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民政局出来,江淮一去取车,余知柚等在路边。
她手里拿着两个红本本,笑得一脸甜蜜。
回想起小时候,她刚刚回到池家,跟在江淮一后面跑,他还一脸不乐意。
刚开始她还不懂,后来随着她长大,也就明白了,对于江淮一来讲,她就像是个入侵者,好像要夺走他的一切。
妈妈说,哥哥的想法是正常的,换做是任何一个人,也不会立刻就接受一个陌生人,时间会证明一个人是不是真心,让她耐心等待。
好在余知柚属于乐天派,江淮一就算冷冰冰的对她,第二天,她还是能笑容灿烂的喊他哥哥。
他们的关系真正缓和,应该是江淮一有一次出门忘了带伞,她追到院子里去,差点被司机不小心撞到。
江淮一从车上下来,稚嫩漂亮的脸上充满怒气,第一次朝她发火。
余知柚本来没哭,硬生生被他骂哭了。
哭的同时还不忘紧紧抱住那把伞。www.
那晚,江淮一第一次主动来到她的房间。
余知柚以为他又要骂她,吓得缩回到被子里,连脑袋都不敢露。
可是半晌屋内没有动静,哥哥没有出声。
她好奇地掀开被子,发现哥哥已经走了。
余知柚松了一口气,翻了个身,这才发现枕边放着一个棒棒糖,是她最爱的草莓味。
她抓起棒棒糖,满眼不可置信。
从这次开始,江淮一不再对她视而不见。
她叫他,他会回应,虽然依旧是一枚冰块,但已经开始有了温度。
余知柚的笑容很有感染力,连带着江淮一偶尔也会弯起唇角。
他那时候才知道,原来真的有一种人天生自带魔力,让你看着就觉得开心。
只是后来很久以后,他进入青春期,才知道,这不是什么魔力,而是你喜欢她,她就能轻易拨动你的情绪。
滴滴——
她从结婚证上抬头,发现江淮一的车子已经停靠在路边。
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去,江淮一笑着问,“刚刚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我在想,今天开始我就拥有了你的合法使用权。”
她说着骄傲的扬了扬手里的东西。
“哦?”江淮一故意问,“那你想怎么使用我?”
“我……”
对上他那双充满戏谑的眼睛,余知柚的脸一红,“当然是让你做苦力了,我让你做什么你不能拒绝。”
她觉得自己越解释越黑,一紧张就攥紧了手里的袋子,发出细微的声响。
江淮一瞥了一眼袋子,问道,“你手里拿的什么?”
知道他在转移话题缓解自己的尴尬,余知柚立马见台阶就下,“刚刚民政局的工作人员给的,我还没看呢。”
她说着打开塑料袋,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叶酸?怎么这么熟悉?”
江淮一清了清嗓子,问,“还有吗?”
“还有……”
她又从袋子里拿出一个盒子,“这个……”
当她看清楚是什么的时候,立刻放了回去,还手忙脚乱的把袋子系紧。
但是已经晚了,江淮一都看到了。
奇
怪,明明开了空调的,怎么还是这么热。
这一个月,余知柚因为婚礼的事情瘦了不少。
其实事事有人打点,也不需要她做什么,但她就是觉得又忙又累。
婚礼前夕试婚纱的时候,设计师又按照她现在的尺寸给她收了腰。
婚礼当天,新娘休息室。
余知柚已经化好妆,正等着婚礼开始。
一早上也吃了东西,不知道是不是太过紧张,消化也快,她现在饥肠辘辘的,觉得自己快饿晕过去了。
方姝说要出去帮她找吃的,现在都还没回来。
门把手转动,余知柚以为她回来了。
可来人不是方姝,一道修长笔挺的身影走进来。
余知柚看着他,惊讶地问,“你怎么过来了?”
今天作为新郎打扮的格外矜贵英俊的男人在她身边坐下,将手里精致的小盒子放到桌子上。
“听方姝说你饿了,我就让酒店的人单独给你准备了一份糕点,你先垫垫肚子,等婚礼结束,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你特意给我送来的?那外面的客人怎么办?”
“不差这一会儿。”
她笑着说,“也是,那我就不客气了。”
余知柚拿起糕点咬了一口,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江淮一替她擦了一下脸上不小心蹭到的糕屑,眸底尽是温柔。
“哥,我真羡慕你,你都不紧张,我感觉我就是因为紧张才这么饿的。”
她嚼着东西,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江淮一清了清嗓子,轻松地说,“没什么好紧张的,几个小时而已,很快就过去。”
“嗯,也是。”
江淮一从休息室出来,朝着宴会厅的方向走。
他握了握手心,微微的汗意,不禁失笑。
婚礼上,余笙看着女儿披着白纱站在江淮一的身侧,感动地红了眼眶。
池言西凑过来将她搂进怀里,“不管怎么算,人都是我们家的,你哭什么?”m.
