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允和点点头走了,陈队长回身看着几个村长说:“这次咱就说吃一堑长一智,也多亏了孬子路子宽。
不是我说你们,孬子人虽然看着邪性,可是打心里是个好孩子,就是苗子咱不说别的,也给咱们队带了多少好处了。
把心都放宽点,别只看自己那点蝇头小利,你们可是村长啊,要是都只看自己这老百姓可咋活!
还是谢谢咱们有个李孬吧,以后啊别看人家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人家救了你们的命呢!
被骗这事呢我就给你们压着了,要是报到镇上去了你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回去了多给村里说说,别捣乱也别瞎说话,不然以后出啥事没人帮你们的!”
几个村长靠近点头应下,等他们一走,陈队长叹口气,“人心不足啊,哼,这时候了还有花花肠子,也该让孬子治治你们!”
李允和回到家,崽子们都睡了,而陈禾苗在炕上摆弄她的衣服,她的衣服真不少,因为每次她都不买自己的衣服所以李允和出门都会给她买。
乌苏风格的衣服她有不少呢,她现在就在折腾一个连衣大摆裙,李允和回来端着大茶缸喝了口水看着她好笑的说。
“让你穿你天天说不好穿,整天穿着我的衣服上山下河的没个好样,这大晚上了也没人能看见了你又摆饰上了,你这又抽了啥风了?”
“嘿嘿,不告诉你,这个够大吧,穿这衣服不能再林子里走,碍手碍脚的还留痕迹,麻烦死的。”
陈禾苗折腾着衣服说,李允和看她够不到身后的腰带过去帮忙,结果被陈禾苗掀着裙摆一下给他套里面。
“哈哈,刚刚好,能装大孬子喽~”
李允和直接扛上她在屋里转了几圈,“傻了吧唧,你这能叫装啊,臭傻我告诉你啥叫装!”
冬夜的浪漫就是月光都不自觉的动情,摇曳了星光洒下一地的芳香,勾引了枝桠在地上轻舞出爱的乐章。
第二天陈禾苗就是赖着不起来,四个崽穿好小衣服坐在陈禾苗边上阿巴阿巴
的念书,烦的陈禾苗一整张被子给他们盖底下。
然后一拉一拽,把四个崽兜在里面,然后她把出口压在身下继续睡觉。
四个崽使劲的挣扎,陈禾苗还故意翻身去压他们,四个崽在被子真是又气又急,奈何就是出不来,热的一身的汗。
好在李允和做好了饭进来,一看蠕动的被子和没一个好样的陈禾苗也是无奈,放下饭菜过去扯着陈禾苗的耳朵给她揪开。
“他们背书好好的你也得惹乎一下,惹哭了你又不哄就知道跑,这么大人了还赖床,孩子起的都比你早!
赶紧起来吃饭了,不然不给你吃肉了,都给孩子吃了哦!”
“坏孬子坏崽子,抢我好吃的!”陈禾苗一骨碌爬起来,急火火的去洗漱,李允和把四个崽放出来一看,小光头上都冒汗了。
老四气呼呼的告状,“娘坏,打手板!”
李允和给他推一个轱辘说:“还打手板,惹你娘干啥?每次都是自己吃亏还不长记性,活该被收拾!
臭傻你不会去灶房打点热水呀,就那凉水你匡匡造是吧!”
陈禾苗对着李允和吐着泡泡挑衅的布鲁布鲁,李允和提着四个崽放在他们的凳子上,出去给她打了温水然后给她一个小巴掌。
“你就作,说过多少次了得用温水,咱家暖瓶是摆设吗?灶房和屋里炉子上都给你温着水呢,你还懒这两步路,你就是欠收拾了!”
“嘿嘿欠收拾,欠哎吆,李允和我打你了!”
“滚蛋,赶紧洗脸去吃饭,我给你说我煮的鱼肉丸,你再墨迹都让四个小子给你抢完了!”
“我的!敢抢揍他们!”陈禾苗和驴撵的一样洗了脸跑进屋里赶紧抢吃的。
李允和看着热闹的母子五个懒得搭呛,自顾吃饭,而四个崽话都说不全还不死心的和陈禾苗斗嘴,被陈禾苗气的小脸通红。
一个不防备还得当心自己碗里的肉肉被亲娘抢走了,真是心累啊!
吃了饭李允和让陈禾苗把芋头干子放在孬子号上,他则下山一趟去找陈队
长拿钱,结果大队里还是一堆的人。
这是几个村长的信誉成负数了,村里人是一点都不信他们了,非得在大队里等着粮食回来才罢休。
看到李允和来了全都看着他,领头的杨峰说:“孬子今天去买粮食吗?”
李允和点点头说:“嗯,跟人家说好的今天过去交钱,不过不能带你们去,现在人家不会让生人去交易的。”
“没事我们不去,我们信你,而且队长还给你做了担保,我们也打听了,杨家庄就是找你买的粮食。
玛德,我们都是被胡强这畜生坑惨了,真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李允和拍拍他的肩膀说:“这一行有一行的规矩,世界上要是真有这么轻松的事都不用干活了,都去做生意不就行了吗!”
“可不是呢,哎,就是我们村长有私心想占便宜,结果让人家骗了,真要有这么简单的事,咱们守着乌苏可不得都去过活得了。”
李允和摇摇头,进了办公室,陈队长给了一个信封说:“这是他们几个村里凑出来的钱,你去看看能买多少买多少。”
李允和接了钱当着几人的面轻点了收起来说:“成,我现在去镇上,中午能回来,我就不带人去了你们没意见吧?”
“没意见,你去吧,我们等着你回来就行。”
李允和除了大队就往村外走,走到坝子上下去沿着江边往家走去,刚一进山口就看到江面上飞驰而来的母子五个,不由得叹气。
这大松江真是被他们他承包了,夏捞鱼冬滑冰是真不得闲。
陈禾苗跳下扒犁,跑过来扛上李允和跑回江面,吆喝小黑拉着四个崽和她赛跑。
小黑无语急了,它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恶趣味,别说还得拉着崽子们,就是它自己全速奔跑也撵不上她呀!
不过它也没选择的余地,招呼部下拉上扒犁就去追陈禾苗,四个崽到底是陈禾苗生的,这天生爱刺激的性子估计就是胎里带的。
坐在扒犁上握着小拳头嗷嗷叫着,“快快快,跑,驾驾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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