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敌众我寡,凤泠的身份最终还是被揭露出来。安南这方一开始并不相信,但很快便有有关凤泠入境安南的消息传来。m.
他们看着眼前这个疯子般的女人一时又气又急,握着长刀的手恨不得那刀能骤然长长几十米,而后一刀将那女人给捅了。
有人气愤地问安南这方首领:“大人,难道就这样放了他们?那女人杀了咱们兄弟,还骂我们骂得那么凶,不杀她简直难解心头恨啊!”
那首领又岂能轻易解除心头恨?比起手下人,他比任何人都要更加愤怒。
然而他却也无比清楚,若是现在杀了凤泠,那安南与澜沧国本就岌岌可危的两国关系,会在瞬间崩塌。谁都知晓澜沧国国王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也最宠这个女儿,若凤泠出事,那澜沧国必然会与他们兵戈相见。
别指望澜沧国国王冷静,根本就没这可能!
也因此,面对眼前事,他只觉握了一个烫手山芋,糟心又糟身。
他盯住还在骂骂咧咧的凤泠,忍不住想,这女人去哪儿不好,非要来他这里?是看他好欺负还是咋滴?
不过,澜沧国公主私自入境安南,这件事对方本就不占理。虽然不能当面出这口气,但他们完全可以利用这件事狠狠咬一口澜沧国,不论如何都要让其狠狠大出血一次。
这一方,安南的首领正想着自己该如何立功,凤泠这边,珍珠等人终于找回凤泠,长松一口气的同时,却又忍不住担心其状态。
“公主,您没事儿吧?”珍珠看着凤泠一脸担忧,“您怎么会来这里?”
“怎么会来这里?问他们!”凤泠指着对面的安南士兵,恶狠狠道,“本公主千金之躯,竟被这些腌臜之货欺辱,本公主要他们死!要他们都死!”
听了她这话的安南士兵有人控制不住站了出来:“你放屁!”
凤泠:“!”
她霍地瞪圆了眼睛,指着那安南士兵骂道:“你竟敢骂本宫!你胆子不小,本宫现在就叫人要了你狗命!”
凤泠说着就想下令,珍珠急了,好不容易稳下的局面定不能再节外生枝,便急忙在凤泠耳边问道:“公主公主,别跟那夯货一般计较,您不是还要追沈安和吗?咱们不能耽……”
“啊!”珍珠本想转移凤泠注意力,然而话
还未说完,只听凤泠骤然发出一声尖叫,随即捂住脑袋痛苦地蹲了下去。
“公主!”珍珠大惊,直接跪在了地上,“公主您怎么了?公主您千万别吓奴婢啊!公主!”
“啊啊啊!”凤泠只觉脑子里好像扎了成百上千根针,只要她轻轻晃动,那针便无所顾忌地朝她脑子扎来,一时间令她疼痛难忍。
这意外出现的实在突兀,还不等澜沧这边发话,安南那边便率先否认道:“喂!叫你们公主别装啊!我们可没碰过她脑袋,别让她冤枉人!”
珍珠听着咬牙,却没时间回呛,只能不停地问凤泠怎么了。
凤泠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只是觉得疼痛难忍,想要撞墙。不过好在这痛只是一时,在她出了一身冷汗过后,那痛终于消停,像是从未出现过般,竟是不见了踪迹。
“公主,您这到底是怎么了?”珍珠是真的怕凤泠出事,她若出了事,那她自己也要跟着陪葬。是真陪葬啊,她不想被活埋,还想再苟且几年。
听到珍珠问自己,凤泠亦是疑惑,她也想知道自己为何会头痛。一番斟酌之后,她终于明白过来,当即指着对面的人道:“是他们!本公主这是被他们气的!”
珍珠:“!”
明显力不从心的澜沧国士兵:“!”
这公主,简直能要人命啊!
有人不免悄悄扯了扯珍珠衣袖,示意她赶紧劝说公主。珍珠自是知晓,急忙道:“公主,公主,不是他们,是沈安和啊,我们不是……”www.
“啊!!”又一次,不等珍珠说完,凤泠的脑子再次如炸开般痛起。只见她抱着脑袋像疯了般撞开珍珠冲向一旁的墙壁直不管不顾地硬生生撞了上去!
澜沧众人:“!”
对面的安南士兵:“……这,这女人为了冤枉我们,竟如此下狠本儿?”不是一国公主吗,竟是连命都不要了?
忽然,有人从其中悟出来一个十分可怕的猜测,脱口道:“这女人不是想就此讹诈?”
安南首领闻言一凛,当即叫人将澜沧国众人围了起来。
“好啊,你们果然心怀不轨!不仅擅闯我安南疆土,竟还想在此要挟!来人,将他们都给老子抓起来!”
随着一声令下,安南士兵再不迟疑,纷纷冲上前,争先恐后地想要抓住那个对着
他们满口喷粪的女人。
恰此时,凤泠再次清醒,捂着撞破的脑袋转身,结果一眼便看到那些安南人竟叫嚣着要抓自己。习惯了为所欲为的公主怎能接受如此对待,当即破口大骂:“你们这群上不得台面的蛮子!你们竟敢对本公主不敬!你们给本公主等着,本公主,唔!”
后面的话凤泠没说出来,直接被珍珠一把堵了回去。
只见珍珠一脸崩溃地对她道:“公主,您少说两句啊!这里不是澜沧,这是安南,您,您就少说两句吧!”
再骂下去,她担心这些安南士兵再无顾忌,直接对着他们开刀啊!真的是,追人最后变成被人追,这结果实在难料,她真担心等回了国,公主会不会因此怪罪她。
啊,这个先不提,眼下能不能顺利回去还是个问题。就算真的回去了,因为公主这张嘴,两国的关系怕也要降至冰点。
珍珠虽为奴婢,但也知道,公主若依旧如此任性,那只会被人说成祸国……
珍珠突然觉得自己的脖子凉飕飕的,本就伴君如伴虎,如今,那铡刀怕是要落下来了。
这里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盛兮他们这里,众人为此兴奋,纷纷叫好。
“太好了,终于能摆脱这个女人了!”一直跟着沈安和的护卫们忍不住发出感慨。
而容巫也十分佩服这位黎国的年轻首辅。不过,佩服归佩服,接下来还有件非他们不可的事情需得他们亲自去做。
容巫来到二人近前,轻咳了一声后对沈安和道:“那个,沈公子啊,子蛊是取不出来的,取出来会要命,你知道的吧?”
沈安和点点头,抬头看向容巫。
容巫见他没明白自己意思,哎呀一声,颇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头。
沈安和与盛兮对视一眼,随即扭头对容巫说:“容巫你想说什么开口便是。”
容巫“啊”了一声,视线扫过二人,忽然转过了身丢下一句“既然母蛊取出,子蛊需得尽快回归,之后我才能将母蛊从盛姑娘身体里取出来。那个接下来该做什么,你们知道的吧?嗯,对,就是,咳,春宵一刻。”便快速离开了。
沈安和:“……”
他嘴角微微一扯,扭头回看盛兮,四目相对那刻,沈安和只觉“腾”地一下,自己的整张脸都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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