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柳叶昏倒的太突然了,昏倒的毫无征兆。还不等吴棉儿上前去关心,凤蘼芜就让紫草把人给送走了。
在紫草送人离开之后,此时在场的方家人也只有凤蘼芜一个在场了。
但是她却依旧是面不改色,她的凤眸此时似笑非笑的看着有些发愣的吴棉儿。
凤蘼芜看到了在方柳叶昏倒之后吴棉儿连上的失落,被愤怒。看来她的行为打断饿了她的计划。
“吴棉儿,我们此时要讨论的不是你带谁上山,还是和谁一起上山。我在这里只是为了一件事情。”
“你作为事件的当事人,我想听你怎么说?你此时只需要告诉我你家长辈刚才说的事情都是真的,句句属实?”
“至于是你带着我堂妹上山,导致她被毒蛇咬伤了。还是我堂妹同你一起上山,却最后因为你的无意之举导致她被毒杀咬了。”
“这样的事情自有我大伯和大伯母过问,毕竟我堂妹那也是我大伯的掌上明珠,总不会让她白白的早已危险,不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吧!”
大伯其实也是很疼女儿的,要不然也会留她在村子里,不让他去镇上帮着家里赚钱。
堂妹虽然在村子里,也要和村子里的孩子一样上山,但是人家上山是打猪草,捡柴,寻找可以吃的食物。但是她上山也大多就是去玩了,每天没带回来多少东西全看她自己的意思。
爷爷和奶奶也不会在这上面怪罪她,她们觉得那些事情他们也能做。
如果大伯和大伯母要是知道堂妹是因为吴棉儿才被毒杀咬了,依照大伯那个有些暴躁的脾气,应该是会找上门来吧!
“其实你脚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我们都是心知肚明。我堂妹为什么会中毒,我们也都清楚明白。你觉得自己聪明,但是可惜了你还是经历的事情太少了。”
“那条毒蛇原本的目标是你,可是却咬伤了我堂妹,当时那里只有你们两个儿女人,其中原因你说不清楚。”
“你虽然摔倒的很巧妙,可是你大概是不知道紫草她们都是习武之人,这眼力还是不错的,你的小动作可都在他们的眼中了。”
凤蘼芜把自己的猜测都明明白白的告诉了吴棉儿,意思是在告诉她,她知道她做的事情。
“当然这不是我此时所在意的事情,我现在想问的是,我三弟在送你回来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请你一字一句的告诉我。”
凤蘼芜发现其实在自己说道毒蛇的时候,吴棉儿已经很明显就已经是心虚了,当她在问道之后的事情,她脸上的慌乱已经掩盖不住了。
不过她也是聪明人,知道自己露怯了,所以她开始低着头什么也不说,只是低声的啜泣着,她是一言不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不说话?”
“我看这一定是吴家人在说谎,那吴家人是什么人,这十里八乡不都知道吗?只是他们这么做图什么?”
“以前的那些事情,那都是吴家那老婆子做的事情,和一个孩子有什么关系,村子里谁不知道棉儿这个孩子在吴家过得什么样子的日子。”www.
“你看把人孩子都委屈成什么样子了,再说那样的事情让一个小姑娘怎么说出口。”
“就是,人家小姑娘脸皮子薄,这方家的叫什么的……没看到人家都哭了,还问什么问?”
“她自己也是个姑娘,这话怎么问出来了?”
“你们怎么就相信这吴家人的话了?”
