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媳妇还得看李允和,陈禾苗一听带花臭美立马乐得眉开眼笑。
“种花种花,种好多花哦,我还买了好多种子呢!”
一边嚷嚷着一边跑出去拿种子去了,李允和乐的一笑,“就爱臭美,不行我得去和队长商量一下开多少地出来,开在哪也是个麻烦事啊!”
没一会儿陈禾苗抱着种子回来,沿着暖棚边开始翻土,她干活那叫一个快,李允和还没收拾好芋头呢,她地就翻好了。
看了看种子嘀嘀咕咕的开始落种,“这里种蓝星星,这里种白星星,不行不行,先种大红花再种白星星,哈哈我真聪明。”
李允和忙完过来给她帮忙,“我来下种,你去提水过来给它们浇浇水。”
“看我化的道道哦,别种错了,大红花种在中间,黄黄花种最后面哦。”
陈禾苗还不放心的交代一下,然后提着暖棚角里的两口大水缸就跑了,没一会儿提着满满两缸水回来。
两人种好了花,李允和扯着她的小手往家走,陈禾苗跟小孩似的蹦蹦跳跳不老实,不是踢一下草就是打一下树枝。
“你老实在家看书,我去找一下陈叔说点事,一会儿回来做饭。”
陈禾苗转了一下眉眼,“我去看鱼,小羊带回来的鱼还没入库呢,现在天冷坏不了,天热了鱼会坏的。”
“行,别瞎跑啊,吃了饭还得去接孩子们,你别。”
“哎呀知道了啰嗦精李允和,耳朵哭了哭了,快走吧!”陈禾苗不耐烦的摆着手撵他走。www.
李允和气的掐一把她的小腮,“啰嗦精也治不住你这个不听话精!”
陈禾苗看他咬牙切齿的模样又乐的哈哈笑,贱嗖嗖的跑开嚷嚷着,“我是听话精,气的孬子哼哼哼,大摇大摆去捞鱼,装满仓库香喷喷,吃香的喝辣的,饿死那些不听话的!
饿死人喽,我们家有粮食哦,哈哈气的李允和瞪眼睛,略略略溜了溜了。”
李允和真是哭笑不得,拿手指着她,陈禾苗做了鬼脸就跑掉了,“整
天就会瞎跑。
哎~你给我穿上外套,傻不愣登又穿个小破袄瞎跑,真是个活祖宗,哎吆我这心呀!”
李允和真是气的咬牙切齿,本来要下山的,转身回了家里先给她煮了甜奶放屋里火炉上温着,省得这二傻子干活回来又吨吨的造那冰凉的饮料。
收拾好了才下了山去了大队里,一进大队门就抄着手一副痞里痞气的德性,而且缩着个膀子使劲儿吸了吸鼻子。m.
到了办公室门口把脑袋贴在窗户玻璃上往里看,看到几个村长和他们队长也在这里,不由得撇撇嘴。
陈队长抽着旱烟锅子,愁眉苦脸的叹气,正要说话一抬头就看见他这大脑袋,赶紧招呼他进来。
“孬子来了,快进来,哎呀你这几天干嘛去了呀,一家人找你找不上你!”
李允和撞开门走进去,吸着鼻子一副痞赖赖的德性,用脚把门关上,直接凑到炉子边烤着手说:“陈叔你可别和我说话。
你一开口我就得吃苦受累的,你说我一家子人口要养活呢,你不能逮着我一个啃呀!”
不等陈队长说话,张队长一脸官威口气很强硬的说:“啥叫逮着你一个啃,现在也就你办法买到粮食,你不给大家伙出出力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大家饿死呀!”
李允和听了倒是没说话,陈队长直接不乐意的说:“老张你说这话就不对了,孬子为队里乡亲们可没少出力,他不该谁欠谁的,没有孬子队里的饿死几十口子了。
人得长良心,别拿个鸡毛当令箭的指挥这个指挥那个,你还是队长呢你咋不给队里人出出力呀!
再说了孬子是我们队里的人,你别跟这给我们上脸子啊,我还不乐意呢!”
“哎老陈你啥意思,李孬啥时候就是你们队的人了?咱们当初可是说好的,傻苗还是你们队的,李孬是我们队的,你不能耍无赖吧!”
“哎张队长你这话可不对呀,李孬虽然是你们队的,可是你们也没管过呀,傻苗子一直是我们队的,李
孬也该是我们队的。”旁边赵村长说。
陈村长也是赶紧帮腔说:“就是,李孬一直在我们队干活领工分,张队长你不能看见人家李孬现在有本事了就来攀关系呀。”顶点小说
“可不是呢,当初李孬连个地方住都没有,还是来傻苗家里住着,那时候你咋不说李孬是你们队的人呢!”
“你们人多欺负人少是吧,我不和你们掰扯,老陈你说,李孬是不是我们队的人!”
陈队长懒得和他掰扯,注意力在李允和身上,看着他瞧热闹的德性就知道他没安好心眼,不过他也看不惯张队长,所以才不会替他说话。
“行了,就是你们队的又咋样,你给他一口吃的了咋滴?咱现在商量的是粮食问题,都别吵吵些没用的。
孬子你说说现在哪还能买着粮食了,操心给咱们想想办法,张队长说话不中听,不过现在的确也就你有路子了,咱们拿你当救命的稻草啊!
也别怪叔为难你,咱们真是没办法了呀,哎,公社里发不了粮食,去问就一句等,人等的起可是命等不起呀!”
李允和自己拖了个板凳坐下,耸着肩膀翘起二郎腿的说:“叔搁你跟前我也不藏着掖着,路子那都是钱趟出来的。
我也不跟大家绕弯子,我听说镇上有马帮出去了,估摸着能有粮食进来,可是现在最关键的是咱们没钱啊!
你们不能指着我这脸顶命用吧,只要你们能凑到钱,我就去买粮,不然我能咋办,你们说我能咋办,把我卖了也买不回二两粮啊!”
陈队长一听这立马说:“能买到粮食?”
李允和苦笑一下说:“叔,谁家还能掏出两个子来呀,能买到粮食得有钱啊!而且你得想想现在的粮价啥样了。”
满屋听他说能买粮立马生起了希望,可是随着那个钱字的出来又陡然散了去。
陈队长猛抽着旱烟,突出的烟雾笼罩着他的容颜,一屋人也是唉声叹气,是呀,现在谁家还能掏出俩子来呀,年前都掏空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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