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深。
城市的另一边。
某栋别墅的卧室内。
“安然!”
“不要!!!”m.
“我错了...不许不要我...”
赵文君猛地从床上醒转过来。
再一摸脸上,已经是满脸泪水。
甚至浸湿了枕头。
摘下额头上的冰袋。
她缓缓坐起身来。
默默的看向外部黑黢黢的天空。
目光呆滞木讷。
“安然...”
“董事长?”
“您醒了?”
似乎是听到动静。
小柔推开了房门,见到赵文君已经靠在了床头,忙上前去关切道。
“您饿了吗?”
“需要我去给您做点吃的吗?”
“您怎么把冰袋拿下来了?”
“您烧还没退呢。”
“...”
赵文君没有回应,依旧呆呆的看着窗外。
“唉...”
“董事长,您到底怎么了呀?”
“自从那天您淋了雨之后,回来就发高烧。”
“一直说着梦话。”
“现在您好不容易清醒过来了...却又变成这样了...”
“不就是一个男人吗?那个男人都已经死了多久了,您这又是何必呢?”
“您振作起来呀!”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
赵文君猛地回过头。
纯黑的眸子带着怒火和杀意。
仅仅只是一瞬间,还捂着脸的小柔就好像被寒冰覆盖了一般,身子动弹不得,一抹浓重的恐惧在心中迅速蔓延开来。
“你刚刚说什么?”
“什么叫不就是一个男人?!!”
“你懂什么?!!”
“你知道我多爱他吗?”
“滚!!!”
“滚出去!”
“不要再让我听到类似的话!”
“不然...”
“是是是...我错了...抱歉...”
“滚!”
小柔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忙走出了卧室。
刚关上门。如同被抽调骨头一般,瘫软在地上。
这些年
,赵文君身边换过不少助理,唯独剩下了她一个。
她知道,有些是被辞退了,而有些却是永远的消失了。www.
眼睁睁的看着小柔出了门。
赵文君眼中的杀意和怒火却又缓缓收敛。
将身子蜷曲在被窝当中。
眼角再次淌出泪来。
“呜呜呜...”
“我的安然...”
“没希望了...”
“他不爱我了...他不要我了...”
“他的妈妈也憎恶我...”
“可是我真的不是放荡的女人呀...”
“我从来没有和别的男人做过那种事情...”
“当年的孩子也是安然的,不是别人的呀!”
她不禁想起前几日雨夜之中,安然母亲看她的眼神。
就像她是垃圾桶里放了十天半个月的垃圾,弥漫着让人恶心到极点的臭味。
那样鄙夷的眼神,她无论怎么辩驳都已经难以再改变在安然母亲心中的形象了。
“可是我真的不是呀!!!”
赵文君只觉得好委屈,好心疼。
但是更多的是心疼。
其实只要能够再次让安然回到她的身边,受些委屈被冤枉也没有什么。
她并不在意其他人的眼光,可是那是安然的亲身母亲。
对方对自己的极度厌恶,几乎给她和安然的事情判了死刑。
更不用说,此刻安然也厌恶她厌恶到了极点。
“呜呜呜...”
“我的安然...我真的是爱你的...”
“我愿意补偿你的。”
“你以前不是最喜欢我了吗?”
“为什么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错了...”
“我后悔了...”
赵文君抱着腿止不住的流泪。
满怀希望而来。
她以为她能再次得到那个男人的爱,让他再次回到身边。
为此,她还专门联系了他的母亲,想要将两人的婚事订下。
以此来
展现自己的诚意。
却没想到,安然一次又一次的拒绝,安然母亲满是恶感的找上门来。
使得局面崩坏到这样一个地步。
“不!!!”
“...”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如此下去...我就真的要彻底失去他了...”
“安然是我的!!!”
“也只能是我的!!!”
赵文君忽然止住了眼泪。
她想起了安然可是有婚约的!
现在距离上次见到安然已经过去几天了。
谁知道他和他那未婚妻有没有聚在一起,培养感情?
赵文君心中的悲伤终于稍稍减弱了些,被冷静取代。
她作为掌控赵家多年的家主自然是有几分情绪调节能力的。
“要想把他夺回来。”
“必定要和他本人交流。”
“可是他现在已经相当厌恶我了,就算是强行见了,多半也不愿意再听我说半句话。”
“他母亲那边的态度也注定了走他家人那边的曲线道路也走不通。”
“怎么办?”
“快想想办法...这样以来,我与他交流的全部道路都被堵死了...”
此刻的她深深的知道,那个心心念念的男人心中对她没有了除憎恶以外的任何感情。
再这么下去,他终究会被他那个未婚妻或者是其他的女人俘获。那样,她就更没有机会了。
这是她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看着他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走进婚姻殿堂,甚至做着自己和他做过的欢愉之事,那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怎么办呢?”
“要寻找一个安然根本就不可能避开,不得不交流的身份或者场所...”
赵文君陷入了沉思。
忽的。
她灵光一闪。
想起了之前来魔都之前收集到情报。
“颜家?”
“不太可能吧?”
“要不试试看?”
赵文君眯了眯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