……
吴家人的人在村子里是不怎么有缘,但是吴棉儿因为经常活动在村子里。不是洗衣服就是打猪草,还有平时见人都礼貌的打招呼,村子里的人对她的印象还不错。
觉得她是吴家那一窝里“歹竹出好笋”。
这不,她刚哭,就有人出来为她抱不平了。
相较于生长在村子里的吴棉儿,这刚回来还让人村子里不太熟悉的凤蘼芜“方柳儿”,亲疏分明。
在发现围观的人风向该了之后,那边装安静的吴小翠突然间:
“不活了,不活了,这不是要欺负死人了。我们……”
只是凤蘼芜并不想听到她的声音,甩手点了她的哑穴。
“吴家妹妹,哭并不能解决问题。你作为当事人要是说不清楚这件事情,这件事情在我这里是不会就这么草草了之的。我家齐儿是不能是的背负这样的污名的。”
“我的齐儿不是那样的人,更何况他还是一个孩子。”
“而且这样耗下去丢人的也只能是你,你不想说的原因也不外乎两个,一个是事情真的就如你们说的那样,你羞于开口。但是我觉得事情应该不是这样的。”
“另外一个就是你们吴家人觉得我们方家今日不同往日了,想从我们这里得到好处。”
“说句得罪人的话,无论你们吴家是图钱,还是图人,那我可以告诉你们,只要有我在,你们的算盘都打错了。”
她凤蘼芜的弟弟,她虽然不能保证,他们成年之后可以娶到名声显赫的世家小姐,但是却绝对不会是一个大字不识的农家女。
当然除非他们自己看上的是个农家姑娘,她不会做出棒打鸳鸯的事情。
她如此想不是因为她看不起农家女孩,而是再过几年他们家的情况会完全不一样,她的几位弟弟接触到的人也会是不一样的。
他的弟弟自然是要走出这个村子,去镇上,去县城,去府城,甚至要去都城。
那时候远离村子的他们,都接触不到了,当然就不会娶了。
听到凤蘼芜的话,吴棉儿先是抬起带泪水的眼眸看了她一眼,然后又快速的低下头。
那样子像是被吓着了,又像是戳中了她心中的隐秘一样。只是事情到底是什么样子,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底下头的吴棉儿眼中带着恨意,她没想到自己心中的那点小心思,就怎么被凤蘼芜给当众说了出来。这不是让她丢人吗,村子人如果真的相信了她说的话,那她以后如何在村子里待下去。
他们吴棉儿和她也没有什么恩怨,她为什么要如此对待她?
转念一想即便是她猜中了她的心思那又能怎么样,只要她不承认就没人会相信她的。
只要她咬定就是方柳齐欺负他了,这件事情原本就说不清楚了,反正吃亏的是她。方家是一定要给她一个说法的。
最初的时候她真的是没有恶意,只是想如果她可以和方家定下亲事,她在家中的日子会好过一些,她只是想好过一些,为什么她们都不肯帮她。
原本她是不会想这个办法的,但是今天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让她一直都心慌慌的,觉得要是不做些什么,她未来的日子会更加的难过。
甚至还有可能在也没有,那个像是傻子一样的方柳叶帮着她了。
可是她能想到的办法不多,因为想事情没有注意脚下,也忘记了脚伤了,想站起来的就摔倒了。
那时候方柳齐应该是还没走远,听到他们家院子里传来的声音,他又返回来了,看到她摔倒,就想扶着她起来。
看到方柳齐的时候她脑袋中就忽然出现了方柳儿的样子,如果可以和方家定亲,她以后的日子应该也是可以过上有丫鬟伺候的日子吧?
被她一个用力就给扯到了不巧人就压在了她的身上,更不巧和的是被奶奶和大哥给看到了。
就以为是方柳齐欺负她,之后的事情都是按着自己的想法发生的,但是却没想到方家的长辈一个没来,来的竟然是方柳儿。
一个原本和她一样应该在下乡长大的人,如今去呼奴唤婢的人,为什么会这样?
如今她还被她逼到如今的这个地步,不过只要她什么都不说,这件事情就是方家的错。
“吴棉儿,我再问你一次,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凤蘼芜没想到有一天她竟然会对付不了一个小姑娘,看来还是她此时的态度太好了。
回答她的依旧啜泣声,看来对方是打定主意不开口了,这是觉得她不开口,她就不能做
什么吧?
