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杜家的院子里有不少人,但是大多都是站在院子里,有些聚集在一起像是在商议什么,还有人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像是在准备什么吧!
凤蘼芜想他们应该都是觉得姑姑过不了今晚了,这些人是来送她最后一程的。
院子里的人很多,也很乱,但是却有一个声音压过了所有的声音。
“老大媳妇,你说你怎么就这么走了,你走了让娘怎么办。娘以后就找不到人说话了。娘,在又有事情去找谁商议呀!”
“老大,媳妇是娘对不起你,要不是我自己的身子不争气,也不用你回来你照顾我……老大媳妇,你回来也,你这这不是挖娘的心吗?娘,心疼啊,啊啊啊……”
这哭声震天,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坐在地上锤着自己的胸口,哭的也是感人肺腑。
还真的是闻着伤心了,见者落泪了。
只要要不是凤蘼芜看着她底下的那滴溜溜乱转的眼睛,闻到了来自她身上那股刺激的的味道,就相信她是真的伤心了。
院子里的人虽然都在做自己的事情,但是这突然间进来一个陌生人还是很容易就被人注意到了。
只是没等有人问话,凤蘼芜绕过众人朝着院子里一个偏僻的屋子走去。说是屋子,也不尽然。其实应该是一个茅草屋而已。
那只是用几根木头和茅草搭建起来的一个简易的“屋子”。之所以说是屋子,因为他是带“门”的。
“你是谁?你找谁?”
有人拦住了凤蘼芜的去路,任谁看到一个陌生人出现在他们村子里,都会问上一句。
随意凤蘼芜也没有生气,只是淡淡的回答了一句。
“方家,方柳儿。”
凤蘼芜知道她此时就是代表方家人来的。m.
“方家?秀才娘子的娘家来人了?这方家的人来的真够快的。”
就在其他人互相看着的时候,凤蘼芜已经走进了茅草屋内。
她进入茅草屋的时候的,茅屋里也没有点灯很暗,地上铺着的干草上躺着一个。不用问,她都知道那是姑姑,另外茅草屋还有一个少年跪在地上。
看到此景,凤
蘼芜快步走上前,放下手中药箱先是试探一下鼻息,还有的救。
只是气息已经很弱了,如果她再来晚来一刻钟,姑姑大概是等不到祖父他们了。
凤蘼芜打开药箱,在药箱的最低下的夹层里里,拿出一个琉璃瓶子,从里面倒出一颗白色的药丸喂到躺着的人口中。
之后她又扶着人做起来,她单手扶着她坐下,另外一只手贴在她的后背。
凤蘼芜是在用自己的内力化解她喂下的丹药的药力。
要不然就姑姑如今的情况,这颗丹药就会要了她的命。这丹药都是她用空间的灵植炼制的,原本就是在命悬一线的时候,用来续命的东西。
她这还是第一次给人吃,毕竟只有留口气,她才能施救。
凤蘼芜的这一切都是在那个少年的面前进行的,等少年反应过来的时候,凤蘼芜已经喂下去药了。
“你是谁?你对我娘做了什么?”少年几乎是爬着到凤蘼芜身边的,想伸手去扒拉凤蘼芜,但是却被凤蘼芜给叫住了。
“不要靠近我。”
如今她的双手都不得空,要是被他打断了,那可是很危险的事情。
杜长平大概是被凤蘼芜的那一声给吓着了,还真的就把手伸展在虚空不在动了。然后红着眼看着凤蘼芜。
凤蘼芜花费了一刻钟的时间才撤回自己的手,然后她又把人放平躺下去了。
此时躺着的方萍明显的脸色红润了起来,就连呼吸也比之前有力了不少。
“你是杜长平吧,你可以叫我一声表姐,我叫方柳儿。今日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你不认识我。”
她也不认识她,但是可以猜测出他的身份。
姑姑是父亲的姐姐,但是因为成亲很晚,就导致了她比姑姑家的孩子还要大上几岁。
姑姑家的儿子是一对双生子,今年也才十二三岁的样子。
“老二已经到外祖家了?”
“到了,祖父他们担心姑姑就让我先过来了,祖父母他们会晚些才能到。”
“外祖父和外祖母都来了?”
是他趁着爹他们都不注意的时候,让弟弟去方家报信的,想着让娘
在走之前可以将舅舅敢一面,没想到竟然连外祖父和外祖母都来了。
“你父亲呢?”
“父亲应该是在外面和人商议事情,他们都说我娘……表姐,我娘现在怎么样了?”
“有救,只是这样的地方不适合她居住,送她回房吧!”
“表姐,我娘真的没有事情了吗?可是大夫说……”
“我说有救就有救,那些大夫的话你不用听他。再说姑姑如今的情况如何,你自己不会看吗?”
杜长平听到凤蘼芜的话反应过来,他立刻转头去看看自己的母亲,但是因为茅草屋的光线太暗了,他伸出手去试探一下鼻息,还握着手感受了片刻。
“表姐,我娘真的没事情了?”
声音里那是又惊又喜,最后竟然哭了出来。www.
凤蘼芜看他那样子,明白应该她是暂时不能为姑姑移动地方了,她只好起身自己出去找人去了。
凤蘼芜打开房门,热闹的院子里突然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着她。
“小姐,您出来了。”
紫草侧身站在一边。
凤蘼芜不用看,就知道刚才院子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因为她在里面全都听到了。她知道在她进入之后,杜家人也要进去,但是全都被紫草给拦下了。
她看病的时候为了亲近,紫草是不会让人打扰她的。
在人家的家里,拦着人家的人不让进屋,那对方能愿意吗?当然是不愿意,在加上有心之外在后面添油加醋的,所以院子里就乱了起来,甚至是动手了。
但是最后他们还是被紫草拦在了外面。
“哪位是杜秀才?”凤蘼芜只是扫视了一下院子里的人,然后问了一句。
“我是杜秀才,不知道姑娘你是?”
一个头戴方巾的男子看着凤蘼芜问道,他身上的衣物有些凌乱,大概是刚才发生冲突的时候弄的。
“你是我姑姑的相公,按理说我应该是称您一声姑父,但是如今我姑姑被你们家害成这个样子,那两个字我实在是叫不出口。”
“如果直呼其名那也会显得不是那么的礼貌,我就和他们一样唤你一声杜秀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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