“我没哭。”
她握住他的手,“我就是觉得我好像老了。”
“我比你大,要老也是我先老,你怕什么?何况你现在一点都不老,比以前更漂亮了。”
不是池言西安慰她,他说的是实话。
余笙天生底子好,又保养的不错,看起来跟年轻小姑娘差不多,还多了一丝成熟的风韵和妩媚。
她笑着看着他,“你今天怎么这么会说话?”
池言西不甚在意地说,“我不是一直都这样?”
余笙无奈地摇摇头。
婚礼结束,江淮一酒量不行,醉的站不稳。
方奈这个伴郎尽职尽责,扶着人一路到停车场。
他将人塞到车子里,里面余知柚还穿着敬酒时穿的红色旗袍,她伸手接过江淮一的胳膊,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他怎么成这样了?”
方奈擦了把汗,“以他的酒量,能走出来就不错了,走吧,我开车送你们回去。”
路上,江淮一躺在余知柚的腿上,俊脸面朝她的小腹,双手抱住她纤细的腰。
滚烫的呼吸隔着薄薄的布料轰的她有些痒,但她又怕挪动他会把她弄醒,只能一动
不动地坐在那。
车子很快抵达新房,方奈替余知柚把人扶上楼。
完成使命后,他就离开了。
余知柚去洗手间弄了个湿毛巾,然后爬上床解他的衬衫纽扣,想帮他擦擦脸和脖子,让他舒服一点。
随着扣子一颗颗解开,她的视线里出现他结实的胸肌。
在国外也一起生活了那么久,她不是第一次看到他的好身材,当然也不是第一次摸。
但是今天这个日子,总觉得有点不一样。
比如没有了禁忌,做什么都可以。
她脸颊发烫,手却很诚实地压在他的胸口。
谁知这时,原本醉的失去意识的男人突然睁开眼。
她吓了一跳,身体往后退,他却猛地扣住她的细腰,从床上坐起来。
旗袍因为她跨坐的姿势往上,侧边的开叉露出一双白皙如玉的双腿。
腹部相抵,她感觉到某处的不一样。
“你……”
“真喝多了。”他低头埋进她的脖颈,“只是没醉到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他刚刚就是装的!
余知柚刚要挣扎离开,却被他狠狠压回来,这回贴的更紧了。
“柚柚,我爱你。”
他含着醉意的磁性嗓音在她耳边轻响,带着某种诱惑地。
余知柚双手抱住他的脖子,感受到灼热的呼吸落在颈间。
和他接触的每一处都燃烧着无法承受的高热温度。
“哥……”
他眸底墨色翻滚,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轻啄她粉润唇瓣,“还叫哥吗?”
“那我叫什么?”
他更深地吻她,“你自己想……”
他解开她胸口的盘扣,热烈的吻落在她的胸前,她仰起脖颈轻哼,声音婉转动听。
“老公……”
他的动作一僵,抬眸看向她染上情欲更显娇媚的脸,哑声说,“再叫一声。”
她别过头,“不叫了,你都听到了。”
他低笑了一声,旋即卡住她的下巴,吻上了她的唇。
舌尖猛烈纠缠,她感觉自己胸腔内的氧气要被抽空。
这时,她感觉到他的手已经游弋到某处,她紧张地抓住他的手。
江淮一依旧耐心地吻她,“相信我,好吗?”
余知柚看着他黑亮的眼睛,慢慢松开手。
她愿意的,愿意把自己交给他。
撕裂般的疼痛袭来,她抓紧身下的床单。
江淮一心疼吻去她额头上的汗珠,动作逐渐轻缓。
直到感觉到她的变化,他才凶猛地,妄为的进攻。
余知柚被翻来覆去折腾了两次,才被江淮一抱去浴室洗澡。
察觉到他要做什么,她慌张抓住他结实的胳膊。
江淮一笑着在她耳边说,“只是弄出来,不会再做了。”
得到他的保证,她才松手。
两个人这么一折腾,凌晨才睡。
江淮一把身边的女人搂进怀里,嘴角浮起一抹餍足的笑。
余知柚依赖地往他胸前蹭了蹭,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声,“哥。”
“嗯?”
“我爱你。”
他温柔回应,“我知道,我也爱你。”
月光透着窗子洒进来,照在大床上相拥的男女身上,爱意洁白而纯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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