盆子扣在我家裴灿头上,她这是要哪般?!”
盛兮这话故意用了内力,将话传得四周人都能听见。既然武昌王如此直白,那她也不介意更加直接。
果然,武昌王在听到他这般说话,登即气得火冒三丈,指着盛兮竟是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是肉眼可见地红了眼。
“你,你简直,简直!”武昌王气得磨牙,下一刻
甩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开。
“你们等着!我一定要去皇上那里告你们!”
武昌王走了,走得颇为狼狈。
吃瓜众人见此纷纷大眼瞪小眼,本以为会看到十分火爆的争吵场面,但不过一个回合武昌王便被盛兮打下来,这着实令他们吃惊。
而吃惊的不止他们,盛府里的人亦是各个面露喜色,听了消息的盛烟更是急匆匆跑出来,见武昌王离开,朝那远去的马车大力哼了哼。
“娘亲!”盛烟跑至盛兮身边,带着兴奋甜甜喊道,“娘亲,你真厉害!一句话就把坏人赶跑了!”
盛兮视线从武昌王一行人身上移开,听了盛烟的话没应声,只是轻轻笑了笑。
把人赶跑了?是她吗?不,不是她,是武昌王自己主动走的。他甚至都没想要跟她正面对决。
见她一直不说话,盛烟疑惑地歪了歪头,眨巴着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问她:“娘亲,你在想什么呀?娘亲,烟儿要抱抱!”
说着,盛烟直接张开了双臂。
盛兮收回思绪,笑着道:“好,娘亲抱!”
晚来一步的沈归见状,躲在大门后头嘴巴瘪了瘪,想开口,却碍于小小男子汉的面子,一时间又不得不绷紧了嘴角。
盛兮见状无声一笑,向前走了两步,弯腰便将小家伙也抱了起来。
沈归绷紧的嘴角立时松开,眼睛里闪闪亮亮,像是一瞬间绽放了所有星光。然而这笑意开得灿烂,却也收的很快,没一会儿小家伙便扭捏道:“娘亲,你放我下来,我是大孩子了,这样子不好……”
话说得挺好,可惜每个字里都透着不舍,妥妥的口不对心。
盛兮笑着说:“怕什么,在自己家里,没人会说不好。”
沈安和回来时,两个孩子已经睡了。在看过他们后,他便回了屋。
今日的事他已经听说,见盛兮从房间里出来,他的第一个问题,便是问她有没有受委屈。
盛兮笑着摇头,而后神情严肃地看向沈安和,说:“相公,武昌王今日所为,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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