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梵音有几分没想明白,直到她点开热搜,瞧见上面明晃晃的前三条内容,额头突突直跳。
“著名小三夜不归宿。”
“世纪恋情极有可能被姐妹撬走。”
“姐妹二人谁才能入住安城首富家。”
三条新闻,条条都是爆热预定。
而当夏梵音点进去,三条内容都是同一家的媒体。
这家小媒体一炮而红,许多人都在疯狂地转载和评论,下面谩骂话语此起彼伏。
夏云菲这些年在塑造了不错的豪门小姐形象,热爱做公益,对普通人性格温柔好相处,倒像是个没有半点架子的小姐。
这也让许多人感受到了有钱人的平易近人。
这也是为何夏梵音被众人谩骂的原因。
只不过……
那张照片不是早上在纪家别墅上纪爵寒的车么?
纪家别墅的安保不错,怎么可能让人偷偷溜进去?
夏梵音眉间蹙起,抿紧薄唇。
正当她没想明白,白昭已然站在她面前,直接攥着她手腕带人乘坐电梯上楼。
“白律?”
“到办公室再说。”
办公室的门在眼前被缓缓关上。
夏梵音不解地看向对方。
白昭扯了扯领结,坐在沙发上,“你和纪爵寒怎么回事?”
“啊?”夏梵音有些茫然。
“热搜上的消息。你和纪爵寒有关系?”白昭在最后关系二字迟疑了许久,似是没想好该用什么的词汇来进行描述。www.
夏梵音同人摇摇头,“没有。只不过,我孩子是纪老夫人的干曾孙。”
修长的剑眉皱在一起,转而又缓缓松开,“这样。”
“这和我舅舅的案子有关系么?”夏梵音担心询问。
白昭起身的身子一僵,随后又恢复以前的冷清和淡然,“没有。纪爵寒身边关系复杂,只是想提醒你不要被骗了。”
对话说得极为坦然,夏梵音倒也没多想便同人点了点头,“是。”
“这是早餐,你饿了自己吃点。吃完我再带你去见你舅舅。”
“我吃过了……”
白昭一怔,抬起的手搭
在眉眼间轻揉,“走吧。”
“多谢白律。”
……
高天伟被调到了距离安城一百多公里的监狱,周围一片荒芜。
汽车需要经过一片寸草不生的荒漠才能到达这座独立于此的监狱。
这次进入看望倒是比之前简单得多。
白昭拿出一份探望令便轻轻松松带夏梵音来到等候的探望室。
夏梵音提到嗓子眼的心脏顿时松了口气。
别人她不清楚,但她自己确确实实是有几分害怕。
怕的便是像上次一样半路被人所拦截。
等候好一会,手上脚上带着镣铐的高天伟进入二人的视线之中。
夏梵音下意识想站起,白昭的手却压在她的胳膊上,向下压了压,朝她几不可闻地摇摇头。
夏梵音只能紧攥着拳头等人靠近。
高天伟在看到夏梵音时眼里满是诧异,等他坐下被人解开镣铐后忍不住问道,“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别回来了?”
“舅舅,是我自己想回来。不关舅妈的事。我问她您去哪儿了,她才被迫说出来的。”夏梵音忍不住道,“反倒是您,您自己也不想想。如若您真出事了,舅妈他们该怎么办!”
“她们就两个人,没了你可怎么办!”夏梵音情绪有几分激动,“我自己没了爸,我不希望妹妹也没有父亲!”
高天伟被训斥得一愣,他禁不住叹了口气,“是我的错……我对不起她们娘俩。”
“舅舅,您也别多想。我这次来就是想找机会将您带出去。”夏梵音扭头看向白昭,“这位是安城最好的律师,您一定能好好出去的!”
高天伟在警察局工作这么多年,他和律师打了不少交道,自然认得出白昭。
“唉,好。”
“高先生,您好。”白昭客套地朝着人点点头,“我是夏小姐请来的辩护律师。接下来,我将针对您的案子对您提出几个问题。”
高天伟简短应下。
白昭翻开自己做好笔记的本子,“您对那笔钱有什么看法么?亦或者有什么印象么
?”
高天伟摇摇头。
“那张卡,我已经有些年没用了,而且那张卡办卡的年份久,没开通什么短信通知功能,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的钱。”
夏梵音皱皱眉,用胳膊肘碰了下白昭的胳膊,“我可以问问么?”
白昭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被碰的胳膊位置,“嗯。”
“舅舅,那张卡,你是拿来做什么用的?”
高天伟挠挠头,“那张卡其实一开始你妈让我办的。她资助了一些学生,都是用那张卡转账,怕你爸那边的人知道。”
“后来你妈去世后……卡里还剩不少钱也都是自动转账到那些孩子成年!因为这算是匿名捐赠,所以那些孩子也不知道是谁捐的。这件事我也没再继续。”
捐赠?
自己好像曾听母亲提起过,但说的不多。
对母亲来说,这不过是善事之一,不值得一提。
白昭垂下眼眸在笔记本上写下捐赠二字,还画了个圈标注重点。
随后,白昭又针对剩下几件事进行询问。
而强制发生性关系那件事,高天伟却无论如何都不愿提起。
“这件事……那孩子要这么说便这么说吧。兴许这才能保护得了她。”
夏梵音想要反驳高天伟的话,却被白昭摁了摁手背。
“既然这是高先生的意思,那我们将会尊重您的意思。”
“唉……梵音。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早回来。你也别担心,舅舅没事。就是你舅妈和你表妹麻烦你帮舅舅多多照顾……”
“唉……”高天伟忍不住摇摇头,“说到底是舅舅对不起他们!”
夏梵音随白昭一同离开监狱坐回车上,她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不让我问清楚?”www.
要知道,如若那桩案子不解决的话,那舅舅这辈子出不来,污点也洗不掉!
“你觉着,你再问下去。你舅舅会说么?”清冷的嗓音发出疑惑。
这句话问得夏梵音哑口无言。
是,自家舅舅决定的事,自己说得再多也没太大的用处。
他不愿意说,那就不会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