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范天弘的内心深处升起了一股浓浓的绝望之意。
胖和尚的声音给他一种魔鬼的感觉。
他虽然背对着胖和尚倒在地上,可脑海中,已经幻化出一幅胖和尚冲着他,一边狂笑,一边脱衣服的恐怖场景……
“不要,不要!”范天弘惊骇。
柳殊送给他的贺礼?
柳殊狗贼,过于歹毒!
“不要动我!”范天弘双手条件反射地抱头,可想了想,又捂住了自己的下半身。
他宁可头破血流,也不愿其他地方流血。
一悲和尚睁大了眼眸,看见范天弘这般模样,当即明白了,范天弘以为他要对他实施肉体上的暴行。
一悲和尚怒了。
本想纯粹地给范天弘来一段佛门大慈悲经,洗涤范天弘那肮脏的灵魂,可现在,一悲和尚临场加戏了,一顿雨点般的拳打脚踢暴击下来,范天弘痛苦蜷缩。
他也是一名武者,但是,实力不强,在九级一悲和尚面前,顶多能够算是比较扛揍。
宣泄心中怒火之后,一悲和尚将范天弘提起来,仍在了床上。
范天弘原本被揍得有力无气,这时突然一声惊呼。
一悲和尚似乎觉得选择的位置也晦气,走过去,一脚将范天弘从床上踹下。
跌落地上,范天弘又是一阵痛苦哀嚎。
“还没死的话,盘膝坐好。”一悲和尚的声音如同恶魔,在范天弘的耳边响起来。
范天弘浑身剧痛,根本动弹不得。
一悲和尚再踹了两脚之后,范天弘终于是盘膝坐好了。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一悲和尚的双掌合拢,“范施主要是早早配合,又何须承受这皮肉之苦。”
范天弘整个身子都在轻微地发颤。
是疼痛,也有无尽的憋屈与愤怒。
京城范公子。
金沙岛三大家族,乃至羊城商界各大名流,每一位见到他,都客客气气。
他身上披戴着的,是祖辈的光环。
可这一刻,在这个该死的胖和尚的面前,祖辈的光环居然直接被无视了。
更
让范天弘感觉要吐血的是,胖和尚在他盘膝坐下之后,居然在他的正对面也坐下。
双掌合拢,诵经念佛。
和尚念经?
范天弘脑子快要炸裂,不听不听。
然而,每当他表现出丝毫抗拒之心的时候,就会迎来那葵扇般的大手掌,拍击下来。
几次过后,范天弘老实了下来。
既然不能反抗,那唯有好好享受了。
听的出来,胖和尚是真正的佛门中人,佛经高深。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范天弘脑海中不停地回荡着诵经念佛的声音。
猛然间,范天弘一个激灵地回过神来。
眼前的胖和尚,已经消失不见了。
房间变得空荡荡。
如果不是身上残留着明显的痕迹,范天弘简直要怀疑这是一场梦。
范天弘下意识地想站起来,可双脚早已经全麻了,身子一踉跄,摔在了地上。
“该死的和尚。”范天弘怒不可遏,疯狂大吼,竭嘶底里。
艰难地爬到了床头的位置,拿起了电话座机,“让林木森滚来见我!”
三更半夜,林木森也才刚睡下没多久,突然间在噩梦中惊醒。
“麻痹,居然梦到范公子被人打了。”林木森摇摇头,这里可是迷森王宫,范公子,那可是来自京城的范公子。
这时,有人激烈地敲门。
“二少爷,范公子要见你,听他的语气,还非常着急。”
林木森一下子坐起来。
急匆匆地跑到了范天弘的房间。
范天弘趴在床上,身上明显有着被狠揍过的痕迹。
衣衫凌乱。
林木森大惊失色。
“范公子,你怎么样了?”林木森下意识地看向了范天弘的下半身。
范天弘就猜到林木森会误会,眼神紧盯着林木森,咆哮怒吼,“你的地盘,怎么会出现柳殊的人?”
林木森惊住,“怎么可能……”林木森的话语一顿,猛地开口,“难道是那个魔和尚?”
“就是一个又胖又丑的混账和尚!”范天弘咬牙切齿。
这些天来,为了对付柳殊,金
沙岛三大家族早将柳殊的底细都查了清楚。
柳殊身边,有位胖和尚。
一名年轻的武者。
魔和尚的第一次出手,是殴打了来自欧洲的文物修复专家团队。
今晚发生的事情,就充满着魔和尚的风格。
“范公子请放心,这件事,林家一定会为范公子讨一个说法。”林木森振声道。
“我不需要任何说法。”范天弘杀气腾腾,“我要他的命!”
今夜之耻,唯有用胖和尚的性命来洗刷。
“那就要他的命。”林木森振声说道,“柳殊该死,魔和尚也该死。魔和尚既然在金沙岛,那就让他先走一步!”m.
“全面封锁金沙岛。”范天弘缓缓道,“找到魔和尚,我会派人过去,杀了他。”
魔和尚一天不死,范天弘就绝不安心。
一夜之间,金沙岛上,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羊城古楼。
夏知雪起来的时候,都还有种宛若正在做梦的感觉。
外界都不知道,粤省商会为什么会独宠夏知雪。
同样,身为当事人,夏知雪同样也想不明白。
她比别人知道更多的是,粤省商会这样做,是柳殊去运营了。
柳殊和二哥去了一趟庞氏集团回来,就带回了如此丰厚的回报。
虽然柳殊说了,是粤省商会有一批古董文物,想要请柳殊修复,但是,夏知雪心中,始终还带有疑问。
“飞雪明珠城重新迎回了腾飞的机会。”夏知雪简单梳妆打扮后,朝着还躺在床上的柳殊说道,“我今天得早点回公司,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知道柳殊还要继续睡懒觉,夏知雪没有打扰。
然而,过了一会,别墅的门铃却响了起来。
柳殊本以为是夏知雪掉了什么回头来拿,然而,起来开了门,站在门口的,却是一名白袍老男人。
太极宗师,君易山。
“君前辈?”柳殊一怔,内心暗暗警惕。
君易山见柳殊一副还没有睡醒的样子,不禁内心暗暗摇头,叹道,“柳殊,一日之计在于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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