那就让她看看,她凤蘼芜到底是如何行事的。
“长寿,去报官,就说有未婚的姑娘色胆包天,对男童欲行不轨之事,男童不从,她恼羞成怒,伙同家人把男童打成重伤。你千万不要搞错了,齐少爷才是苦主。”m.
凤蘼芜这话虽然是对着自己身后的人说的,但是在说话的时候看的却是吴棉儿。
长寿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是凤久安的随从,凤久安在方家没来,他半天都没等到凤蘼芜回去,担心凤蘼芜被人欺负了,于是就让自己的随从过来看看是什么情况。
“是,小姐。”
“发生这样的事情,所有人都认为是女子吃亏,可是那也要分情况而定吧。吴棉儿,我家齐儿他才八岁,还是个孩子。你怎么能如此对待他,你简直是丧心病狂,难道是疯了不成。”
“你为什么自己可以脱离苦海,就此害一个孩子,你晚上真的可以睡得着吗?你如今不开口,如何不让我认为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是那么吴家人设计的。”
“甚至我现在怀疑是你们一家人商议好的,你们之所以对他下怎么重的手,不就是不想让他开口说话。”
“以为齐儿他一旦可以开口说话,村子里未必会有人相信你们的。你们也想趁着他开不了口之际,在村子里的人同情你们的时候,趁此让我们方家认下这个事情,等亲事定下了,齐儿在想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只是既然你和我们不愿意开口,也不愿意和我们好好的商议,那我们就官府见吧!我想会有地方让你开口说实话的。”
“只是因为这件事情见了官,你的大名会被十里八乡都知道吧?到哪时候你也算是一个名人,以你大哥平时的那些小偷小摸的习惯,进去了未必能马上出来吧?”
在场的人谁也没想到凤蘼芜最后竟然会让去报官,更没有想到她会说发生这样的事情吃亏的也未必就是女子了。
也对,方家的那个孩子,也才八九岁,虽然在他们乡下八岁就的孩子也是要跟着下地的做农活的,但是那也是一个孩子。小孩子懂什么,再说这方家的孩子和村子里那些坏孩子不一样,人家家里是有念书的人,怎么活做这样的事情。
方家的那个孩子八九岁,吴棉儿今年是十三还是十四了?这可是大了五六岁。
再次之前他们或许没想那么的多,但是却在凤蘼芜说过,他们又觉得凤蘼芜说的也不是不可能。
只要是他们不觉得凤蘼芜可以把方家带起来,毕竟在他们的印象中,凤蘼芜就是一个姑娘,即便有些钱那也是养她的那家人的钱,人家愿意杨哲她,还能愿意养着方家人吗?
但是方礼忠家还有几个读书的人,尤其是方柳齐的大哥,那读书可是极好的,小小年纪已经是童生了,几年要考秀才了。
要是考中了秀才,那可是他们听到的年岁小的秀才了。说不定人家日后就要当官了。
这附近村子里有不少德恩盯着方家的几兄弟,如今他们年岁还小,要是再过几年恐怕每天都有媒婆上门了。
这样的事情,以吴家人做的那些破事情,是轮不到他们吴家的。但是吴家的人想来做事情不讲规矩,似乎做出什么超乎意料的事情也不奇怪了。
村子里有些人恍然大悟了。
“太不要脸了,当年听人说吴棉儿她娘就是被吴小翠他们母子给骗来的,这是打算又以同样的方式找个女婿?”
“呸,一家子从跟上坏的人。”
就在这时候院子的外面想起一个乱遭的声音,片刻之后凤蘼芜就看到自己的奶娘拿着扁担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她的身后还跟着方家不少的人。
凤蘼芜没想到大伯父和大伯母,还有大堂哥,二堂哥都来了。今天,这人怎么会来怎么的齐全,另外还有一个看上去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和三个少年。
其中最小的那个少年,今日院子之后就一直在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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