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黑色手杖应声落地。
黑眸中的火焰燃烧着,如火如荼,宛如即将爆发的火山熔浆,恨不得摧毁万物。
池言西浑身的肌肉紧绷着,阴戾气息包裹着他,让人看起来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随时可能扑上前咬断对方的脖子。
“你说谁是残废?”
他的双手紧紧握着,白皙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可见此刻的他有多愤怒。
余笙太了解他的性子,地上这个不怕死的恐怕要摊上大麻烦了。
偏偏有一种人其蠢如猪,眼瞎也就罢了,在死到临头还在嘴嗨,“死瘸子,说的就是你——啊!!!!”
男人嘴里的脏话还不等说完,整个人就被踢了出去。
他直到重重摔在地上,还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一个瘸子的力量怎么会这么可怕?
“别.....别过来........”
他的下巴已经脱臼,嘴唇摩擦牙齿撞出了血,模样看着凄惨极了,跟刚刚嚣张的样子完全不像一个人。
池言西缓慢走过去,一脚踩在男人的脸上,唇边露出一个嗜血的笑,“谁是残废?”
他脚上的皮鞋一寸寸从男人的身体划过,在落到某个地方时,男人惊恐的瞳仁放大,立马开口求饶,“我是残废!我是残废.......你别动我,我的身份你惹不起的,知道这家酒店吗?是我姑父开的,你要是惹了我,他绝对不会放过你。”
池言西阴森的黑眸里泛起了一丝笑意,“原来是休先生的亲戚,看来我确实该给些面子。”
他的话让男人松了口气,也是,他姑父的身份地位不要说九州山,就是国内任何一个城市,谁不卖他几分面子。
余笙觉得有些意外,池言西的性格睚眦必报,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他。
果然,下一秒,整个餐厅就传来一声惨叫。
客人们见状连热闹都不敢看,瞬间跑光了。www.
男人满头是汗,一脸痛苦的捂着下半身,裤链的地方洇出了不少血迹。
池言西看着他苟延残喘的模样,低沉的笑了笑,笑声阴森恐怖,“残废就要有残废的样子,既然你愿意当,我自然要成全你,还有.......”
他嘴角的笑容倏地敛去,目
光阴狠地扫过男人的脸,“狗仗人势的时候眼睛怎么不擦亮点,现在就是你应有的下场。”
他干净利落地卷起餐桌上的刀叉,踩着男人的手背,就要插下去。
忽地,他的腰间一紧,一副娇软馨香的身体贴上了他的后背。
“言西,够了。”
再这样打下去,事情恐怕不能善了。
她也被他的样子吓坏了,没想到他会失控到这个地步。
池言西怔愣地低头,看着环在自己腰际的一双嫩白藕臂,不敢相信,她会主动来抱自己。
就在这时,一群保安在徐秘书的带领下走了过来。
男人早已被吓尿了裤子,见徐秘书来,顾不得疼痛的身体,朝着他爬了过去,“徐秘书,救我,替我报仇.......”
徐秘书的目光只是淡淡掠过脚边凄惨的男人,越过他,直奔最里面站着的男人,“池总,您没事吧?”
池言西覆上余笙的手,将她从后面拉开,然后就手揽过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他懒怠的抬眉,看了徐秘书一眼,没了一开始的客气,“休先生不愿意见我也就罢了,还找亲戚给我添堵,看来事务繁忙是假,对我池家有意见是真。”
池言西的帽子扣的大,徐秘书不禁紧张地握了一下拳。
他鞠躬道,“我替休先生先表达一下歉意,我敢保证,休先生的本意是想款待好您,可谁也没有想到会被人坏了兴致,至于这个亲戚,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如果池先生觉得还没解气,他就随便交给您处理好了。”
倒地的男人怎么也没想到徐秘书会这么说。
他也从没有看到除了他那高高在上的姑父外,他对什么人如此的低声下气过。
看来这次他是真的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池言西连头都懒得抬,只偏头看着余笙亮晶晶的眼睛,嘴角笑意温柔,“罢了,既然休先生不欢迎我,我明天就回去了。”
“这.......”
徐秘书怎么也没想到池言西会抓着这事不放,明明他已经把人打残了。
看来休先生说的没错,池家人的心狠手辣旁人还真做不到一半。
“您就算要离开,也总要先用完今晚的一餐,别让无关紧要的蝼蚁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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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您和余小姐的雅兴。”
池言西依旧站在那里没动,徐秘书转身走到只剩一口气的男人身边,“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滚?”
男人见状拖着最后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朝前走。
他的裤裆全都是血,可见下手的人有多狠,让人看着就胆寒。
徐秘书再度回到池言西身边,“碍您眼的人已经走了,您看您要不要......”
砰——
他的话还没说完,后面传来一个动静。
刚刚的男人不小心撞到了不远处池言西刚刚坐过的餐桌上。
“你们都瞎了吗?还不将他带出去?”
保安们不敢耽误,立即去执行命令,将倒在桌脚的男人带走了。
池言西轻咳了两声,视线落在徐秘书的脚边。
徐秘书低下头,发现了黑色的手杖,立即弯腰捡起来,双手递到他手里。
“饿吗?”
池言西突然侧头问怀里的女人。
余笙瞥见徐秘书满怀期待的眼神,也知道池言西此次是来求人的,犯不着把事情做到绝路,便展颜一笑,“饿了半天了。”
“好,吃饭。”
徐秘书听他这么说,紧绷一条线的肩膀才松懈了下去。
用餐时,余笙心不在焉地割着牛排,池言西跟她说话,她都没有听到。
直到清脆的一声响,是池言西碰了一下她面前的高脚杯。
“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没,没想什么。”
“知道我刚刚叫了你几次吗?”
池言西眼神里闪过一丝黯然,“还是你认同了那人的话。”
“什么话?”
他的身体慵懒地向后靠在椅背,眼底看不出几分认真,“你也觉得我是残废?”
“我当然没有。”
余笙从没有那么想过。
她刚刚只是在考虑要不要问问他的腿到底是怎么伤的。
可又怕她问了,显得过度关心。
他们现在的关系太微妙了,能心平气和的吃晚餐,可马上又要分道扬镳成陌路。
池言西看着她垂着头,眉头紧锁着,黑压压的眸子一沉,将餐刀扔到了桌上,发出不小地声响。
余笙吓了一跳,仰头看他,这才注意到他一脸怒气。www.
“你和萧景澜装男女朋友不是挺像的吗?到我这里装两天就不耐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